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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賣小孩的小團體被警視廳一網打儘,夏油傑作為追擊小團體的後期唯一當事人,被迫留在警視廳做筆錄。
九月深秋到警視廳門口時,夏油傑正被一群小屁孩抓著褲腿塞棒棒糖,束手無策的樣子百年難得一見。
孩子們的家長要哭要笑地站在孩子身後,圍成一個圈,把夏油傑正正堵到中間,他怎麼都跑不掉。
乍一看,就好像大明星出行時被粉絲發現後的大型災難現場。
“我們……要不再等一會兒吧。”九月深秋終於肯和五條悟說話了。
這種場景,要是立刻上去交談,肯定也會被對方拉住不放的。
“深秋,把我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五條悟微眯眼,臉上露出一個惡劣的表情。
“乾嘛?”
“不覺得很有趣嗎?傑被小孩圍攻的畫麵,不拍下來也太可惜了吧?”
“我不。”
“兩份限量草莓奶油泡芙。”
“不。”
“加兩份巧克力泡芙。”
“……不。”
“遊戲裝備,電影碟片,限量版手辦。”
“……”
五條悟拿出殺手鐧:“一個禮拜不和你吵架,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裡,我完全聽你的,ok了吧?”
九月深秋眼前一亮,故作矜持:“一個禮拜太少了,一個月吧。”
“你做夢。”
“半個月?”
“五天。”他甚至縮減了天數。
九月深秋冷漠臉:“哦,那你有手的話,就自己拿手機拍照吧。”
五條悟看她,匪夷所思:“九月深秋,我騰不出手拿手機是因為誰?”
“因為我呀。”九月深秋甜甜地笑,唇角的梨渦淺淺的,“可是你能怎麼辦呢?要不然你現在放我下來?我哥會立刻過來接我噠,那你就更加拍不到他被小孩圍攻的畫麵啦。”
五條悟眼神閃了閃,喉結一滾:“……你被外星人附體了麼?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不能不能的呀,人家就是不能好好說話啦。”九月深秋搖晃腦袋故意惡心他,“是不是超級生氣呀?小哥哥,你生氣嘛?超生氣有沒有?”
五條悟:“……”
五條悟收緊攬在她腰上的手,盯著她的眼神匿起一絲火:“行,半個月。”
毫無所覺的九月深秋一口答應:“成交!不許反悔,誰反悔誰是狗。”
不能太得寸進尺,五條悟那種性格,能退讓到半個月已經很了不起,她本來就沒打算真說服他“一個月”的。
她伸手去摸他的外套口袋,聽見五條悟沉默過後,壓著聲音說:“啊,我忘了告訴你,手機放在褲子口袋裡。”
九月深秋動作一頓:“你不早說?”
“我忘了啊。”五條悟坦然地和她對視,“早說能怎麼?”
“我好加價啊。”九月深秋說,“我虧了,早知道就要一個月——現在改成一個月好了。”
“真敢提一個月的話,我們就同歸於儘吧。”五條悟衝她露出兩顆小虎牙,“你說呢?”
九月深秋不說話了。
她覺得五條悟真乾得出來同歸於儘的破事,萬一他扯掉她的外套,裙子就露出來了,到時候可太丟人了。
於是隻好再退一步,紆尊降貴地去摸他褲子口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她的手指剛碰到他褲袋邊緣時,他渾身的肌肉比之前緊繃許多。
九月深秋剛開始其實沒覺得這樣的動作有多曖昧,她滿腦子都是坑了五條悟半個月的條件,幾分鐘的時間裡,她已經想了十幾種對他“為所欲為”的惡作劇。
直到四指探入他兜裡,極近的距離,指腹下肌肉的熱度從神經末梢並不算多的指尖,一下子湧向全身,宛如最細微的電流,激起身體裡每一處神經末梢的敏感點。
她也不自覺繃起了身體。
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最後不知道是怎麼把手機拿出來的,她在他幸災樂禍的指揮下打開相機,對準,拍照。
哢嚓。
五條悟看著麵前快要懟到他臉上的手機,默然幾秒鐘,抑製不住的笑意漫開來,眉梢一挑:“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傷的不是腳,而是腦子。”
九月深秋:“……”
她本來是想拍夏油傑的,誰知道腦子不聽話,手也不聽話,自己命令自己去拍五條悟了。
她也很絕望。
五條悟:“不過,你的眼神真不錯,明白拍照的對象,果然選我才是最合適的。”
九月深秋:“………………”
九月深秋麵無表情給他拍了幾十張懟臉大圖,拍到手機沒內存,這才罷休。
“沒有彆的意思,就給你多拍幾張,讓你睡前多看看你的臉,早點帥死你自己,也省了我每天浪費腦細胞去思考怎麼樣才能氣死你。”
五條悟若有所思,舍棄前半段,直接攻破後半段的防禦:
“原來如此,原來深秋每天都有在想我麼?”
“……”九月深秋麻木地說,“如果有一天我被你氣死了,你千萬不要來給我掃墓,我怕自己會被你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