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會兒, 老管家突然來了,他的臉色有些古怪,“沈少爺, 外麵有個女人想見你。”
“女人?”沈亦楓眨了眨眼,隱約有一個猜測, 瞬間興致缺缺, “你跟她說我現在沒空, 不想見外人。”
跟人扯皮哪有擼毛絨絨重要?
三隻毛絨絨湊一起, 他恨不得變成哪吒,擁有三頭六臂, 沒閒情逸致浪費時間!
“好的。”老管家點點頭, 沒一會兒又回來了,這次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沈少爺, 那個女人說是知道你母親和外公外婆當初的死因, 還說你要是不見她, 絕對會後悔的。”
沈亦楓怔了一下, 剛剛發展自己勢力的時候, 他就讓人查過晏家二老和晏嵐的死因,但是沒查出來什麼。
也不知道紅裙女人是真的有證據,還是一個吸引他的噱頭。
沈亦楓抿了抿唇,習慣性地朝著大老虎看過去。
不知不覺間,他漸漸地對大老虎產生了依靠的心理,沈亦楓還沒發現這種轉變。
上輩子, 即便再苦再難,他都咬牙自己解決,很少給人添麻煩。
現在遇到事情,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找大老虎,撒嬌賣萌讓他幫忙,要他多寵自己一點。
在大老虎身上,沈亦楓將“得寸進尺”四個字展現得淋漓儘致。
不過,要不是大老虎縱容,早就在第一次試探的時候被扼殺在萌芽中了。
大老虎一臉凝重,他抬爪,拍了拍沈亦楓的手背,作為安撫。
沈亦楓彎了彎唇,按住大老虎毛絨絨的爪子,輕輕捏了捏,“既然這樣,管家爺爺,你帶她進來吧。”
要是女人有確切的證據,他不介意幫對方一把。
“好的。”老管家點點頭,又出去了,到了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要不是擔心紅裙女人趁他們沒注意,自己找上沈亦楓說一些有的沒的,他更傾向於私下裡解決這件事,不讓沈亦楓知道。
沈睿德再不堪,也是小雌性的父親。
即便嘴上說著恨啊報複啊什麼的,小雌性心裡還是有些渴望父愛的吧。
想到資料上,年幼的沈亦楓對沈睿德那孺慕的眼神,老管家咬了咬牙。
希望沈睿德不要那麼畜生,不然......
沒一會兒,老管家帶著紅裙女人進來了。
紅裙女人小腹微微凸起,她將手搭在肚子上,做了一個保護的姿勢。
看到沈亦楓靠著的那隻白色巨虎,紅裙女人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不由自主往後推了一步,“啊!”
“阿循很乖的,不會傷人。”沈亦楓察覺到大老虎想離開,安撫地拍了拍那毛絨絨的腦袋,對紅裙女人淡淡地說道,“你要是害怕,可以站遠一點說話。”
紅裙女人咬了咬下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坐到最遠的沙發上,“抱歉,我失態了。”
“有話直說吧,我現在很忙。”沈亦楓將兩隻毛絨絨擼到懷裡,輕輕摸了摸。
兩小隻立刻蹲坐下來,乖巧看著紅裙女人。
小白獅悄咪咪往沈亦楓懷裡擠了擠,還蹭了兩下。
小白虎仿佛找到了同好,也往沈亦楓懷裡擠了擠,還舔舔小白獅的腦門兒。
小白獅禮尚往來,也舔舔他的毛毛。
對毛絨絨們來說,互相幫忙舔毛是表示友好和親近的一種方式。
看他們舔得開心,沈亦楓使壞,在小白獅給小白虎舔毛的時候將手指伸過去,小白獅猝不及防,舔到了沈亦楓的手指。
貓科動物舌頭上有一層倒刺,舔在指腹上酥酥麻麻的,沈亦楓忍不住笑了一下。
“嗷?”小白獅看著突然伸過來的手指,疑惑地喊了一聲。
沈亦楓背過手去,不著痕跡將指腹上的口水擦到大老虎毛毛上麵,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被當成麵紙的大老虎:“......”
“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一個合作。”紅裙女人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對著沈亦楓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哦?什麼合作?”沈亦楓漫不經心地問到。
“我們可以聯手,將陳月月和她的兩個孩子從沈家趕出去,沈家的東西,我們五五分,怎麼樣?”紅裙女人看著沈亦楓,眼中滿是勢在必得,“我可以在沈睿德那裡吹枕邊風,你再利用顧家的權勢,我們裡外合作,就能將整個沈家收入囊中!”
“那沈睿德呢?他怎麼辦?”聽到紅裙女人的話,沈亦楓忍不住笑了。
沈睿德就像農夫與蛇裡麵的那條蛇,原主外家將他從一無所有的境地裡拉出來,對他特彆好,一點都沒有防備著。
沒想到,他不報答也就罷了,還反咬一口。
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不過沈睿德現在也遭報應了。
拋棄了真心對他的人,身邊留下的都是魑魅魍魎,要是他一直有錢有勢也就罷了,一旦他露出疲態,最先反水的就是這些朝夕相如的身邊人。
沈亦楓捏了捏兩小隻軟乎乎的爪墊,其實,他對紅裙女人拋出來的魚餌並沒有多大興趣,因為不管晏家二老和晏嵐是怎麼死的,他都不會讓沈睿德好過。
但是,要是沈睿德真的對晏家人做了什麼,他不介意讓沈睿德更加悲慘一點。
“我跟他,不過是互利互惠的關係罷了,並沒有真心。”紅裙女人摸了摸肚子,眼中劃過一道不以為然,“他貪圖我的年輕美貌,我想要他的錢,僅此而已。”
“這樣啊。”沈亦楓笑了笑,沒有對紅裙女人的話多做評價。
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很多人跟紅裙女人一樣,仗著年輕漂亮想著不勞而獲,各種勾搭有錢人。
在彆人為了生活奔波勞累的時候,她們住在豪華的大房子裡麵,開著昂貴的跑車,買著奢侈的首飾衣服包包,過著彆人努力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舒適生活。
但是,光鮮亮麗的背後,她們也要付出代價。
事業有成的男人畢竟是少數,年紀輕長得帥的又是不多,品行好的更是萬裡挑一。
因此,經常可以看到一些女人挽著能當自己爸爸甚至爺爺的人的胳膊,笑靨如花。
其中苦楚,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要是勾搭的那個男人是單身,沈亦楓不置可否。
但是,明知道那個男人有家庭,還上趕著自薦枕席......
沈亦楓垂眸,摸了摸手腕上的月牙印記,神色冷淡了幾分。
他當初挑中紅裙女人,就是因為對方的“豐功偉績”,利用起來良心也不難受。
“那我們的合作從什麼時候開始?”紅裙女人以為沈亦楓答應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微微抬起下巴,問到。
“你還沒說,我媽媽和外公外婆的死,到底有什麼內情呢。”沈亦楓往大老虎身上靠了靠。
“寶寶,我們有事要說,你們能不能跟管家爺爺去花園玩一會兒?”沈亦楓摸了摸兩小隻的腦袋,不想讓這些事汙了他們的耳朵。
兩小隻懵懵懂懂點點頭,跟著老管家走了。
懷裡變得空蕩蕩的,沈亦楓摸了摸胳膊上的月牙印記,神色莫名。
似乎是察覺到他心情的低落,大老虎將尾巴甩了過來,塞到沈亦楓手裡,給他玩兒。
沈亦楓摸了摸那毛絨絨的大尾巴,仿佛找到了定心骨,下垂的嘴角輕輕上揚。
“這件事,我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紅裙女人剛開口,就被沈亦楓打斷了。
“說重點。”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紅裙女人被他嚴厲的態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說道,“有一次,沈睿德喝醉了來我這裡,嘴裡說著什麼不是我做的,你們彆來找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們之類的話,我就猜想著這件事估計跟你媽媽和外公外婆有關。”
說完之後,紅裙女人攥緊拳頭,臉上有些掛不住,沒想到,她在那些商界大佬麵前都沒失態過,現在卻被一個十八歲的孩子震懾住了。
“還有呢?”沈亦楓定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