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否認,對她來說,這個世上除了刑天,沒有人再值得她癡狂迷戀。
她的心裡也再放不下任何人。
金珂忽的說了句,“可是你們沒有可能!”
白寧笑容淺淺,眼眸微彎,明媚動人,可金珂卻能從她笑容裡看到苦澀,“那有什麼關係,我從小就喜歡他!”
有什麼關係?金珂突然不明白她的想法,沒有結果的癡等,為何還要堅持呢?
“對你來說,愛是什麼?”金珂好奇地問她。
白寧甜甜一笑,眸光如雪,純淨清涼,她微笑“就像遇到百萬年難見的天劫,心告訴我在劫難逃!”
金珂沒想到白寧對刑天的感情這麼深,在劫難逃,和劫難連在一起,她舔了舔唇,“你的愛很深,為何不讓師尊知曉?”
“他知道!”白寧說到這個眼睛突然紅了,裡麵波光瀲灩,“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金珂給了她一條手帕,白寧也覺得自己有點狼狽,拿過來擦了擦,完了要還給她,金珂輕飄飄道“這是師尊的。”
白寧一怔,她慢慢縮回了手,金珂笑了笑。
“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不是沒有半點辦法!”金珂忽然道了句。
就是這句白寧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點燃她心裡的星星之火,她眼眸微縮,“什麼?”
如果仔細聽,白寧的聲音有些顫抖。
金珂站起來,走到窗前,外麵紅霞鋪滿天際,落日餘暉,黃沙飛虐,一切仿佛是死寂來臨的號角。
“你知道你們之間的阻隔是什麼嗎?”金珂放眼望向外麵,手指輕輕撥了撥窗台上的一盆蝴蝶蘭。
“我知道,我爹爹不會歸順妖界的!”白寧突然失神道。
金珂手裡把玩著蝴蝶蘭的葉子,“可你能歸順不是嗎?”
“我?”白寧疑惑。
金珂笑了,眼眸裡迸發出光芒,“對!你可知你的父親與這次的獸潮脫不了乾係!”
“我不信!”白寧搖頭反駁,“我的爹爹最是膽小謹慎,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而且莽荒異獸各個強大,我的爹爹沒有那個能力!”
“白寧,太自信的人往往會被真相打倒!”金珂手下動作不停,蝴蝶蘭的葉子被她揪下了幾個。
“我可以讓你看看真相!”金珂垂下眼瞼。
白寧咬了咬唇“什麼真相!”
金珂嗬地一笑,“明知故問!”
“今日,你的爹爹王座後有一個人,我想,大概他就是和你父親聯絡的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去你父親的書房,裡麵肯定有他們聯絡的信件!”
金珂又對她道,“我的目的並不隻是為了讓你了解真相!若是想要和師尊有結果,你需要聽我的,若是成了,阻礙你的外部因素將不再存在,餘下的,就看師尊與你怎麼發展了!”
金珂的目的是什麼?她今天想了一天,既然已經來了莽荒,怎麼可能回去,變強不止是她的執念,還是她的任務目的,扶桑公主之所以將所有心神放在敖奸身上,不是她太愛敖奸,而是她除了敖奸,沒有其他興趣。
所謂實力越強,責任越大,責任越大,就沒有那麼多閒心想其他的事了,實力是個好東西,她確信扶桑會上癮的!
如今莽荒勢力分裂,除了神界在萬盛城的勢力,還有各種大妖以及獸族,這些勢力的每一次碰撞都會帶來一場無邊的浩劫,犧牲無數生靈。
金珂不知道扶桑公主會不會回來,要是不回來,她就要想想怎麼合並或者……吞並這些勢力,也算是為六界生靈做貢獻,而這些功德,天道會記在扶桑公主的頭上,也不違背扶桑公主的意願,隻要她有這個能力,將名聲打出去,在莽荒建立自己的威望和勢力,這六界…誰不認可扶桑公主?
“你需要給我幾天時間!”白寧低頭道。
金珂心裡明白,白寧已經答應了她,隻差讓她去發現自己父親拿族人填坑的陰謀。
到時候,聯合白寧竊了白狸王的王位,白寧成了白狸一族的女王,也算是她的人。
後麵的事就可以慢慢來。
“對了,天色不遠了,我先回去了。”白寧對她說,金珂點頭,“去吧,今晚好好休息一晚。”
她眼神深邃如幽井,以後可就沒多少時間修息了。
白寧走了,金珂也吃過白狸王派人送來的飯菜睡下了。
另一邊,從金珂房間裡回去的白寧心神尤其不安,她不想懷疑自己的父親,那是她的親人,可扶桑答應她解決她和刑天的外部隔閡,她知道最後的結果不一定如她的意,隻是她想試一試。
想到此處,她踩著黑暗進了她爹的書房,在昏暗的燈光下,幽暗的書房涼風習習,她屏氣凝神,不敢呼吸。
在隱蔽的書桌裡找到一張黃色的詔令,她打開,眼眸狠狠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