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救命!黑暗神他總想潛我(二十)(2 / 2)

喬安抱著它,滿心老母親的慈愛,見它困得眼睛都眯起來,就輕輕把它放進外屋專給它做的大軟窩裡。

它塊頭漸漸大了,床睡不開,再長大些,估計就要在外麵搭窩給它睡了。

喬安側躺著,閉著眼,腦子裡慢慢琢磨著今天的事。

最近光明教廷的動靜很大,在很多地方實行了封禁,一度鬨得風聲鶴唳,喬安覺得,這恐怕跟菲爾德的那些軀體有關係。

菲爾德的軀體埋藏在各處,現在他隻找回了一個右手臂,連腦袋據說都藏在光明聖殿裡,如果這些軀體被光明教廷找到了...

喬安越想越發愁,眉頭不由地皺起,正在這時,她感覺背後覆上了一個散發著濕潤熱氣的身體,同時一隻手臂從後麵環住她的腰,整個修長的人體幾乎貼在她身上。

說曹操曹操就到。

喬安掰開他的手,一臉黑線:“不是讓你泡完了就回去睡覺嗎?!”

菲爾德哼哼唧唧:“我不要,我就要和安一起睡覺。”

喬安正在想正事兒,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彆做夢了,我是不會色迷心竅精|蟲上腦對你醬醬釀|釀的。”

菲爾德頓時一臉幽怨:“安,你真無情。”

“是你滿腦子隻有這種事兒才對。”

喬安無語地拍了拍他的手,哄小孩兒似的:“鬆開了,乖,回去睡了。”

“不要。”

菲爾德重新抱緊她,把臉埋在她頸窩裡,軟綿綿:“那我也要和安一起睡。”

他怕喬安轟他,趕緊說:“就隻抱抱,我發誓!”

他知道喬安雖然老說他,其實心很軟,對他特彆縱容,當即就擺出經典款可憐兮兮小表情,配合振振有詞的誓言,果然就看見喬安的表情猶豫起來,遲疑著點點頭,特彆強調:“那就隻是睡覺啊,不許搞小動作。”

菲爾德舉手:“我以□□義起誓。”

都以□□義了,喬安也不好轟他,正好有事情要

問他,就默許了。

菲爾德高興地抱住她,臉貼在她脖頸挨挨蹭蹭,甜蜜說:“安,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不要撒嬌。”

喬安無奈地推開他的臉,轉過身來麵向著他:“你老實回答我,你的腦袋到底在光明聖殿的哪裡?我得怎麼找?”

“找不到的。”菲爾德覺得這種麵對麵的姿勢很有意思,手指蠢蠢欲動,想摸一摸喬安的臉,但是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又不敢造次怕被轟出去,隻好老實說:“因為是埋在聖殿下麵啊,很深很深的空間疊層裡,我都很難找到,隻能等著它自己跑出來。”

“那它怎麼才能跑出來?”喬安憂愁:“咱們快沒時間了,你還有那麼多胳膊腿要找,光明教廷也在找,他們勢力大人還多,能光明正大地到處找,咱們這點比不過他們,如果被他們先找到了就麻煩了。”

菲爾德卻說:“他們已經找到了。”

“什麼?”喬安表情一僵,著急說:“找到什麼了?找到幾個了?”

“腿,手臂,還有軀乾,都找得差不多了。”

菲爾德無所謂地說,想到了什麼,臉上甚至還帶著戲謔的笑容:“鉑拉發現右手臂被我拿走了,氣壞了,生怕我再把其他軀體也找回去,竟然親自降臨在聖徒身上天南海北地到處找,花了好大工夫才把我的軀體湊齊了。”

菲爾德一臉開心:“呀呀,降神可是很難受的,尤其是祂這種長時間降臨在聖徒身上的,每一天都會被規則排斥,會像被千刀萬剮一樣的痛苦,想想祂現在扭曲又虛弱的醜陋樣子,我可真想去親自欣賞呢。”

喬安:“...”

“你有沒有搞錯?!”

喬安拉著他的衣領崩潰狀:“你的軀體都被祂搶走了,你還想看人家的好戲,你先管管自己吧,祂要是用什麼招數把你的身體直接毀了,你就隻剩下靈魂帶著一支手臂到處飄啊?!”

“沒事的沒事的。”

菲爾德握住她的手,語氣輕快:“我是故意的,讓他們替我們找我的軀體,能省了我多少事;鉑拉那個蠢貨,一定會把我的身體聚集在一個地方,用禁術毀滅掉,我隻要在祂的禁術發動前,拿回我的腦袋,就有力量去搶我的身體,等到把身體都拚

回來,我就能把鉑拉按在地上打。”

喬安呆了呆:“是...是這樣嗎?”

“當然啦。”

菲爾德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親了親:“我答應不會騙安的。”

菲爾德雖然是個熊孩子,但是這種大事兒還是挺靠譜的,喬安心裡放鬆一些,想了想說:“那我這些天就多打聽一些細節,咱們把準備做得充分一點。”

“好啊。”

菲爾德隨口應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喬安被看得奇怪,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臟東西?”

“不是。”

菲爾德笑眯眯:“安這麼擔心我,好高興呢。”

“我不擔心你,難道擔心光明神嗎?”

喬安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又忍不住無奈:“我就求你少做點妖,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我骨頭都快給你拆了。”

菲爾德吃吃地笑,顛顛蹭過來:“安,想親你一下,可以嗎?”

喬安還沒說話,他已經自覺地仰頭過來,吻在她側臉上。

他總是表現得很乖巧,可是親吻的時候真正的性情就都暴|露了,像蟒蛇一樣咬住獵物就不鬆口,粘粘膩膩地一圈圈纏緊你,像是要把你的骨頭和血肉都給擠出來吞吃乾淨。

喬安給他親得半邊臉都麻了,聽著他漸漸迷亂的呼吸,趕緊按著他的腦門推出去:“好了,還說隻是親一下,我臉都快給你親掉了。”

菲爾德躺在枕頭上喘,壓著被子,難耐地左右滾了兩圈,眼尾紅紅的,委屈得像是要哭出來。

喬安無語,戳了戳他的臉頰:“所以你每次又是何必呢。”

菲爾德側頭,一口叼住她的手指,柔軟的舌尖滾著指腹親,用行動回答。

“...”喬安很怕被他真勾搭得色迷心竅,那就是打自己的臉了,她低下頭,在他額頭親了親。

菲爾德的動作僵住,就像被按了關閉鍵的玩偶。

喬安趁機把手指縮回來,然後低頭親親他的鼻梁,又在他嘴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一親。

菲爾德全程不敢動,睜著漂亮的眼睛看她,連呼吸都屏住,像是生怕驚擾了一個美夢。

一點不像個剛才還含人家手指的老司機,純情得不得了。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目光下不心軟,喬安心裡一片滿足,最後又回去親在他額頭,小

聲說:“晚安,好不好?”

菲爾德眼睛濕漉漉的,軟綿綿說:“好。”

真乖。

喬安鑽回被窩,他自發張開手臂,像是小孩子抱著心愛的大抱枕圈住她,喬安試了試手臂腿還能伸,也就沒強|製他鬆開,又歪頭在他臉頰親了親:“明天見。”

菲爾德的聲音軟得發飄:“明天見...”

真是太可愛了。

喬安彎了彎眼睛,閉著眼睡去了。

菲爾德看著她秀美沉靜的側臉,摸著自己的額頭和臉頰,最後又摸了摸嘴唇被親過的地方,呆呆了好一會兒,嘴角翹得飛起,恨不得在床上滾兩圈,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緊緊抱著她,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閉上眼。

第二天清晨,喬安睜開眼,自己還被圈在溫涼的懷抱裡,鼻息間儘是熟悉的氣息。

昨天的記憶儘數回歸,她側過臉,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美麗的側臉,輕輕掙開他的手臂。

菲爾德一下子睜開眼,眼底卻是尚未清醒的朦朧水汽:“安?”

“我要去聖殿報道了。”

她又掙了一下,菲爾德本|能地收緊手臂,喬安扭頭就親了親他的臉,菲爾德不甘心地鬆開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騙:“你故意的,你欺負我...”

就要欺負你,誰叫你這麼可愛。

喬安跳下床,利落得刷牙洗臉,去換衣間換上嶄新的禮服,回來的時候路過翻著肚皮呼呼大睡的小龍,喬安摸了摸它的腦袋,走回床邊,菲爾德還抱著被子一臉不高興地團坐在床上生悶氣。

“我走啦。”

喬安又低頭給他一個甜甜的吻:“乖乖等我回來哦。”

菲爾德被親得瞬間眯起眼睛,全身的毛都像是被揉順了:“好吧,那你要早點回來。”

喬安哄好了男朋友,拎著劍大步走了。

菲爾德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抵住臉,眉眼彎彎。

真好呢。

要是能永遠這樣就太好了。

......

喬安就這樣開始了自己在聖殿上班打卡的日常。

聖騎士主要是形象工程,她這個西勒利公主更是相當於聖殿的花瓶,工作更是清閒,也就是偶爾護送戴米拉大主教見見什麼國王主教之類的權貴,或者在教廷舉行重大典禮和每月恩賜日的時候出來做個排麵。

聖殿

看似一切如常,但是喬安還是敏銳地發現,聖殿裡的氣氛漸漸緊張起來。

戴米拉大主教接見的貴客越來越少,光明神殿派來的密使來的頻率卻越來越高,大量曾經外放出去的聖騎士和主教被陸續召回,甚至還特彆從諸國征召來了一批忠誠強大的大魔法師,聖殿各處的守衛也越發森嚴,對於民間的管控力度更是強,公眾之中稍加議論者,動輒就會被嚴厲處置。

喬安意識到,要有大事發生了。

不過外麵的風雲變動,卻絲毫沒有驚擾帝宮的寧靜。

這裡就像是她的桃源,沒有陰謀,沒有日益詭譎的局勢,隻有每天帶著小龍開心地迎接她下班的美貌粘人男朋友,一回來就圍著她轉,纏著她親親抱抱舉高高,被親一下,就會像孩子一樣高興,每天充實得不得了。

直到這一天,喬安從聖殿回來,沒有看見往常早早等待她的菲爾德,還有些驚訝。

她走進大殿,四處尋找菲爾德的身影,最後還是女總管告訴她,菲爾德和弗裡曼都在書房。

喬安奇了。

菲爾德終於要開始乾正事兒了?

她好奇地走去書房,剛走近門,就聽見弗裡曼冷沉的聲音:“冕下,要與光明教廷抗衡,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持者。”

菲爾德打了個哈欠兒,懶洋洋地說:“那就去找啊。”

弗裡曼說:“諸國的信仰是奠定教廷威嚴的基石,據我所知,已經有許多國家對光明教廷不滿,但是教廷積威已久,哪怕有您的存在,他們也未必敢公然與光明神明為敵,轉入我們的陣營。”

菲爾德“唔”了一聲:“所以呢?”

“這個世上,最震撼的力量,就是恐懼,極致的恐懼,會帶來至高的支配。”

弗裡曼的語調冰冷,像是刀刃與刀刃切割出的冷芒,泛著濃鬱的血腥氣:“我們需要更多的話語權,需要展現出唯有我們擁有的、不可抗拒的強大優勢,動搖他們、迫使他們隻能選擇臣服。”

“所以…”菲爾德像是思索了一下,輕快說:“你是在暗示我,親自降臨,對他們大開殺戒嗎?”

喬安手一抖,快走幾步,一把推開房門:“等一下!這個我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珍惜甜蜜的日子吧,我要搞大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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