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燃相當擔憂地皺起了眉頭:作為絕對契合的標記,即使隻是臨時標記,原本也不應該這麼快失效。
一旦楚崢是個Omega的消息被這樣猝不及防地公之於眾,那大家就該一起完蛋了!
目前自己和這位殿下的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喬以燃非常不希望他出現任何意外。
喬以燃幾乎是憂心如焚地數著時間,好容易等到司儀官宣布了典禮圓滿結束。
楚崢維持著一貫冷酷的表情,毫不拖泥帶水地準備離開大殿。
卻在門口被楚容宣阻擋住了步伐。
楚容宣看著楚崢麵上頗為不耐的表情,心中十分舒暢:“大哥,接下來還有演武呢,你這是要急著去哪兒啊?”
該死的!
楚崢的心中煩躁不已,然而表麵上還是維持著一貫以來的高傲冷淡:“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楚容宣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自從楚崢分化為Beta之後,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有些貓膩,卻又苦於抓不到證據。
但是最近,他手中的研究團隊為他提供了一種新型藥劑,這種揮發物來自永恒之海的葵水母,具有相當奇特的藥性,能夠起到“催化”的作用,誘使Omega提前進入發.情期。
這種揮發物的優點很多,諸如無色無味,事後檢測不出痕跡等等。
但是卻又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必須要接觸十分鐘以上才能開始起效。
自從得到了這種藥物,楚容宣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場合,今天的確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禁衛軍的宣誓典禮不是Alpha就是Beta,而且在這個典禮儀式上,他終於可以順理成章地與楚崢靠近那麼久!
若是放在平時,以楚崢那高傲的要命的德性,隻怕說不了三句話就想甩手走人,楚容宣想與這人在一起呆上十分鐘,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眼見著皇帝陛下也向門口走來,楚容宣故意提高了聲音:“大哥,你自己也知道,那群軍校生可是一個個都把你當偶像崇拜,如果你能去觀看他們的演武,一定會把他們高興壞了。”
走過來的皇帝陛下剛好聽到了這句話,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阿崢,你在軍校的人氣是挺高的,去鼓舞鼓舞士氣也好。”
自己的父親都發話了,再怎麼不甘不願,楚崢也還是隻能冷著臉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演武場設置在中央宮殿的西邊,是一片頗為平坦的土地。
剛舉行了宣誓典禮的禁衛軍們,一個個精神亢奮,目前演武尚未開始,大家已經排成了整整齊齊的隊列,等待著來自皇帝陛下的最高指示。
三個人談笑風生地入場,吸引了場上的全部目光。
以往的楚崢一向不屑於出席這種場合,這種級彆的演武,在他眼裡都不過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喬以燃混在人群之中,他看到楚崢竟然沒有馬上離場服用抑製劑,反而跟著皇帝陛下出現在了這種場合,立馬敏銳地意識到了事情有變。
他的一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楚崢隨著皇帝陛下在看台上就座,隔著遙遠的距離,他的眼神與喬以燃對上了一瞬間。
喬以燃所率領的戰艦指揮係人數並不多,尤其在旁邊人才濟濟的機甲係的襯托下,不免有些孤單得可憐。
機甲戰鬥係,戰艦指揮係,裝甲武器係,機械操縱係……各個係彆的軍校生們在演武上使儘了渾身解數,力圖展現本專業最具風采的一麵。
戰艦指揮係的表演是星艦的列隊演習。
星艦列隊演習的實際地點是在帝星附近的宇宙空間,遠程主指揮由戰艦指揮係喬以燃擔任。
一排排整齊的星艦在不同的口令下變換出各種隊形,對虛擬的敵軍演習了火力壓製、火力掩護撤退、側翼突破、正麵衝鋒等種種戰術,看得觀眾席上的其他係同學禁不住連連叫好。
這就是星際之間的戰爭。
恢宏。闊大。壯麗非凡。
作為戰艦的核心指揮官,喬以燃的命令發布得十分精準,他甚至可以無需智腦輔助,單憑肉眼就直接判斷出戰艦應該到達的指定坐標。
能夠做到這一點,說明他已經記住了紛繁複雜的星圖和為數眾多的安全坐標——這需要可怕的洞察力和驚人的記憶力。
就連端坐於高台之上的老皇帝都禁不住起了一絲興趣:“今年戰艦指揮係的這個新人,看起來很有兩把刷子嘛!”
他側過頭去問楚崢和楚容宣:“這小夥子是在你們誰的麾下?”
楚容宣笑著看了一眼楚崢:“自然是在大哥麾下效命了!”
楚崢仍然是那副冷酷而不為所動的表情:“是的,我準備安排他去第一軍團的第三艦隊。”
聽到第三艦隊四個字,連楚容宣都禁不住覺得有些牙疼:第三艦隊常年駐紮在混亂之地的邊界,整天需要與那群星盜團打交道,遇到三教九流各種人,動不動發生流血衝突,就連軍艦被星盜團搶劫的事情,都算不上稀奇。
雖然說,如果把喬以燃安排去混亂之地,隻要他能撐得下來,的確能夠最快獲得成長,但如果他支撐不下來的話,這棵好苗子也很有可能就會被打擊得一蹶不振,直接廢了。
楚崢竟然對於一個天才苗子毫不吝惜地下此狠手,還是讓楚容宣感到了些許驚訝。
一場列隊演習過後,老皇帝非常欣賞地把喬以燃叫到前來:“年輕人,確實不錯!”
喬以燃適時地露出激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