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奇耀跟他握手,順便給了林森一個眼神,後者道:“我已經聯係了醫院那邊,聞康在傷勢上做了假,構不成傷害罪,頂多就非法鬨事拘留半個月,司總,大天朝咱們到底算初來乍到,要不您委屈一下?”
司奇耀點頭,十分淡定:“不委屈,我在哪兒都一樣。”
他跟林森一唱一和,所長心裡暗罵衣冠禽獸資本主義,他自然不可能因為這幾天關不關都無所謂的破事兒得罪司奇耀,嘴上含笑道:“哎這哪兒能,這不算事兒,您雖然初來乍到,可市長都說了,未來弄城的經濟發展就靠您了,我們還得仰仗您呢!”
司奇耀立刻站起來,感激道:“多謝潘所長,這事兒是我欠您一個人情,實在麻煩了。”
潘所長也不含糊:“那成,我就記下了,以後有事兒我可真找您啊。”
司奇耀彎唇應了,所長親自送他們走出門。他昨天打的時候隻打了聞康的臉,有特彆控製力道,所以雖然他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但身上卻沒外傷,他一見到警方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正想著,前方忽然走來一對熟悉的男女,正是聞得榮跟他那口無遮攔的小女兒聞恩,他們是特彆來警局看找茬看笑話順便找點關係讓容百川多判幾年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門口見到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態度恭敬的精英男。
聞得榮一時驚疑不定,聞恩則兩步跨了上來,驚怒交加:“你怎麼出來了?”
潘所長剛要解釋,就聽司奇耀反問:“不然呢?”
“你打了我哥,你得坐牢!”
司奇耀和藹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聞恩冷笑道:“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我告訴你,你這次跑不了了,我們家花再多的錢,都要把你弄進去!我要讓聞願守活寡!”
司奇耀微不可察的揚唇,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麵帶著一抹輕蔑,聞得榮察覺那是看螻蟻的眼神。聞恩年輕不懂事,他卻是看出來了,這男人雖然長著跟容百川一模一樣的臉,可氣度卻完全不同,披風在他肩頭虛虛的搭著看上去隨意,可卻不敢正眼看,再看他身邊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渾身都透露著‘天子近臣’的意思。
他心裡一咯噔,兩步上來,扯住聞恩,道:“或許是真的認錯人了,咱們先進去。”
“認錯什麼!”聞恩甩開他,她還記得容百川那天把自己的臉按在肮臟的噴泉池內,冷冷的命令她張嘴洗舌頭的屈辱,她指著司奇耀的鼻尖,惡聲道:“你不是能耐嗎?我偏要讓你身敗名裂,你不是在乎聞願嗎?等你一進去,我就找十個人輪他!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司奇耀嘴角彎的更深,林森在聽到聞願的名字心裡邊猛然一抽,察覺自家上司渾身的溫度陡降,默默的為聞恩捏了一把汗,司奇耀緩聲道:“我看這位小姐有反|社|會人格啊,潘所長,你說呢?”
所長臉色也微微發青,得罪司奇耀能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可是能在海上跟副國談笑的人,他好不容易要把這個瘟神送走了,這對父女簡直智障到沒眼看!
他挺直腰杆兒,朝裡麵喊了一嗓子,道:“居然敢在派出所門口宣揚反|社|會主義口號,這簡直是缺乏教育啊,給我把她帶進去。”
聞得榮一下子懵了,聞恩也愣了愣:“你胡說什麼呢?誰喊口號了?”
聞得榮眼看著護不住女兒,也慌的一比:“這,這怎麼能叫喊口號呢?她不過就是氣上頭了說錯話,所長,她年輕著呢,您彆啊……恩恩啊!”
聞恩掙紮著被帶進去,所長含笑送走了司奇耀,返回來拍了拍聞得榮的肩膀,後者猝然轉身,一臉驚惶,潘所長道:“平時吵架說要砍死對方的太多了,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我們所門口鬨,這是無視法度,挑釁政|府啊。”
“不是,所長我們真的隻是……”
“還有啊。”潘所長看著他,道:“你知道剛剛被你女兒指著罵的人什麼身份嗎?”
“那不是容百……”
“容百川裡頭關著呢,他是司奇耀。”所長自然不能讓人知道他們擅自放司奇耀的事兒,他看到聞得榮瞬間木下來的臉色,一本正經道:“長得像吧?我也剛剛才發現,司奇耀居然有個流落在外的雙胞胎兄弟!秘密啊,隻跟你說了,可彆聲張。”
“……”聞得榮瞪大了眼睛。
所長搖頭無奈道:“自己生的兒女不好好教育,隻能勞煩我們了,你放心,我們不是社會人,不會動粗的,啊,回家去吧,十天半個月就放出去了。”
他擺了擺手,走了進去。
司奇耀靠在車後座,林森在副駕駛推了幾次眼鏡,終於開口:“你國籍在美國,怎麼跑中國突然又弄了容百川那個身份?”
“說來話長。”言下之意,浪費時間乾脆還是不說了。
畢竟司總的時間就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