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序:“……”
院長室就在前麵,藏在走廊拐角裡,可惜門緊閉著,韓序上前扭了扭門把手,打不開,門上了鎖。
楚酒退後一步,等著他乾活。
韓序退後兩步,用肩膀硬撞上去,門被他輕鬆地撞開了。
房間裡黑漆漆的,就算開著門,不知為什麼,走廊裡的光線也隻在門口辟出一小塊光亮的地方,照不了多遠。
韓序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燈沒亮。
黑暗濃稠得化不開,幽怨的背景音樂就沒有停過。
嬰兒又開始哭了,“哇”的一聲,這回聲音離得很近,好像就在這個房間裡。
楚酒現在由衷地覺得,那鬼小孩應該是被這不著調的背景音樂嚇哭的。
借著外麵走廊的光,能看到門口的櫃子上放著一隻手指粗細的小手電筒,楚酒拿過來,按亮。
電筒一副電量不足的樣子,隻照出一個不到半米直徑的昏黃光圈。
要在這裡找到一束花。
楚酒先用手電快速粗略地掃了一遍。
院長辦公室是個套間,有裡外兩間,辦公桌椅都很齊全,各式書櫃和文件櫃都靠牆放著,可惜無論是桌麵還是櫃子上,都沒有擺著花,也沒種任何綠植。
係統不會把花束拱手奉上。
楚酒說:“應該是藏在哪裡,我們仔細搜一遍。”
兩個人摸著黑,就著那點微弱的手電筒光,一扇扇地打開櫃門,一點點搜過去。
嬰兒嚎了兩嗓子,“哇——哇——”
哭得很委屈,好像它媽不要它了。
“它媽”也確實沒想理它,一心一意地打開櫃門,認真地在櫃子裡翻東西。
櫃子裡沒有花,抽屜裡也沒有,兩人裡間外間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疑似“一束花”的物體。
韓序琢磨:“難道‘一束花’,指的其實不是‘一束花’?”
楚酒立刻抬頭看了韓序一眼,才說,“嗯。有可能。”
嬰孩又哭了一聲,這回聲音近多了。
“你的寶正在找你呢,哭得這麼可憐,你不想理理它?”楚酒說。
韓序無語,“它真的不是我的寶寶。”
背景音樂轟地一聲
巨響。
這次根本不用它配樂,楚酒的心臟就已經被嚇得猛地一扯。
手電筒的光掃過,就在韓序的肩膀上,坐著一個小嬰兒,皮膚青青白白,正轉過頭,用空洞的眼睛看著她。
隻停留了一瞬間,它就消失了。
這位剛出生還沒到一天,就已經學會坐著了,真是個小天才。
楚酒痛苦欲絕:“下次再進這種驚悚遊戲繭,我就是狗。”
背景音樂共享,韓序當然也看見了,淡定道:“那是‘咱——們——的孩子’,有什麼好怕的。”
他終於把“咱們的孩子”這句話還回來了。
韓序忽然伸手,溫柔地幫楚酒撥了撥她虛擬的長頭發,“你也可以這樣想,你用這造型嚇唬它,它用那造型嚇唬你,你倆看誰先嚇死誰。”
楚酒:“……”
楚酒:頓時覺得被安慰到了呢。
韓序往前走了兩步,繼續找東西,回頭看見楚酒一臉痛苦地站在原地沒動,“過來吧,寶寶已經沒了。”
又是轟地一聲響。
楚酒手電筒照到的地方,那隻青青白白的鬼嬰正端坐在櫃子上,無辜地望著她。
楚酒:“……”
楚酒:真的是夠了。
這要是隻女鬼,用紙刀給它一下,把她嚇唬走就行了,免得時不時突然冒出來嚇人,可它偏偏是個小不點,年齡還不滿一天,以大欺小,楚酒不太好意思對它下手。
韓序抬頭看了一眼,手在櫃子上揮了一下,“真的不用怕,就隻是幻象而已。”
小鬼可以互動,先被它“爸”嫌棄,又被它“媽”揮過來的手撥得歪了歪,嘴巴一癟,“哇——”
又消失了。
它總這樣一驚一乍地突然冒出來,讓人受不了。
可是再仔細想了想——
“韓序,”楚酒說,“我好像知道要怎麼做,才會把那個小鬼頭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