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有了進展,楚酒再接再厲,繼續修複這天的監控。
她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文件。
幻界大樓全樓都在監控中,高級彆員工的獨立辦公室也不例外,這是楚之章辦公室內的監控。
楚酒屏息靜氣,盯著屏幕。
整個白天,楚之章大部分時間都在伏案工作,偶爾出去一次,很快就會回來。
楚酒把監控往後拉,辦公大樓玻璃窗外麵的天漸漸地黑了。
越來越靠近楚之章的死亡時間。
楚酒瞥一眼時間,不再往後拉,讓視頻自己播放。
夜色越來越深,玻璃窗上映著屋內的反光。
辦公室的門一直是虛掩著的,一個人影閃身進入了房間。
監控鏡頭拍得很清晰,楚酒看清那人的臉,錯愕得兩手發麻。
她絕對不會看錯,那個人是她自己。
無論是手機鏡頭裡,還是電腦屏幕上,這次兩邊的圖像完全一致,摸進辦公室的人都是楚酒自己。
她看見,她自己穿著一身運動衣褲,戴著手套,利落地閃身進門,輕手輕腳地靠近工作中的楚之章。
楚之章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見楚酒,有點驚奇,仿佛說了句話。
楚酒看見,她自己並沒有回答,而是
立刻向前兩步,一把就把楚之章從座椅裡拖出來。
楚之章滿臉驚嚇,掙紮了兩下,可是這個久不運動的中年人完全不是楚酒的對手。
楚酒幾步就把他揪到窗前,按下窗邊的一個按鈕。
腳邊靠
她的動作毫不遲疑,把楚之章按下去,頭朝下塞進窗子開口裡。
楚之章微胖的肚子卡在窗子開口的地方,還在掙紮,楚酒猛地一推,把他送了出去。
楚酒看見,楚之章就像一隻紙鳶一樣,飄飄搖搖地掉下去了。
這是不折不扣的謀殺,凶手竟然是她自己。
楚酒坐在那裡,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她把監控視頻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無論手機鏡頭內外,毫無疑問,那個殺人的都是她。
楚酒的心中一片冰冷。
她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把剛剛修複過的其他視頻文件也查了一遍。
她看見,她自己是用身份卡刷卡走正門進入幻界大樓的,乘電梯上樓,進門殺人,乘電梯下樓出門,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這麼明目張膽,治安局卻沒有發現她在楚之章出事的時間段進出幻界大樓的記錄。
她坐在那裡,盯著屏幕上播放到頭了的視頻,手腳發麻,腦子卻在高速轉著,把各種可能性盤過來,盤過去。
外麵廚房忽然傳來碗碟碰撞的聲響。
楚酒驟然清醒。
這裡是個大遊戲繭,根本沒辦法知道,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幻象。
所有的推論都沒有堅固的根基,在幻象的基礎上猜想的一切也都是鏡花水月。
現在想得再多,也沒有用。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可能刷高韓序的眷戀值,先關停遊戲繭。隻要大遊戲繭一關閉,至少和它相關的所有幻象都會消失,所有記憶都會恢複,到時候,這個奇怪的謎題就會迎刃而解。
宙斯現在說不定正在看著她開心。
不能,讓,宙斯,帶著跑。
楚酒站起來,打開窗戶,讓外麵清冷的空氣吹進來。
有人在輕輕敲門,是韓序的聲音,“楚酒,我聽見你開窗了。你要出來吃飯嗎?”
楚酒揚聲說:“好。”
她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調整表情,覺得自己應該看起來正常多了,才去打開門。
韓序就倚在門口,看她出來,問:“不想繼續睡了?”
楚酒“嗯”了一聲,伸手抱住他的腰。
韓序的身體結實又溫暖,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那裡存在著,觸感真實。
楚酒現在非常需要這種真實的存在感,一雙手悄悄地順著他的腰往上,滑到胸前,摸到鎖骨,摸到他的脖子和下頜。
韓序有點僵硬,一動不動地抱著她,啞聲說:“你在乾什麼?”
楚酒不回答,手繼續向上,撫過他的臉頰、嘴唇和高挺的鼻梁,還有長長的睫毛和毛茸茸的濃密的眉毛。
所見即所得。
他不是幻象,觸覺和視覺吻合得嚴絲合縫,真實得讓人放心。
楚酒不繼續摸了,放下手,重新抱住他的腰,把頭貼在他胸前。
“餓了吧?”他問。
“餓,累。”楚酒說。
韓序抱著她,一點一點地往廚房挪,單手端起炒好的菜,抱著她挪到餐桌前放好,再重新回廚房端盤子。
楚酒把腦袋悶在他胸前,也不看路,拖拖拉拉地跟著他走。
韓序這樣螞
蟻搬家一樣來來回回好幾次,總算把飯菜都擺上了桌。
楚酒沒有放手的意思,韓序乾脆抱著她坐下,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高度不對,楚酒沒有胸膛可以靠了,用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
韓序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把她的碗拉過來,又夾了一筷子肉絲,送到她嘴邊,“啊。”
等她吃完了,又夾了一點米飯送過來,“啊。”
這麼一口菜,一口飯,一口菜,一口飯。
他的存在感和鎮定的聲音給人力量,楚酒抬起頭,發現他這麼喂著,竟然也喂她吃了不少。
楚酒心想:要是她將來半身不遂了,倒是餓不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