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提,一抹極淺的弧度被勾起,輕佻而散漫的,夾雜著些許玩味在裡頭。
多了這抹似有若無的笑,被金色卷發映襯而過於雪白的臉,昳麗到讓一切黯然失色。
像是被定格住。
整個舞台,成了靜止不動的畫麵。
帷幕緩緩落下。
哪怕驚天的尖叫聲,也不能阻撓半分。
台下議論成片。
“太A了吧,剛剛那個眼神,操啊太有戲了!”
“結局真神了,腹黑睡美人,啊啊啊啊啊還好我拍下來了!嗚嗚嗚謝潮生太帥了,都心動過一萬次了,這次還是沒忍住……”
“真帥出新高度了,媽呀,不出道太可惜了!”
……
幕後。
謝潮生的神情一瞬消散,從棺中跨出,又把林絨抱起,一連串動作渾然天成。
所有人看得目不轉睛。
有個女生擦了擦眼:“我沒看錯的話,那是公主抱嗎?”
譚一一:“是的,你沒看錯。”
“班長怎麼還把林絨腦袋塞懷裡去了?”女生腦筋轉過彎,猛地瞪大眼,“他們兩剛才,到底乾嘛了!”
“誰知道呢?”譚一一看著謝潮生誰都不讓靠近,隻抱著林絨迅速往台下走,一臉無謂道,“興許是入戲太深,真演出感情了呢!”
“!”
由於譚一一的猜想過於可怕,台上陷入混亂,甚至更甚台下。
-
謝潮生在棺中看得很清楚。
林絨的耳側以及脖間,都在出現密密麻麻的紅疹。
而她俯身去“吻”他時,這些紅疹正往麵部擴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如果那副模樣出來,這場舞台劇的結果,可想而知。
“班長……”
林絨的腦袋往裡偏著,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
如果是平時,她早就好好抱著感受了。
但現在,她癢得要命。
隻想伸手止癢。
林絨費力地抬起一隻手,正要去抓。
“忍忍!”
謝潮生短而急促的聲音,讓她動作一頓。
沒過片刻,林絨不管不顧。
恍若他的話不存在。
謝潮生抱著林絨出大禮堂後,一路走得匆匆,顧不上其他人詫異的神色。
這時出了校門,正在街邊。
他把林絨放下,僅一隻手,輕輕鬆鬆製止了她。
餘下另一隻手攔車。
林絨抓癢不得,眼淚花都要冒出來。
“放開我!我隻抓一下,隻抓一下下!”
“一下都不行,”謝潮生明令禁止,倏爾,轉頭看她,語氣稍緩,“越抓越忍不住,到時會破相的。”
林絨:“破了就破了,反正有人要!”
“……”
謝潮生抓得更緊了。
-
到最近的市醫院掛了皮膚科急診,輪到他們時,林絨癢到淚花子已經溜出了眼睛。
急診科醫生是個很有經驗的專家,一眼看出是過敏起的反應,配合藥物治療,起碼要過幾天症狀才能完全消失。
不過這種程度,用不著掛急診。
從急診轉到普通門診,林絨吃了些藥,又被醫生安慰,平心靜氣了些。
忍著癢意,舉起醫生準備的小鏡子去看自己的慘狀。
一看,被嚇到了。
她現在終於知道,謝潮生為什麼要護著她臉了。
“你是怕我嚇到彆人嗎?”
她帶點委屈勁問這話時,謝潮生的眼恰好看過來。
一刹那間,手自動捂上了臉。
“彆看!”
“……”
謝潮生說:“都看過了。”
林絨想死。
曾經她是花季少女,如今她堪比小怪獸。
“現在不準看了!”
“……”
“還有腦子裡的畫麵,都忘了!”
處在極度鬱悶下的林絨,口氣不知不覺變大。
醫生看著打扮明顯是一對的小年輕,忍不住笑:“小姑娘還挺凶,你男朋友多好啊,都陪你玩cospy了,這麼凶要不得,小心嫁不出去。”
林絨一哽。
她…她剛才很凶嗎?
擋臉的手指悄然打開兩道縫,烏沉沉的眼睛從裡透出一點。
“我剛才,很凶嗎?”
謝潮生:“凶。”
“……”
“可以再凶一點。”
再之後,他接的是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反正,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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