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韓序高,白落蘇已經很滿意了,“看到沒有?兩萬五!”
楚酒熱情鼓掌:“足足一百個二百五,棒棒噠!”
白落蘇:“……”
這回靳驚隻打出九千出頭的成績,他倒是不太在乎,笑笑,“這屬性設置得很對,我真的不算是個魯莽的人。”
倒是言不秋,一直都不太說話,安靜地開槍,黃光一閃,竟然也打出了一萬八的傷害值。
很快就輪到陸西洲。
他又一次失望了。
在界麵上調整了半天,黃光射出去,傷害值幽幽飄上天:-9231。
他和靳驚兩個人,都是謀定而思動的性格,凡事在腦中反複推敲過後才會下手,從來都不冒進。
第二個泡泡打的時間比第一個還長,轉眼已經到了中午。
韓序叫了外賣,可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午飯上,食不知味,隻隨便吃了一點,就回客廳繼續打泡泡,好不容易才清空了第二隻大泡泡的血條。
這隻泡泡比剛才的還給力,爆出一萬二千金幣。
第三隻泡泡生成了,這次發出來的光是種暗紅色,有點像白落蘇“血之綻放”炮塔的顏色。
韓序說:“對應的屬性是‘心機’。”
偏執、魯莽、心機,這些屬性就沒什麼好詞。
這次終於輪到了靳驚和陸西洲一雪前恥,心機泡泡一出現,兩個人的最大傷害值立刻狂飆到三萬。
言不秋隻打出了一萬多的傷害值,白落蘇悲催墊底,竟然隻有六千多而已。
楚酒望著泡泡上飄出來的可憐巴巴的“-6021”,輕聲嘀咕:“傻白甜?”
白落蘇立刻眯起眼睛,用威脅的目光看過來。
楚酒推卸責任,“這不是我說的,是宙斯這麼想的。你找宙斯。”
讓楚酒意外的是,韓序的“心機”值竟然不比陸西洲他們低,甚至還要稍高一點,打到了三萬五。
楚酒有點奇怪。
和他一起進了三個遊戲繭,這個人感覺非常靠譜,沒覺得像是那麼老謀深算的人。
不過這又不是心理測試,宙斯有它自己的想法,說不定它就是憑高興隨便給的。
第三隻泡泡打到隻剩一小截血條時,言不秋就說:“我的界麵報‘體力不足’,徹底灰掉,打不了了。”
在他之後,其他人的也陸續灰掉,隻剩韓序和白落蘇還在苦苦支撐。
白落蘇每次隻能可憐巴巴地打掉幾千,他存在的最大作用,就是能讓遊戲保持兩個人輪流的輪次,不會結束,好讓韓序能繼續開槍。
血條一點點減少。
還剩三萬七千時,白落蘇歎了口氣,“我的也灰掉了。”
一個人沒法遊戲,韓序隻剩下最後一槍。
他在界麵上調整了很久很久,終於舉起手。
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撲中間的泡泡,傷害值飄出來。
這次竟然打出一個整數,-40000。
楚酒知道,他一定是精確地把蓄能條點到了最大的極限,才會一點零頭都沒有。
泡泡破了。
無數金幣如同雨一樣砸下來,掉了滿地,足足一萬六千整。
現在所有人的界麵都灰了,看來這次的任務隻能做到這裡,不過收獲很大,這任務做完,楚酒一下子多了三萬八千心意幣。
陸西洲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楚酒送他到門外,他的司機拉開車門,陸西洲準備上車,忽然像想起什麼一樣,又停下來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點東西,遞到楚酒麵前。
是那條粉鑽手鏈。
“我說過送給你了,就是送你了,不用還我。”
所以他就是那座莊園真正的主人。
“你就當是謝禮。”陸西洲說,“我還記得當時在遊戲繭裡,你說,你能讓我徹底擺脫那些東西,從噩夢裡醒過來。你真的做到了。”
楚酒心中有一絲尷尬,“那是為了讓你跟著我走,瞎說的。”
當時血條正在倒計時,當然是怎麼能忽悠怎麼來。
陸西洲望著楚酒,“可是你不知道,當你真的關停了遊戲繭,讓我發現,我變成泉眼也好,永遠擺脫不了人泉的糾纏也好,所有這些事,全都是假的的時候,我是多麼的……”
他籲了一口氣。
楚酒懂,就像人在極度絕望,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發現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陸西洲繼續說:“遊戲繭裡的經曆過於逼真,所有的記憶都非常真實,感覺就像度過了另一次人生。我終於醒過來了,可是發現,現實其實也沒有好多少。”
他眼神落寞,頓了頓才又說:“可惜現實世界沒有密碼,不能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