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英雄(十)(2 / 2)

男配他變了[快穿] 井臨淵 10245 字 10個月前

提著大袋小袋的薑穆:……

他淡定的退了兩步,看到給地上砸了一個坑的人影。

這個高挑的身材……這骨瘦如柴的樣子……這個金黃色的頭發……

薑穆蹲下身翻開他:果然是歐爾麥特……

雖然這位英雄對他說自己叫做八木俊典……嘛,誰信呢。

他收回手,看到指尖一片鮮紅的血。

低頭去看,漏了氣的歐爾麥特腰間的衣服被劃破,一片血色從那裡暈開。

叫醫護車嗎?

不對……如果情況正常的話,他應該會自己去醫院……至少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是有什麼不去的理由嗎?

no.1hero……他受傷的消息傳出去……會給這個人人以歐爾麥特為崇拜對象的社會帶來多大的動蕩……

薑穆清楚。

歐爾麥特捂著拳頭,昏迷中念叨,“師父……”

“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薑穆:……算了。

他以前不是說過了嗎?像這樣心靈正直以和平為畢生目標並且努力踐行的孩子,是值得尊重的。

非常熟練的撕掉了一件新買的襯衫,“必須要賠。”伸手靠近他時,歐爾麥特唰睜開眼睛,其中憤怒難以抑製,等看到麵前的人時,反而沒有再維持那副下一刻就要打人的狀態,收回了拳頭。他張嘴說了句什麼,薑穆沒有聽清,也不太看得出來。

瞳孔渙散,明顯不是正常狀態。薑穆看得出來,現在他完全是憑著一種意誌在支撐……薑穆拿著布條簡單的按住傷口上方幾分鐘稍微止血,然後綁成繃帶將他腰間的傷口纏好。薑穆把袋子往手臂上掛了掛,儘量避開牽扯腰間的傷,一手撈起歐爾麥特抱好,毫無壓力地一路回家了。

薑穆手指都沒有再伸出去,離開之後那片蛛網似的地麵就空了淺淺一層,正好將所有血跡消滅。

話說回來,幸好超音通已經去上學了……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家裡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傷患……

等他把歐爾麥特放好,拿了醫用酒精,剪刀,水果刀,拆掉連同他的衣服隨便纏著的繃帶,剪開他的白色T恤,看到腰間一個碗大的傷疤。

這……明顯不是刀傷吧……

他找了酒精繃帶止血藥消毒止血後,找了真憶新拿來的藥,連著繃帶一起捂上去。

薑穆低頭,仔細的看過傷口周圍,稍微按了按周圍皺縮的傷口……大致看出了傷情。摸起來都不是很充實的樣子,身體器官應該有部分缺失,肋骨也不全。看這道傷口走向,是被鈍器捅了,之後把臟器帶了出來……或者說,以現在社會要麼個性要麼肉搏戰的情況……也許不是鈍器,也許是人手。

作為第一英雄的話,受這種傷好像也在所難免。

他打了電話給真憶,讓他想辦法準備一份藥材寄過來。

下午的時候,就收到了。

中藥中許多藥材在日本,其實不太好找。畢竟地區不太適合草藥生長,而且官方並不像起源地那樣傳承著藥方,很難受到重視。

第二天的時候,房間裡濃重的藥味。

對於歐爾麥特來說,這種味道更像是黑暗料理,或者比黑暗料理更加可怕一些。

他從房間醒來的時候,發現腰間的傷口早就被處置好了。

甚至,還非常專業。

前些年因為腰間的傷,他做了無數的手術,身上繃帶從頭纏到腳,所以判斷纏繃帶的手法是不是專業的,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薑穆端著一鍋藥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剛好歐爾麥特開門出來。

薑穆毫不意外,“我猜你也快要醒了。剛好……”他把藥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倒在平常用來喝茶的茶碗中,遞到對麵,“喝吧。”

歐爾麥特:???!!!

他走到薑穆對麵坐下來,猶豫了一會,“少年……我還找了你很久。”

“……”找他?難道是要他歸案……?實在需要這樣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

“我想……你還有寒緋櫻嗎?”

“?”

“我想買一株寒緋櫻。”菜奈最喜歡的花。

“你知道嗎?這是我的師父最喜歡的花。”

薑穆:“有。不過請先喝藥吧。還有身上有傷請不要隨便走動。”

“你救了我嗎?”

這位第一英雄實在有些奇怪。這麼說吧,常人第一個問句應該是是你救了我嗎?而不是我找了你很久……

也罷……他應該是重視工作高於性命的人,將抓捕重大通緝犯放在第一位也說得通。

“是。不過請先喝藥吧。”

“謝謝。”

薑穆對著藥碗看了一會,突然明白了,“難道先生是擔心我下毒嗎?”

歐爾麥特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沒有。

他遲疑了下,端起碗聞了聞,“有糖嗎?”

薑穆:……

他站起身,指了指藥鍋,“喝完。我去找找。”

“……”

薑穆走了一步,感覺他神色不對,又停下來,“怎麼了嗎?”

“轉弘少年。為什麼要離開花店?”

果然……連名字都確定了啊……之前沒有對他提起名字,隻是讓他像常人一樣稱呼店長就好……

雖然原本為了隱瞞姓名做過多的處理,不過這麼輕易的被查出來,還是覺得有點過於迅速了……

“隻是覺得偶爾換個地方住也不錯。”

上一次神祭撒的糖大概還留了一些吧。吧……吧?

他在廚房裡的櫥櫃翻了翻,找到的是超音通帶給他的,用來做柚子茶的蜂蜜……

看來是記錯了,糖都給分倍河原仁打飛了。該不是他已經太老了,所以記憶力減退了吧……

薑穆把蜂蜜放在熱水中溫了一會,拿著勺子端著罐子給了歐爾麥特。

“喔……謝謝。”

“這服藥,每天煮一鍋,一個星期這次的傷就差不多了。”至於其他傷口,已經年代久遠,他也無能為力了。

“我想,去拜祭一個人。”他突然開口。

薑穆怔了一下。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你現在的身體……”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薑穆:鴛鴦鍋……

轟焦凍:……

真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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