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胥苦歎一聲,擁著她道,“綰綰,相公再也給不了你富貴的生活了,我……被陳於那小子趕出來了。”
綰綰的眼裡閃過一絲厲芒,帶著不悅之意,在宴胥看過來後轉瞬即逝,恢複了嬌嬌軟軟的神態,她輕輕咬了咬粉唇,“相公,綰綰不要富貴的生活,隻要能和相公在一起就好。”
宴胥感動不已,“綰綰真乃宴胥賢妻矣!”
換來綰綰羞澀一笑,低頭的瞬間卻臉色驟變,她來人間就是來享受富貴的,她的姐姐成了貴妃在皇宮混的風生水起,她自然也不能差,因此,綰綰心裡對那個趕他們出去的人充滿了怨恨!
“相公說笑了,綰綰隻是一個妾室而已。”綰綰低頭,看似失落黯然。
宴胥的心瞬間疼了,他當即道,“什麼妾室,在我宴胥心裡,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美貌動人,賢淑大芳,可比陳媛那個醜婦好上千倍萬倍!”
“如今,我已經不是陳家的贅婿,再等半月,等我拿到陳家的家產,一定風光娶你進門,做真正的宴夫人!”
宴胥心裡對於陳家的家產還沒有死心,在他看來,陳於那個小崽子不過是個孩子,哪有能力守住那潑天的富貴財寶,他作為陳家的長女之夫,陳家的姑爺,那陳家萬貫家財理應由他繼承,他才是陳家的家主,陳於那個小子就先得意著,他一定奪回他的東西。
綰綰動人一笑,如鈴兒的笑聲清脆悠揚,像一曲悠然婉轉的歌謠,讓人流連忘返,“那綰綰等著相公迎娶綰綰進門。”
說完將頭靠在宴胥肩上,整個身子都陷入宴胥的懷裡,讓宴胥一陣心神蕩漾。
“一定會的!”
“相公,我會幫你得到陳家的財產的,等得到財產,你一定要讓我做你的正妻,唯一的妻子。”綰綰眼裡充滿向往。
她那個姐姐當了貴妃成了天下之主最受寵愛的女人又能怎樣,還不是一個妾室,對於男人來說就是一件玩物,況且她們還不能和人間男子產子,等皇帝一死,她的姐姐作為妾室,可是什麼倚仗都沒有,反倒是她,她才是眼前男子的妻子,妻者,正房也,她的姐姐都比不得她。
宴胥隨意點頭,他也隻以為綰綰不過是在安慰他,沒多想。
而卻不知道懷裡的女人在低頭靠在他胸口的那一刻,露出了詭異且嗜血的微笑。
他們的陰謀金珂並不知道,這裡沒有為父輩守孝三年才能考試的規矩,哪怕在守孝期間,隻要符合各方麵的條件,都可以參加朝廷組織的考試。
在老財下葬後,金珂安心溫書,當然,修煉也沒落下,隻要一想到有個女妖精暗戳戳想要吸食她的精氣,她更加努力了。
陳家的生意很多,大到布匹糧食、首飾珠寶,小到柴米油鹽,繁雜多樣,金珂並不善於經商,可想到她生意平平淡淡的多寶閣,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學習學習,就是學不到精髓,也得把怎麼和客戶交往這件事給學了。
不過,這些要等到她成了秀才慢慢學習,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考取功名。
“少爺,學堂的老師說您明天就可以去他那裡。”小白替金珂整理書籍的時候說。
金珂點頭,“好,我知道了。”
陳於在老財在世時就在縣裡的學堂裡學習,如今老財後事都好了,她又想考取功名,隻靠自己的努力和陳於的記憶是行不通的,還得跟著學堂的先生學習。
次日,金珂就去了學堂。
“子悟,你回來了。”一進去就碰到一個身影向她走來,這是陳於的好兄弟,金珂點點頭,笑了笑,“來了。”
“子悟,你知道我們學堂裡換了個先生嗎?聽說很可怕!”這人名叫周遂,此刻他悄聲向金珂說。“我外祖父前幾日生病,因此向先生請了假去探望他,也是今天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