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蘇心跳穩定,胸口呼吸起伏,像是睡著了。
除了白落蘇,全車廂其他的人也都又一次死了,死狀一模一樣,都像是被一根錐狀物對準心臟,活活戳死的。
沒有毒藥,沒有匕首,人還是全死了,隻不過又換了種新鮮死法,沒完沒了。
楚酒也注意到了過道對麵座位上的格子夾克男。
他也死了,胸口的傷口也是一樣,一個冒血的深洞。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楚酒立刻去看牆上寫著規則的鏡框。
鏡框裡的內容又變了,最上麵仍然是一行小字,寫的是終點站前不準下車的規則,
【本時間段內的規則為:】
【不能說話,坐在座位上,不能離開。】
係統在玩木頭人。
韓序和楚酒一起默默地坐到座位上。
楚酒心中琢磨:每換一個死法,就去找凶手,或者凶器,就算真的找到了,下次也隻是換了種新的死法而已。
這思路就像在被遊戲繭牽著鼻子走,是不對的。
韓序轉頭望向楚酒,他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地寫著:他也是這樣想。
兩個人坐在原位,冥思苦想,耐心地等著時間又一次回溯。
周圍終於黑了,期待已久的複活山洞降臨。
這次的複活山洞很短,楚酒才在心中數了幾秒鐘,熟悉的困倦感就來了,楚酒硬扛過去,山洞轉眼走完。
一聲長長的鳴笛聲傳來。
旁邊的白落蘇坐了起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出聲:“又來一次。”
他一複活就開口說話,嚇得楚酒馬上往牆壁上的鏡框裡看。
還好,相框裡不許說話不許動的規則消失了,恢複成一片空白。
楚酒正告白落蘇:“我建議你下次說話之前,一定要先看一看鏡框裡的規則,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的精神值怎麼樣了?”
白落蘇看了看界麵,“剛才到了八十五,現在又回落到八十了。”
他死了一次又一次,這次的精神值很不好攢。
過道對麵的格子夾克男身上,血跡和心臟上被戳出來的大洞都沒了,隻是還昏迷著,手上的帶子也還好好地綁著,殺人的不可能是他。
倒是那把虛擬的匕首,又回到他身上了。
韓序好像在看界麵上的什麼東西,他忽然說:“楚酒,我剛剛被屏蔽了。”
楚酒:?
韓序說:“我收到提示,技能被暫時屏蔽了。”
白落蘇沒聽懂,“什麼技能?”
楚酒明白,韓序是說他讀心的技能。係統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把他的讀心術屏蔽了。
宙斯大概覺得,在劇情撲朔迷離的遊戲繭裡,能讀心過於作弊。
車廂前麵,乘務員又一次懶洋洋地打開門,推著小推車,開始叫賣東西。
楚酒看見,前排座位,季夏站起來了。
他晃晃
悠悠地走到乘務員那邊,好像買了一袋五香花生米。
楚酒:咦?他買了他原本沒有買過的東西。
季夏手中拎著那袋花生米往回走,目光對上了楚酒。
他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直接朝著這邊過來了。
白落蘇捅捅楚酒,“誒,你的攻略對象自己送上門了。”
八百眷戀值的攻略對象就是不一樣。
季夏跟過道對麵他的旅行團的吳姐打了個招呼,順勢在韓序對麵的空位坐下,繼續跟吳姐噓寒問暖了幾句。
他忽然轉過頭,搭訕:“我是這個旅行團的導遊,叫季夏,你們是去安合玩的?”
問的是韓序,眼睛卻看著楚酒。
楚酒點頭,“對。我們去玩。”
季夏掃一眼韓序和白落蘇,繼續問:“你們三位,是朋友還是……?”
韓序仿佛遲疑了一秒。
白落蘇飛快地插口道:“我們是三兄妹,我們兩個是哥哥,她是妹妹。”他不想再當弟弟了。
季夏點點頭,笑了一下,“基因真好。”
季夏直白地看著楚酒,把手裡那袋花生米封口撕開,遞過來,“我剛買的,吃嗎?”
他補充:“我有種直覺,好像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