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耀給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目前還身在意大利的林森打了電話:“今晚來中國,這邊需要你幫忙。”
林森是司奇耀最得力的手下,無論乾什麼都會叫上的那種,當時追聞願,他就曾經多次出麵,這次搞事情,當然也得把他叫過來,至少事半功倍。
聞願一覺醒來,發現外麵下了雨,淅淅瀝瀝的春雨裡夾了雪,從窗口伸出手去,冰珠兒到手即化。聞願裹緊大衣,皺眉道:“要不跟新亞說今天不出去了吧?”
“你們都約好了,萬一他已經訂好了位子怎麼辦?”司奇耀走過來把窗戶拉下來,道:“坐車過去也快。”
聞願朝玻璃上哈氣,再用手指在上麵亂畫,道:“可我看著這雨,就想睡覺。”
“你不是剛剛睡醒嗎?”
“那我也想躺床上,玩手機,看書,或者寫點兒隨筆什麼的……”
司奇耀摟住他的腰,下巴在他肩膀處蹭了蹭,道:“新亞就算了,可今天要請你吃飯的還有他二師兄,第一次見麵,不去不太好吧?”
“可你不是也沒去嘛。”聞願悶悶不樂道:“你是不是要背著我去做什麼不好的事啊?我怎麼覺得你特彆想讓我去赴約呢?”
這似嗔似撒嬌的話卻讓司奇耀鬢角潮濕,他立刻改變態度道:“你要是真不想去,我就跟祁新亞打個電話,不去也好,回家好好休息。”
聞願糾結了一會兒,司奇耀想著今晚說好的視頻會議,心裡也有些緊張,如果聞願出去吃飯,那麼他可以趁機回家開會,否則的話,他就隻能另找借口出門,或者等聞願睡著之後了。
聞願一句話打消了他的緊張:“還是去吧,你說的對,還有他二師兄呢。”
最重要的是他想到,容百川既然說今晚有事,他回家也隻是一個人,還是跟新亞去侃大山比較好。
聞願在飯店門口跟他告彆,到包廂的不久祁新亞便也到了,金睿合跟聞願是第一次見,有些生疏,但有祁新亞這個話嘮在中間拉扯,也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金睿合道:“我聽新亞說了你跟容百川的事,失憶是真的挺稀罕的,你們這緣分真的可以稱得上奇妙了。”
祁新亞點頭:“願願還說他失憶前是當兵的呢,就是不知道什麼兵。”
金睿合立刻道:“當兵的?我也當過幾年兵,他在哪兒服役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他會的東西還挺多的,而且……”聞願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這兒還沒完全好呢。”
“我還挺想見他的。”
“下回吧,我帶他來見你,說不準跟你聊聊戰友什麼的,他還能全想起來呢。”
聞願原本跟容百川說好了吃好打電話讓他來接,可吃罷祁新亞卻說不必麻煩,外麵還下著雨,他直接跟師兄一塊兒送聞願回去,聞願想來也是,便一口答應。
司奇耀一邊聽著報告一邊低頭記錄,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確認聞願的電話。他隻要朝那兒一坐,報告的人就隻能規規矩矩,他們經常覺得司奇耀長了不隻是一雙眼睛,每次開會誰有小動作都能被他發現。
金睿合的車子一路進了停車場,聞願身上半點兒水都沒淋到,到了地方祁新亞還要親自送他上去:“你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這雨天路上保不準有誰踩進來的雨水,你萬一一個不小心摔著怎麼辦?反正我跟師兄也沒事兒,送你上去。”
聞願自然知道祁新亞隻是在開玩笑,倒也樂的有人陪自己聊天解悶兒,三個人有說有笑,一起出了電梯,聞願一邊取出鑰匙開門,一邊道:“進來坐坐吧,這麼大的雨,晚點兒再走。”
司奇耀聽到動靜,條件反射的豎起耳朵,並沉聲打斷了某位高層的報告,“今天就到這裡。”
他迅速切回桌麵,利用快捷鍵刪除記錄,剛要拉開書房的門,就聽到了金睿合的聲音:“你作為誠安的副總……這住的,的確有點兒小啊。”
祁新亞接口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跟我那兒不是差不多嗎?”
聞願道:“是有點小,以後有了孩子就更小了,我正準備換大房子呢。”
他聲音帶著笑意,祁新亞又道:“願願你彆忙了,我們等容百川回來就走,陪你坐會兒。”
金睿合也道:“我還真挺迫不及待想見他……我以前是XX七連出身的,後來乾過特種兵,同生共死的戰友真不少,說不準真見過呢。”
司奇耀陰沉著臉後退兩步。
金睿合,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