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白切黑布衣皇帝的打臉日常(一)(2 / 2)

喬安拔出刀來,緊張地檢查刀身的情況,這大鐵刀可是她的寶貝,要是壞了她以後可隻能舉著菜刀上山打獵了。

好在砍刀比她想象的頑強,除了稍微有點彎,沒見裂開的跡象,喬安這才鬆了口氣,把刀口朝外,冷冷地盯著野豬群。

世人都說野豬愣,凶起來不要命,也不完全是,比如說現在這些野豬眼看著兩個膘肥體壯的同伴一眨眼先後死在她手下,原本要衝過來的氣勢瞬間散了大半,驚恐地看著她,瑟瑟不敢往前。

凶歸凶,橫歸橫,命還是很重要的。

喬安成功震懾住了野豬群,雙方僵持了一會兒,眼看著第二頭野豬也徹底斷了氣兒,而喬安也沒有再攻擊的意思,那些野豬也就不甘地吼叫了幾聲,悻悻地離開了。

喬安鬆了口氣。

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這麼大的野豬可不多見,她拿去縣城裡賣,那些達官貴人會願意出高價買的,所以還是值得的。

喬安怕血腥味會吸引來狼,拿出框裡麵早準備好的粗繩和粗布,現場綁了個拖拽的筏子,把其中一頭放上去拉著,另一頭直接扛在肩上。

一個看著不到百斤的姑娘,背著一個二百多斤的野豬,再拉著一頭小三百斤的野豬,這場麵真是...

當事人喬安表示:女漢子算什麼,為了能多吃口肉,我不當人都沒問題!

喬安背著筐扛著豬再拉著小豬車,顛顛往山下跑,像一截快樂的小火車頭,恨不得嘟兩聲來表達自己歡快的心情。

喬安哼著小調剛走到山腳,就踩到了一個黑衣人。

是的,踩到了。

喬安呆呆看著趴在草叢

裡,架著弓箭,正陰險冷笑朝著山下小路瞄準的黑衣人。

此時他的表情震驚而扭曲。

喬安不知道他是震驚自己出現在這裡,還是震驚自己走著走著就這麼巧地踩到了他的胳膊、那隻架著弓蓄勢待發的胳膊。

但是這並不重要。

喬安驚慌地鬆開了腳:“對不起,我好像把——”

黑衣人:“閉嘴!”

喬安驚慌地閉上嘴。

黑衣人狠辣地看著她,袖口的匕|首不動聲色地滑進手裡,陰狠說:“隻怪你倒黴,看見了這一幕,你今天必須死...”

“哢嚓。”

黑衣人的手臂悄無聲息折了下來,手裡的匕首“哐”一聲掉在草叢裡。

黑衣人呆滯看著自己軟趴趴的胳膊。

“對不起。”

喬安怯生生地說:“其實我剛才就想說,我好像把你胳膊踩斷了。”

黑衣人:“...”

黑衣人呆呆看了看胳膊,又呆呆看了看她,後知後覺的劇痛瞬間躥上腦海,他發出淒厲的慘叫:“啊啊——”

“粉碎性骨折都是這樣。”

喬安很有經驗地說:“剛開始不疼,因為折得太突然,折得太碎了,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它現在就反應過來…對,就是你現在這樣,所以你現在疼起來,就很正常了。”

黑衣人:“…”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

喬安一臉真誠:“再疼個幾天的,你這隻手臂就再也不用疼了,你相信我,這個方麵,我是專業的!”

黑衣人:“...”

黑衣人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劇痛完全遮蔽了他的理智,他紅著眼舉起另一隻手上的弓箭就朝她砸過去,怒吼:“你找死——”

這形如惡鬼的猙獰樣子太嚇人了。

喬安害怕地後退了兩步,並且害怕地朝他扔了一頭野豬。

小三百斤的野豬砸下去,“嘭”的一聲,黑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喬安蹲下來,看著被壓在野豬屍體下還在不停抽搐的腿,歎了口氣:“衝動是魔鬼啊,你看你,本來隻需要不用疼一個胳膊,現在你整個人都不用再疼了,你說你虧不虧?”

喬安抹了把汗,心有餘悸:“還給我嚇夠嗆,剛才野豬那一扔,萬一豬裡麵的骨頭碎進肉裡,那是很影響口感

的你知不知道。”

黑衣人不吭聲,當然了,他要是還能吭聲就真的有了鬼了。

喬安瞥了他那條不再動彈的腿一眼,心想:唉,算了,人家畢竟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大度的喬安決定不和他計較豬肉口感的問題。

喬安撿起那把匕|首,沒看見什麼紋樣,倒是挺鋒利的,她順手扔進框裡,又拉著黑衣人的腿把他拉出來,把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翻了一遍。

每一個逃荒過的人,撿破爛都是最專業的,至於屍體死得太慘了...彆鬨,逃荒路上那才叫死得百花齊放繽紛多彩,這死法才哪兒到哪兒,不過是小弟中的小弟|弟,菜到不值一提。

喬安摸出了幾塊銀錠子,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暗器,喬安統一扔進框裡,這黑衣人的布料很不錯,竟然是綢布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養的!要不是喬安怕這一身血的衣服帶回去她會被羅老太打死,她很想把黑衣人扒光了帶回去

摸屍完畢,喬安一本滿足,重新背起框和豬,拉著小豬車繼續美滋滋地往下走。

走到山腳,她遙遙看見小路那邊,一隊車馬停靠在路邊,地上橫七豎八倒了很多屍體,一些身著甲胄的士兵在屍體中穿行,氣勢冰冷肅殺,顯然不是普通人。

這時,一個士兵在馬車邊恭敬說了些什麼,那厚重的車簾被微微掀開了一點。

喬安看見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和一隻月白底繡暗雲紋的袖口。

剛才那個黑衣人要殺的就是這個人?

一看就是個權貴富家公子,八成是家族仇殺,唉,這些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乏味。

喬安留下了羨慕的淚水,然後扛著豬轉道走。

因為那個該死的黑衣人,她的豬肉口感已經發生了變化,不能再砸第二個人了,她要離這些有錢人遠遠的,什麼也沒有她的豬重要。

陸翼扭過頭,竟然看見了一個野豬在走。

他震驚了一下,再仔細看去,才發現不是豬在走,而是一個人扛著豬走。

那個人不僅扛著豬走,還拖著一頭更大的豬在走。

陸翼被當場震撼了。

這是怎樣一個畫麵啊,充滿了豐收的溫馨和喜悅,充分展現著過人的勇氣和意誌,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卻毅然地

前進,為了更美好的生活而努力奮鬥,看得人不免會心一笑...才怪。

陸翼吞了吞口水:“大人,您看,拉著兩頭野豬,那還是個人嗎?”

後麵一個馬車裡,留著短髯的中年文士也掀開車簾看去,頓時笑了:“不僅是個人,還是個年輕的姑娘呢。”

陸翼瞬間滿臉三觀崩裂的表情。

“這兩頭豬怕不是得有快六百斤,這姑娘得多大力氣?”

“這姑娘太厲害了吧,真想見識一下。”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其他人紛紛表示歎為觀止,陸翼還在不敢置信,轉過頭來:“大人您說她真的...大人?”

門簾被掀開一角,一雙幽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道被野豬遮了大半的背影。

陸翼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神色,不免有些緊張:“大人,可是有什麼問題?要不要把她叫過來審問一翻?”

“不必了。”

李稷微微恍惚,隨即失笑:“乍然一看,錯認成了一位故人。”

隻是上一世那人專修草藥,常年隱居藥林,而這個女子顯然是常住這裡的農女,與她沒有分毫關係。

是他執念太深,看著身形稍像些的,總忍不住多念一念。

“把這裡都清理乾淨。”

李稷搖了搖頭,重新坐回車廂裡,隔著簾子傳出的聲音溫潤含笑,像是絲竹疏朗悅耳,沒有一點血腥氣:“這山裡狼多,直接扔到山腳,手腳麻利些,趁著進縣城前,都各自換了衣服,老太太年紀大了,看不得血氣,你們都各自警醒著些。”

眾人一凜,紛紛恭敬應聲:“是,大人。”

喬安扛著豬進了城,瞬間成了整個街上最靚的仔。

沒辦法,她是想低調的,可是她的豬不答應。

喬安大大方方在一眾驚呆敬畏的目光往前走,走到路口,豪氣地買了幾斤小米大米和麵粉細糧。

旁邊肉鋪的張屠夫都快看傻了,眼睛一個勁兒地在她的豬身上轉,嘖嘖有聲:“李家小丫,你可真是厲害。”

“那可不,整個縣城誰不知道小丫的厲害,這麼大的豬,我看得好幾年沒人抓過了。”

劉大嬸嫻熟地給喬安裝米,喬安說:“嬸兒,上次那紅棗還有嗎,也來兩斤,要最好的。”

劉大嬸說:“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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