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珂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去太和殿找瑾皇,路經禦花園,見皇後行來,金珂按照楊巳琚記憶裡的禮節行禮。
“起來吧,魏淩,你身子不好,怎麼下床走動了?”皇後儀態萬方,麵帶溫柔,關心地問她。
她的姿態高貴大方,儀容端莊秀麗,眼神溫和慈愛,魏淩記憶裡的皇後對她可以說是很好,金珂對她心裡多了絲好感,她笑容淺淺,唇瓣輕啟,“母後,勞您擔憂,是兒臣不好,兒臣已無大礙。”
皇後長得並不美貌,可以說是很普通,可她身上有一種讓人不自覺親近的氣質。
她一身雍容華貴,明黃色的鳳袍長長拖在身後,幾十個宮女太監低頭跟在身後,走到金珂對麵握著金珂的手,輕輕拍了拍,歎了口氣,勸慰道“你這孩子,這次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上天垂憐讓你醒了過來,以後可彆再做傻事了。”
對於魏淩她是真心關心,不說逝去的繡貴妃知書達禮,不輸任何大家閨秀,對皇帝溫柔體貼,對她這個皇後恭敬有佳,從不逾矩,就是魏淩坎坷的婚事都讓她心裡更加憐惜,何況魏淩如今沒有母親,也沒有同胞兄長,又這麼乖巧。
金珂勾唇笑笑,“兒臣在鬼門關走一遭,確實放下了許多心結,如今隻想好好活著。”
皇後滿意地笑了,“是這個理,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你身為天朝貴女,大瑾國公主,錦衣玉食,奴仆環肆,已經比太多人好太多了,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而後她歎氣,輕聲道“縱使婚事坎坷,可姻緣天定,或許是上天賜予的姻緣未到,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適合你的人。”
金珂笑了笑,“母後,您的教誨兒臣記下了,以後肯定不會亂來了。”
“嗯。”又見金珂往太和殿的方向行去,她心下有了判定,笑問“你這是要去見皇上?”
金珂回答,“是,女兒想去給父皇請個安。”
皇後聽了沒多想,也隻當她有情有義。
“那我就不耽誤你了,皇上現在可能下朝了,你過去剛剛好。”
皇後說完便帶著人遠去,金珂目送她離去,才轉身向皇帝平日裡休息的太和殿走去。
到了太和殿外,經過太監通報,金珂才進了去。
“兒臣給父皇請安!”金珂拱手,跪地叩頭。
入鄉隨俗,而且是拜見父親,金珂對於這種對長輩下跪的禮儀並不排斥,其他人…就另說了。
皇帝陛下在批閱奏折,停筆抬頭,見是金珂,沉沉一笑,威嚴不減,“快起來!你身子剛好,不宜多跪!”
太監已經把十七公主醒來的事告知了他,本來打算批閱完奏折再去看她,沒想到她自己來了。
金珂起身,皇帝向身邊的大太監使了個眼色,大太監心領神會,打發身邊的小太監搬了張椅子放在下麵。
“坐!”皇帝發話,金珂被宮女扶到了椅子上。
看她穿的單薄,皇帝蹙眉,“怎麼不穿件厚一點的衣裳來?”
金珂低頭,挺厚的呀,而且現在夏天,穿什麼厚衣服。
“父皇,兒臣身子已無大礙。”金珂對他是與皇後同樣的回答,而且她身體確實很棒,不需要穿厚衣服。
皇帝無奈搖頭,“你今天來找朕有事?”
他最是了解不過這些孩子,有事的時候來的比誰都勤快,沒事的時候一個都不來,像他會吃了他們一樣。
“父皇。”金珂舔了舔唇,說“女兒聽說夜薑國使臣前來求娶我大瑾公主,父皇想好人選了嗎?”
金珂問出口就後悔了,媽的,和親人選屬於國事,後宮不得乾政,這是古代每個朝代的慣例,她是多缺心眼問這麼敏感的問題,應該委婉一點的,就是直接自請和親都比這個問題好,她腦子裡咕嚕咕嚕轉個不停,尋求補救的方法。
瑾皇卻沒放在心上,因為他不相信女兒會不要命的乾涉政事,隻是以為她心性單純,有些口無遮攔,再說,對於女兒的遭遇瑾皇是最同情的。
他並沒有怪罪金珂,“你問這個乾什麼?”
金珂見他不似生氣,鬆了口氣,“女兒就是想知道父皇選了哪位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