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現在可還有事?若沒事,就請離去,不要打擾我四方境的人,你沒意識到隻要你一來,四方境的氣氛都不一樣了嘛!”儲漫籮語氣很不好,就差直接趕人了。
葉涼薄唇輕抿,冷俊的眉眼無絲毫變化,對於儲漫籮的逐客令恍若未聞,“以後若沒事,彆總呆在四方境養老,虛空戰場需要支援!”
葉涼的聲線冰涼,帶著微微警告。
儲漫籮譏諷一笑,“與我何乾!”
葉涼冷睨一眼,“是與你沒多大關係,要是你忍心放任四方境的人神魂寂滅的話!”
儲漫籮涼涼瞥了他一眼,以為這樣她就會妥協?
“那我不讓他們去送死不就好了!”儲漫籮臉上滿不在乎。
葉涼眼簾微垂,涼涼地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四方境的職責會讓他們自行去虛空戰場抵製異族和惡靈!”
“我沒事了,老鼠該逃遠了,多考慮考慮我說的話。”說完,葉涼淡淡瞥了一眼上座的儲漫籮,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四方境乃至整個快穿界,敢在儲漫籮麵前隨心遠去的人,除了葉涼,沒有其他人。
當然,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除外,畢竟在他們眼裡,同為快穿界一大勢力,對於四方境,他們是不屑的。
儲漫籮在葉涼走後,盯著他的背影好久好久,直到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才收回了目光,剛才的安靜愜意不再,餘下的隻有心煩意亂。
葉涼從四方境出來,一路行走在浩瀚的虛空,星河流淌著,萬千星輝映著他冷冽的麵容,飆風拍打著他的衣擺,簌簌響動,他淡定從容,好似感覺不到飆風的剛勁,丁點不受影響。
黑如墨的風衣被飆風吹起,星河裡的他就像是無人可敵的神祗,藐視終生,亦讓人感到高不可攀。
忽的,他腳步一頓,嘴角掛起一抹涼薄的笑,嗜血而無私。
“小老鼠?”他低聲呢喃,眼眸如刀淩冽,在腰間一摸,刷的一下,一條婉若遊龍,上覆雷光,淩冽如冰的冰藍色長鞭出現在手裡,他寬大而冷硬的手掌握著那根鞭子。
“啪!”而後,手臂翻轉快速朝著身後啪的一聲抽過去。
“啊!”一個淒厲如厲鬼的聲音出現在空曠而廣袤的虛空,即使是璀璨的星河都為他這一鞭而顫抖扭曲。
等葉涼收回鞭子重新纏在腰上,他大步朝著方才發出慘叫聲的地方走過去,腳步沉穩,每一步都像走在前麵那個狼狽之人的心臟上,葉涼每進一步,他便顫抖一分。
葉涼看向被他抽到的人,那是一個身著紫色戰甲的男子,麵容蒼白如紙,躺在地上如一條缺水的魚兒,他大口喘著粗氣,捂著胸口的手劇烈顫抖。
葉涼行至他跟前,居高臨下地下垂眼簾,“為什麼要逃?”
他聲音淺淡,如風一樣輕飄,好似在問他今天吃飯了沒有,眼眸裡的深邃如一灘死水,偏偏讓人沉淪。
被他抽倒的紫衣戰甲男子捂著胸口,抬眸看他,眸子充血,裡麵滿是仇恨,“葉涼?你這個偽君子,明明說好等我做完十萬個任務可以讓我回自己的時空看看,如今我完成了十萬個任務,你為何要違諾!我也不多要,不過是一百年,在快穿界,不過眨眼一瞬,你為何處處推辭!”
他質問葉涼,他想要一個答案。
葉涼淺淺的笑,笑容微不可查,而後不過一秒他就收了笑意,臉上又是那副冰涼冷俊,麵無表情。
“為何?”他輕聲反問,又涼涼道,“你難道沒有聽懂我當初說的那句話?若是你沒有一次失誤我可以讓你去你的世界,彆說一百年,幾千年幾萬年我都不管,隻是,你確定你完成了任務?你做了上萬個任務,卻使上千個世界崩塌,而那上千個任務世界的生靈無一生還,這種任務完成的程度……”他忽的一頓,“你應該慶幸我隻是將你關進黑水涯獄,而不是虛空煉獄!”
黑水涯獄仍有希望重回快穿界,而虛空煉獄的任務者…嗬…隻有打散神魂化為混元靈息的下場!
紫衣戰甲男子一聽,臉色大變,“葉涼!那上千個任務世界本來就是氣運散儘的位麵裡麵的小世界,連那方天地的天道都沒了,那些小世界又怎麼能長久,你就算是執法者之首,也不能把這個罪名強加在我身上!”
葉涼麵色並無變化,平淡如常,“是我強加罪名於你,還是你違反規則私自盜取那方位麵幾千個小世界氣運以至於那些世界崩塌,你心裡就沒點數?”
他眼眸深幽,緊緊盯著紫衣戰甲的男子,男子看到葉涼眼裡的光芒,仿佛道破了一切,又像兩條劇毒的毒蛇盯著他,讓他無處可逃,將他的一切暴露,他忽的淒冷一笑,“葉涼,你根本就不懂我們這些任務者的艱辛,若不是我盜取那幾千個任務世界的氣運,要湮滅的便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