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後,夜薑國王下葬之日,一大早,土司就帶著一大幫人堵在金珂門口。
金珂吃飽喝足、打扮整齊後出門,看一大幫人站在她門口,嚇了一跳,不過看到領頭的土司,心裡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站在她門口了。
“公主,不知你考慮如何?”土司一見到她就開口。
“考慮?”金珂疑惑,而後問“殉葬?”
“是。”土司答。
金珂笑著告訴他,“不早就告訴過你們了,本宮可以守寡,殉葬嘛?想都彆想!”
“公主,你是和親公主,應該遵守我夜薑國的規矩!”
土司還是不死心,製定這個規則的是他的父親,他絕對不允許彆人忤逆他的父親!
“嗤!誰說本宮一定要遵守你們的規矩了?是,本宮是和親來的,可不是尋死來的!”金珂冷了臉。
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這破老頭破壞了,她也懶得對他和顏悅色。
背著的手打了一個手勢,誰也不知道賓嬤嬤中途退了去。
“公主!都說了這是我夜薑國的神規,到底是我們無理取鬨,還是公主和親之心不誠,身在曹營心在漢!”土司蒼老的聲音多了些尖利。
金珂挑眉,身在曹營心在漢?這老頭說錯了,她的心既不在曹營也不在漢,而是跟著委托者的心願走!
過了今天,她就是夜薑國王妃。
“土司大人,今天是大王下葬之日,你不去主持大王的葬禮,跑本宮這裡多費口舌,不覺得本末倒置了嗎?”不管他說多少,她的答案就是不殉葬,不是多費口舌是什麼?
“公主…”
“住口!”金珂被這老頭一口一個公主給叫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土司大人,本宮再說一句,本宮是來和親的,大王逝去,本宮可以為他守寡,可是讓本宮殉葬,這是癡心妄想,本宮是大瑾國的和親公主,不是陪葬品!”金珂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土司後麵的一個不起眼的夜薑侍衛,那侍衛微不可查點頭,金珂微微一笑。
“公主,既然這樣,就不要怪臣等無禮!”土司眼珠一黑,抬起那雙形同枯蒿的手揮了一下,立刻有夜薑國士兵持著兵器圍上來,大瑾國這邊的侍衛一見,也拔劍護著金珂。
金珂平靜如水,她眼眸深邃地望向土司,“怎麼?本宮不答應,你們就要強行逼迫?”
想當初楊巳琚就是這樣被逼迫的吧。
土司冷漠道“公主,臣是夜薑國的土司,該為大王以及夜薑負責,你既然明知夜薑國的規矩,就應該做好了殉葬的準備!”
金珂微笑,“讓本宮殉葬?你們會後悔的!”
夜薑國的臣子一個個低著頭,沒有人為金珂說一句話。
看來她昨天的苦口婆心和威脅起的作用不大,不過她也沒指望自己廢幾句口舌就說服他們,好戲還沒開鑼呢。
“沈統領呢?”金珂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公主,放心!沈統領如今睡的正香,今天下午才會醒,就不要指望沈統領來救你了。”土司冷淡開口。
他自然不會對和親隊伍做什麼手腳,一個公主就已經得罪了中原皇室,或許像她說的,連周邊鄰國都會得罪,不過他自信,賠著牛羊肯定能讓周邊鄰國放下心結,至於大瑾國,大不了回到從前的樣子,水火不容!
不過要是再加上和親使臣,恐怕不是水火不容這麼簡單了,說不定中原皇室還真會派兵攻打夜薑。
要讓金珂知道,肯定會告訴他,不要太自信,就算沒有碰使臣,等和親使臣回國添油加醋一說,瑾皇就會派兵攻打夜薑。
前世是因為和親使臣走得早,也沒見到楊巳琚被活埋殉葬的場景,夜薑國的下場才沒被滅國,不過也被大瑾國整的夠嗆,不僅要回了嫁妝,還加強了邊關防禦,讓夜薑國冬季來搶劫的人有去無回,瑾皇還修書夜薑周邊鄰國,誰要是和夜薑國有所往來,或者在冬天接濟夜薑,就是和中原皇室為敵。
那些夜薑國周邊國家都有大瑾國和親公主,哪個國家敢接濟夜薑得罪大瑾國?
再說,接濟夜薑這個窮地方,除了在夏秋季得些牛羊馬匹,能有多少好處,還不如和大瑾國交好多斂些金銀珠寶和絲綢錦帛。
金珂覺得這個土司很聰明,可想不通為何連這個都想不到呢?不是說他能掐會算嘛,就算不出夜薑國得罪大瑾國之後的後果?
“帶走!”土司一聲令下,夜薑國的士兵就和大瑾國這邊的人爭鬥起來,隻是好像大瑾國的士兵不敵夜薑國的士兵,不過幾招,就敗下陣來。
不過雙方都沒有死傷,土司一見他這邊這麼容易就勝了,皺了皺眉,直覺有些不合理,可也沒想到彆的,便命令人將金珂和大瑾國人都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