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無常點頭,“他就是!”
幽寂抬頭,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在月色下有種朦朧的美感,眼神如水般清澈,嘴唇呈粉色,整張臉就是連現代整容技術都整不出來的那樣。
“原來是有貴客上門,我道今晚的月亮怎麼比以往明亮了一些。”幽寂笑著開口,像和老朋友寒暄。
金珂戒備地看著他,他身上的氣息有種灰暗,讓她直覺不喜。
白無常拉著長舌頭向幽寂賞了個白眼,“少廢話!識相的給我乖乖去冥界,不識相…就等著爺爺打到你識相!”
黑無常沒說話,隻是眼睛緊盯著幽寂,眉眼處布滿憂愁,隻是臉太黑,白無常和金珂並沒有發現。
而金珂卻發現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清風朗月,實則身上滿是幽暗的氣息。
幽寂溫和地笑笑,“地獄幽冷,我還是不去了,不如各位進來坐坐。”
金珂心裡越發警惕,幽寂將目光移向她,笑說,“聽說你買房了,什麼時候暖房叫我一聲,我好給你準備件禮物。”
金珂抿了抿唇,“這裡不興暖房,已經好幾百年不盛興了。”
幽寂笑容微微凝結,而後朗朗一笑,“也是,都多少年了,這次出來,我就見這人界和我以前生活的時代不同了。”
而後他雙手抱胸靠著門板,笑道“雖然不興暖房,但總得請親朋好友吃頓飯吧,我們也算是朋友,就不請我喝一杯。”
金珂嘴唇輕勾,眼裡卻並沒笑意,她告訴幽寂,“喝!走吧,去冥界我陪你好好喝一杯,也感謝你給我找了買房的錢。”她往前走一步,停在他對麵,“幽寂,你的玉佩很好看。”
她右手輕抬,啪嗒一下一塊紅繩掛著的白玉落下來。
幽寂不屑一笑,“不過一塊垃圾,你要喜歡,送給你。”
金珂笑笑,“這是你和你妻子的定情信物嗎?你送給我,也太無情了。”
白無常看著這枚玉佩,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他皺皺眉,在哪裡見過呢?
“都說了是垃圾,什麼定情信物,就是真的是定情信物,故人已不再,它也失去了它的價值。”幽寂眼神並無變化,麵色平靜。
金珂看著玉佩一聲嗤笑,“誰說沒有意義,你的妻子呢?”
幽寂本來麵無表情,聽到這話眼眸一縮,眼裡迸發出滔天的恨意,他冷聲道,“不要跟我談那個賤人!”
金珂被他吼的一愣,反應過來笑道,“賤人?她怎麼了你了,不會是你的死是她策劃的吧?”
金珂在拖延時間,這是她和黑白無常商量好的,黑無常說過,幽寂不會害人,因為他覺得人類的生息太弱,遠遠不能夠滿足他的需求,而且還容易暴露行蹤,但,幽寂想要短時間內恢複乃至於強大,必須要借助外力。
而最好的選擇便是那些和幽寂同等級但又不如他的厲鬼惡鬼猛鬼,這些上千年乃至於力量強大的大鬼才能讓他短期內強大起來。
這也是他為何會選擇這個萬人屍坑,鬼怪都是念舊的,他們在逃出冥界後肯定會回到身隕之地,這座萬人屍坑少說也有上千年,強大的鬼怪不是更多,簡直就是幽寂的天然糧庫。
要是他們沒猜錯,此時的幽寂已經是全盛時期,他們三人的力量可能都不足以撼動他,冥界大軍早就在來的路上,這會兒由鬼將鄔詭所領的三十萬冥界大軍恐怕已經出了鬼門關!
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不讓幽寂看出的等待。
幽寂嗤笑,“她還沒那個能耐!”而後又問,“你們真不進來坐坐?”
“站外麵多冷。”幽寂笑。
金珂將玉佩裝進口袋裡,“不冷。”
“你真不考慮考慮和我去冥界喝杯酒?”
幽寂回答,“不去,好不容易逃出來,乾嘛要回去,再逃一次太麻煩了!”
“你這孽障,好生狂妄!”聽到這話,白無常忍不住怒斥。
幽寂一笑,看著黑白無常道“嘖,這一黑一白莫非就是民間相傳的黑白無常?”
“哼!”白無常昂首,傲嬌地冷哼一聲,拿出自己身為冥界勾魂使者之首的氣勢。
看著白無常,幽寂嘴欠地說道,“你就是白無常吧,果然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這帽子是不是紙糊的,怎麼看起來這麼醜,你說我要是放一把火,是先燒了你還是你的帽子?還有你這舌頭,看起來真假,抽出來讓我量量長度,你這手裡的拂塵怎麼像掃地的掃把,人家拿個拂塵仙風道骨,你拿個拂塵像隻壁虎。”
“黑無常?嗬!你這是被你娘生下來扔到了煤堆裡嗎?臉怎麼這麼黑,讓我站在這裡都看不到你五官的輪廓。”
“放肆!”黑無常沒說話,白無常先怒了,他身為冥界勾魂使者之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說他們。
“你這厲鬼,活著的時候不道德,死了嘴還硬,本使者可是冥界的勾魂命官,你竟敢這麼說我!”白無常都快氣岔氣了。
幽寂麵不改色,繼續道“勾魂使者又怎樣?還不是冥王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