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拍馬屁,我不吃這套。”宋清盈盯著他,“奇了怪了,你怎麼總在晚上出沒,夜貓子啊?”
話說小太監都這麼自由的麼,隨意進出紫宸宮?
福寶小口小口啃著糕點,“因為我白天要讀書,不能來找大姐姐玩,隻能晚上來了。”
宋清盈啊了一聲,很是驚詫,“你還要讀書?”
“是啊,每天要背文章,還要練大字,可苦了。”
“有書讀算什麼苦,沒書讀才叫苦。”宋清盈捏了下他的小臉,待他一塊糕點吃完,又從袖中抓了一把瓜子塞他小手上,“這把瓜子拿著路上吃,現在你乖乖回去,姐姐還要當差,沒空陪你玩。”
“大姐姐。”福寶扯住她的袖子,“可是那個宮女不在了,你可以再陪我說說話嗎?”
宋清盈一怔,順著小屁孩的目光看去,隻見方才收了她三塊糕點的值班宮女已經不見人影了。
那位姐妹又去摸魚了?
“大姐姐。”福寶將她注意力喚回,很是殷勤道,“我背文章給你聽,好嗎?”
宋清盈見那宮女不在了,也放鬆下來,“行,背吧,我聽著。”
於是乎,她便蹲在牆角下,嗑著瓜子聽福寶背書。
背完書,那宮女還沒回來,福寶又纏著宋清盈說話,宋清盈跟個小屁孩也沒什麼聊的,就給他講喜羊羊的故事。
她原打算講到那宮女回來就不講了,不曾想那宮女久久未歸,宋清盈這邊再低頭一看,就見那小小的孩子不知何時趴在她腿邊睡著了。
皎潔月光下,他肉嘟嘟的小臉蛋粉嘟嘟的,像果凍一樣飽滿彈性。
宋清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臉,沒戳醒,不過手感不錯。
就在她糾結著要不要把他搖醒時,福祿總管帶著兩個老嬤嬤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宋清盈一臉驚訝加懵逼,福祿總管也沒解釋,隻用手勢示意宋清盈彆出聲把孩子吵醒,便恭恭敬敬的將熟睡中的福寶抱起,帶走了。
沒多久,那個宮女同事也回來了,重新站在崗位上。
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麼的宋清盈斟酌片刻,問那宮女,“姐妹,方才那個孩子是不是有什麼隱藏身份啊?”
那宮女淡淡的看她,語氣難辨,“你不是說他是你乾弟弟麼?”
宋清盈一噎,訕笑著,“……我新認的,其實不是很熟。”
那宮女一臉冷淡,“上頭不讓我多嘴。”
宋清盈呆了呆。
上頭是指福祿總管?福寶難道是福祿總管的什麼親戚?畢竟名字這麼像。
又或者,上頭指的是皇帝?這小男孩難道是皇帝的私生子?哦豁,刺激。
作為一條鹹魚,宋清盈並沒有那種刨根問底的好奇心,畢竟她時刻謹記自己在原著中是個惡毒女配,而按照一貫套路,配角知道太多,往往也死的最快。
她隻想打工賺錢,等合同期滿,在驪山腳下買座依山傍水的小院子,快樂種田。
是以,她沒再多問,全當沒這一回事。
可接下來,每到值夜班的晚上,小福寶總會準時來找她玩,聽她說故事。等聽睡著了,福祿總管就會恰到好處的帶人將他抱走。
宋清盈強忍著好奇,隻當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故事點讀機。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等福寶再一次來找宋清盈時,福寶不聽故事了。
他拉著她的手,星星眼裡滿是期待,“大姐姐,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宋清盈,“???”
福寶睜著大眼睛賣萌,“去了就知道了,有很重要的事。”
抱著“就算擅離職守被追究也有大總管托底”的劃水心態,宋清盈跟著福寶去了。
半柱香後,福寶拉著她的手站在了寢宮的廊下,眼前是多日未見的皇帝。
看著眼前神態淡漠的矜貴男人,宋清盈,“……”
風好大,她好冷。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