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給她換了名字,楚酒默默地把“維茨”兩個字寫在紙上,問:“子爵大人,您的名字是這麼寫嗎?”
許為辭心領神會,簽好名,把信遞給楚酒。
提示又出現了:
【子爵大人的手書需要裝在信封裡。】
楚酒端莊地說:“子爵大人,需要一個信封。”
“子爵大人”在文件堆裡一通狂翻,把桌上翻得天翻地覆,終於找到一個空白信封,把那封信折好,塞了進去。
提示還不滿意,繼續提要求:
【信需要封好,加蓋火漆印章。】
楚酒:“……”
係統玩上了癮。
楚酒原封不動地把提示的要求告訴許為辭。
許為辭琢磨:“我們這裡隻有膠水,哪來的火漆……有了。”
她拉開抽屜,又翻了一遍所有的櫃子,喃喃自語:“上次那個蠟燭頭呢?”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許為辭說:“女王陛下,你稍等,我去問問外麵那些騎士,他們說不定有。”
那,些,騎,士。
楚酒:許組長入戲是真的快。
那些騎士們正扒在玻璃隔門外往裡看熱鬨,發現許為辭轉頭向外看,一個個火速縮頭。
許為辭出去問了一圈,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捏著一小截蠟燭頭和一隻打火機。
她
把蠟燭點燃,蓄了點蠟燭油,一滴一滴,滴在信封的封口處。
趁著蠟燭油還軟著,許為辭左右看看,抓起自己治安局的製服外套,把上麵的銅扣子對準半軟的蠟燭油按了下去。
銅扣上治安局的徽章完美地印在蠟燭油上,居然有模有樣。
楚酒現在深深地覺得,許組長是真的適合做日常任務。
許組長又吹了吹“火漆”,覺得它凝固得差不多了,才把封好的信遞給楚酒。
楚酒的界麵上立刻顯示出一行小字:
【子爵大人的手書1/1】
楚酒拿著信,“多謝子爵大人,那我們現在去找詹森伯爵。”
說完就熱切地看著許為辭。
許為辭完全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立刻答:“詹森伯爵就在頂樓,你們稍等兩分鐘,我先去看看他在不在。”
這正是楚酒的意思。
這個詹儀森局長楚酒從來沒見過,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許為辭一樣機靈,楚酒很需要許為辭先去通風報信。
然而提示冷漠無情:
【子爵大人和她的騎士們都很忙,沒空去見詹森伯爵。】
楚酒隻得說:“你們好像都很忙,沒法去見伯爵。”
這難不住許為辭,許為辭立刻拿起電話,按了號碼。
她對著話筒聽了一會兒,又重按一遍,最終還是搖搖頭。
電話沒人接。
倒計時還在走著,隻剩一個多小時了,楚酒說:“算了,我們直接去見伯爵大人。”
幾個人乘電梯直上頂樓。
站在電梯裡,楚酒心中有點忐忑。
這麼貿然過去,還滿口瘋話,怕不是要被當成神經病。
雖然手裡有許為辭的信,信裡的內容卻也一樣奇怪,希望這個詹局長夠聰明,最好能認出許為辭的字。
電梯很快到了頂樓,“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
楚酒一邁出電梯,就看到韓序了。
他正從走廊儘頭的一間辦公室裡出來。
他這一路神出鬼沒,地鐵上露了一麵後,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原來也跟到這裡來了。
韓序關好身後的門,對這邊微微笑了笑,楚酒心中頓時一寬。
他一出現,提示就火速報出來:
【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又出現了。他不懷好意地跟著你們,不是敵國的探子,就是在覬覦女王大人的美色。神明們,快點把他趕走,不要讓他靠近女王!】
係統這次是鐵了心不讓韓序出現。
韓序也沒有靠近的意思,他很識趣地轉身就走,拐到樓梯那邊,消失了。
楚酒他們走過去,韓序剛剛出來的那扇門上,果然嵌著“局長辦公室”的金屬牌。
楚酒估計,剛剛在樓下走廊遇到許為辭時,韓序就藏在周圍。
他向來機敏,看出楚酒他們不能OOC,聽到他們說要來詹森伯爵這裡借鈴鐺,馬上先上來找詹局長。
他不在日常任務中,不受係統製約,反而行動更自由。
楚酒的一顆心落了地,抬手敲門,剛敲了幾下,裡麵就傳來一個聲音,“請進。”
楚酒推開門。
楚酒原以為,治安局的局長應該高大威猛,神情嚴肅,沒想到在靠窗的辦公桌後麵坐著的,竟然是個身材瘦小,頭發花白的小老頭。
在楚酒眼中,這位伯爵大人身上穿著一件華麗的繡花外套,白色綢緞襯衣的領口打滿了細密的褶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正從眼鏡上方看著楚酒他們。
他站起來了,把手撫在胸前,先對楚酒深深地鞠了一躬,“女王陛下。”
楚酒默了默,這老爺子明顯比許組長戲精得
多。
楚酒立刻把許為辭的手書交給他。
伯爵大人接過來,揭開“火漆”,認真地讀了一遍,才抬起頭。
他指指旁邊的沙發,“女王陛下,請到這邊坐。”
他自己也在對麵沙發上坐下,誠懇地問:“光獸來了,收成不好啊?”
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