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蹲了半天,正琢磨著還有什麼比貓罐頭更加誘人的東西時,比特過來了。
它搖了搖大尾巴,鑽到樓梯底下,一口咬住黑豆的後頸,把它叼出來,叼到楚酒麵前。
簡單,粗暴,直接。
黑豆的四隻爪子可憐巴巴地耷拉著:嗚——
楚酒在它剛剛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了,它純黑色的尾巴尖上,比平時多了一小撮奇怪的白毛。
楚酒碰了碰那撮毛,沒有觸感,果然是虛擬的。
她揪著那點白毛,往外一抽,一支虛擬的筆刷就從黑豆的尾巴上抽出來了。
所有人的界麵上都報出:
【成功找到畫筆。】
言不秋一直在有條不紊地翻抽屜,這時才轉過頭,問楚酒:“找到了?在什麼地方?”
秦雲簡早就注意到她在誘捕黑豆,笑了笑:“在貓尾巴上。可真能藏。”
這就是宙斯藏東西的風格。
大家心中都有數了,大開腦洞,在房間裡到處看。
韓序掃視一圈,忽然快步走到廚房。
他家廚房櫥櫃下的護牆板是淺淺的米白色,能隱隱地看出一圈與周圍不同的痕跡,韓序俯下身,伸手一揭,從牆上揭下同色的虛擬的紙。
不是一張,而是一小遝。
界麵上出現提示:
【成功找到紙張。】
韓序的任務也完成了。
言不秋要找的是顏料,也來到廚房。
韓序家的調料多,櫃子和冰箱裡全都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言不秋一樣樣仔細地看過去。
楚酒自己的任務做完了,也在幫他滿屋子四處找顏料。
她忽然看見顏料藏在哪裡了。
提示裡說,“請不要告訴其他人他要找的畫具藏在哪裡”,楚酒沒打算“告訴”。
不知道暗示行不行。反正除了她和韓序,其他人現在全都找不到,大不了也就是遊戲重啟而已。
楚酒默默地走到玄關,默默地看著言不秋。
言不秋被她這樣盯著,好像有感應一樣,回過頭。
發現她一直在看他,不出聲也不動,他怔了怔,忽然明白,立刻來到門口。
他上下掃視一遍,看到了。
門背後掛著一小串彩燈,言不秋伸手摘下來。
是虛擬的。
每一隻圓溜溜的小“燈泡”,其實都是一個小小的顏料罐,“燈座”就是顏料罐的蓋子。
言不秋把顏料罐旋開,看了看裡麵,遞給楚酒,“所以你要用這個畫畫。不太容易的樣子。”
提示報出:
【成功找到顏料】
遊戲並沒有重啟,看來這種程度的提示是可以的。
現在隻剩秦雲簡的畫架和蘇準的調色盤。
其他人接二連三地完成任務了,秦雲簡也不著急,一直在慢悠悠在客廳裡看來看去。
他要找的畫架沒找到,其他東西倒是一樣不落,全都看在眼裡,知道楚酒在給言不秋提示,忽然開口撒嬌:
“嫂子,也幫我找找。”
客廳裡的所有人:“……”
“嫂子”這件事,算是完不了了。
蘇準有點納悶:“嫂子??”
楚酒解釋:“遊戲繭裡的。”
秦雲簡眼睛一彎:“可是我覺得是真的。”
蘇準“嗬”了一聲,手上繼續利索地給韓序抄家:“如果遊戲繭裡的都是真的,我們現在應該還在南邊的一座島上,她根本抽不出空去當你的嫂子。”
蘇準的遊戲繭確實排在秦雲簡的遊戲繭前麵。
楚酒:NoNoNo,如果遊戲繭裡的事都是真的,蘇準你現在應該是在蹲班房。
秦雲簡看了蘇準一眼,沒有說話,楚酒卻很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想的絕對是:隻要他找不到他的畫架,蘇準就休想找到他的調色盤。
楚酒也在到處看。
她說:“畫架和其他東西不太一樣,那麼大一個,能藏在哪裡呢?”
秦雲簡乾脆坐下了。
他用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支著頭,偏頭望著楚酒,“就是,能藏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