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願被吻的幾乎窒息, 他大腦嚴重缺氧, 男人此刻強悍的讓他屏息,他努力了很久, 最終還是司奇耀主動放開了他,聞願喘著氣,神情無辜彷徨的像個小白兔。
司奇耀過夠了嘴癮,伸手摩擦他柔嫩的唇瓣,聞願伸手一把拍掉, 怒叱:“你敢擅自親我, 我讓你親我了嗎?”
司奇耀舔唇, 任由他憤怒的跳腳。
他發現聞願跟他很像,他們是一類人,都想把對方抓在手裡,可太遺憾了, 他想,他天生就未曾服從過任何人。
他重新把聞願摟回來, 柔聲道:“抱歉,我沒忍住,你太可愛了。”
聞願愣了兩秒,一張雪白的臉驀然漲得通紅, 他扭開臉,又覺得不對勁兒:“誰教你說的這種話?還是你想起什麼了?”
“我隻是說實話。”司奇耀垂目, 他在想要不要把恢複記憶的事情告訴他。
太突然了, 當他掛掉了跟楚珩一的電話, 一時還有些分不清身在何處,不確定自己在做些什麼。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想起來,可事實就像醫生講的那樣,記憶這個東西很玄乎,可能下一秒就恢複,可能一輩子都很難想起。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其實沒那麼突然,聞願已經帶著他東奔西走了一段時間,他看了心理醫生,甚至還做過催眠,而且他本身也在出於潛意識的索引搜集關於自己的訊息。
他以為自己還需要一個契機,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關於司奇耀的記憶瞬間就回來了,‘容百川’反而變得極不真實。
聞願是希望他恢複記憶的,但他可能無法接受自己是司奇耀。當年他的確被拒絕了很多次,而從聞願對他目前印象來看……並不好。
確切的說,司奇耀明白他討厭自己。他想到了拍在聶繁星臉上的那盤蝦,詭異的跟潑在自己臉上的咖啡場景融合在了一起……竟生出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聞願是個很難纏的人,他對自己的感情把控的十分嚴格,司奇耀認為自己是相當優秀的,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時他以為聞願隻是欲拒還迎,直到被潑咖啡他才明白對方是認真的。
聞願選擇容百川的原因是覺得他無權無勢好擺布,自己真正的身份勢必會讓他警惕反感,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目前為止並沒有那麼喜歡容百川,他極有可能會像以前一樣義正言辭的再次拒絕,甚至拿掉孩子。
考慮到這些可能性,司奇耀掃了一眼他的腹部,感覺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聞願心裡還在犯嘀咕的時候,身體忽然騰空而起,他被司奇耀抱到了沙發上,男人又一次欺身湊近,輕輕吻了他一下:“我馬上給你做魚。”
聞願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彆太腥……”
他可真好看,司奇耀忍不住想,作為容百川的這段時間簡直像是做了個夢,一覺醒來夢想成真了。
他走進廚房,儘管心理尚且無法在兩個角色之間找到平衡,但身體卻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的‘壓迫’,麻利的準備好了醋溜魚。
“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你的手藝都能上星了。”醋溜魚口感酸溜溜帶著微甜,聞願舔了舔上麵的醬,見他含笑看著自己,親昵的把魚夾起來送到他嘴邊,道:“你也吃。”
男人張嘴含住,又看了一眼他的腹部,繞過來坐到他身邊,想著怎麼讓聞願去做檢查,他可不是容百川,既然聞願可能懷了孩子,那肯定得好好查一遍,不能他說不去就不去。
他在家裡當家做主慣了,此刻滿心都是如何命令聞願,但一出口,還是‘容百川’:“我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想過兩天去做個產檢。”
聞願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檢?”
糟糕,想法太多,說錯話了,司奇耀糾正:“全,全檢,全身檢查。”
聞願哦了一聲,疑惑道:“你哪兒不舒服?”
司奇耀想抱他,兩個人領了證,孩子可能也有了,他想親親抱抱居然還得聽聞願的,這真是太可笑了。
但他的身體像是被‘容百川’同化了,不敢輕易下手:“頭疼。”
提到頭,聞願又舊事重提,“你最近覺得怎麼樣?想起什麼了嗎?”
司奇耀緩緩搖頭,聞願有些失望:“試了那麼多辦法,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呢?”
司奇耀一本正經的思考:“可能還需要一個契機?”
“也是。”聞願悶悶不樂的吃魚:“電視劇上好像都這麼演的,估計哪天被車撞一下就好了……可你什麼時候才能被車撞呢?”
“……”司奇耀拿筷子去夾彆的菜。
聞願又道:“要是故意撞得話會有用嗎?”
司奇耀見他一臉認真,無奈道:“這種事……說不好吧?”
“那或者拿什麼東西打你一下呢?也有這麼個套路好像。”
“生活跟電視劇有差彆的。”司奇耀生怕他又想一套做一套,端起碗喂他吃東西:“醫生不是也說了,也有可能一覺醒來就想起來了。”
“可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聞願躲開他的筷子,心裡發愁,神情懨懨,做好的飯也不想再吃了,丟下筷子便回房間。
司奇耀微微皺眉,他辛辛苦苦做好的飯菜他竟就這樣說不吃就不吃。
聞願這不尊重人的少爺脾氣也是該改改了,以他的看法,這飯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願願。”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