“謝謝你的好意。”
分倍河原仁愣了一下。他站了一會,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誌村也沒有任何再回頭的意思。
薑穆也不想總是以這種句式回複他人。但情況是,如果分倍河原仁繼續鬨下去, 他就要當場麵對臨時拘捕令外加現場起訴了。
“你回去吧。”
不出意外的被拒絕了。
一群分倍扭頭離開了。
雖然有人對他說,被背叛和汙蔑的誌村絕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但現在看來, 法庭劫人這種方式根本沒有辦法讓他主動離開……
早知道,就讓那個女人,死的更遠一些……
……
大概沒人想過,薑穆是給房子裝攝像頭的人。
個性多樣的時代,攝像頭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隨便一個群攻個性, 都足以破壞一片區域的監控,再加上, 有些人的個性, 偽裝性極強, 可以變化容貌, 欺騙鏡頭,所以漸漸的,沒有人再使用了。
他把自己在家的那段錄像提交給了法官, 對方覺得證據性不足……
“那好吧。法官先生。我有一個朋友, 他的個性可以看到人過去一個月內所做的事情。”
“由他來證明,怎麼樣。”
“真的有那種個性嗎?”法官顯然有些懷疑, 警告他,“你要知道偽證脫罪罪行更嚴重啊。”
“讓他先看看法官的過去,試試真偽也可以啊。”
法官噎了,“好!”
薑穆就發了個定位過去。
沒到半天,真憶主正就趕過來了。
他和法官談了半天,出來的時候, 法官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也不知道都是什麼東西被真憶抖落出來了。
這次法官都沒有質疑問他,你們是不是同夥包庇了。
至於分倍河原仁,因為離開之後堵在法庭外麵的街上造成了交通堵塞的原因,他被以擾亂公共秩序的名頭關了一個星期,也出來了。
薑穆名下那個醫藥公司目前的負責人就是真憶。他的確是非常熱愛醫學,但他不適合經商,他的公司倒閉的時候,薑穆幫了他一把。
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
所以……不用說原本罪名就子虛烏有,恐怕就算薑穆真的做了什麼,為了他的醫藥事業,真憶也會幫助他。
當然,真正的見到新老板,看過他最近一個月的生活,真憶很開心,老板是個善良的人。並不是他們所說的殺人犯。
關於他對於自己突然熱情的事情……薑穆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你隻能看到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他要是隨便看上幾年,看到死柄木弔,恐怕……放棄那個公司重新白手起家也會想與他劃清關係了。
事情真相大白,薑穆平安脫身。
真憶跟著他一起回去。
超音通的母親做了一大桌宴席,慶祝他的平安,她們邀請了薑穆。
她感到非常抱歉,關於沒有站出來作證的事。其實他們一家都知道,誌村是個好人。
薑穆接受了她的歉意,原因也非常簡單,“如果我是你們,也會這麼做的。”他說的並不是,如果是我的話。他說的,如果我是你們。句意看似相同,其實完全不同。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我現在不是已經平安了嗎。”
“大家要開開心心繼續生活才是。”
真憶很快回到返回北海道了。那裡的事情他還沒有處理完畢。
薑穆依舊留在這裡。
一番誤解之後,市裡的居民們反而對他熱情了起來。大概是誤會之後,就心存歉疚的那種熱情吧。
過一段日子也就消退了。
……
他可能有個表哥?
林間合宿這段日子,綠穀都為這個問題而困惑著。但是媽媽以前從來沒有提起過……
跟媽媽長得一樣的表哥嗎……
可是除了爸爸所留下的話,就沒有任何有關於這位表哥的信息了。
誌村轉弘……誌村轉弘……
“小綠穀,你最近怎麼了?”穿著校服,墨綠色長發的蛙吹梅雨問他,“你和轟同學怎麼奇奇怪怪的?前一陣轟同學才不皺眉了,小綠穀又開始念叨了?”
“啊!非常抱歉,梅雨醬,是我打擾大家了嗎?”
“沒有。大家隻是擔心你。小麗日也覺得你不太對勁呢。”
綠穀坐在宿舍大廳的沙發上,“梅雨同學,你……就是……哎,是這樣的……我媽媽說我有一位表哥,她看起來非常關心他的情況……但是目前我完全沒有頭緒找到他。”
“哎?”
一眾女生湊過來,好奇道,“表哥?”
“呐呐,綠穀的表哥會是什麼樣子啊。”蘆戶三奈一句話讓眾女生陷入想象。
綠頭發?綠眼睛?有一點點小雀斑?
被圍了一圈的綠穀臉色漲紅,有些局促的回答,“爸爸說他和媽媽長得很像,而且還在上一次大阪的翻車事件中救了他,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大阪?”八百萬摸著下巴忖度了會,“飯田同學家的事務所應該有在大阪的分所吧?這件事情他們應該會有參與。”
正好飯田從外麵跑步回來,“怎麼了,各位?憂心忡忡的……要激情起來啊!愁眉苦臉,這樣的英雄A班可不行啊。”
“飯田君!”綠穀出久站起來,“飯田君家事務所有在大阪的嗎?”
“有啊。因為離東京還算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