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隻聽葉涼淡聲開口,好似沒將綰綰的深情放在眼裡。
金珂繼續躲樹後麵看戲。
綰綰好像受了莫大的羞辱,她紅著眼眶道,“先生何至於如此冷漠,綰綰並不是勾欄裡的女子,而是良家出身,即便今日來的突兀,給先生添了麻煩,可也是真心仰慕先生才學,不然也不會冒著被人沉塘的危險給先生送吃的,先生……”
她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臉上掛著兩行淚痕,輕輕低頭,仿佛葉涼不收她的食盒,她就會心力交瘁而亡。
葉涼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眼神沒有絲毫變化,繞開綰綰就走。
金珂暗道,這先生正直有個性。
綰綰一看自己的目標要離開,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她追上去攔截他,“先生…!”
“碰!”
“啊!”
葉涼看都不看,直接把綰綰提起來像扔垃圾一般扔到身後,緊接著就是綰綰的痛呼聲,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綰綰趴在地上,臉上怒恨交加,她沉著臉看著離開的葉涼,攥緊手心,尖長的指甲狠狠扣進手心,狹長的眼眸如利刀般掃向離開的葉涼!
而後緩緩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便轉頭離去。
金珂等她走了才從樹後麵出來,看了看她離去的身影,笑了笑,這是宴胥滿足不了她,所以出來覓食了嗎?
“哢、哢、哢!”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金珂回頭,是葉涼!
他不是走了嘛,怎麼會在她身後出現呢?
“你怎麼還沒回去?”葉涼淡淡開口。
金珂微微一笑,行了個學生禮,“先生。”
“學生正要回去。”
葉涼漠然點頭,“那去吧。”
而後從她身邊穿行而過,未曾再看她一眼。
金珂暗道真是個怪人,而後和找她的小白回了陳家。
次日,金珂進了學堂,迎麵走來一個盛氣淩人的男子,是她的同窗,名叫李貴,金珂想了想,這個李貴是潭村村長的兒子,平時和陳於並沒交集。
“陳於,你為何要把我表哥趕出去,他可是你姐夫!”李貴怒氣衝衝道。
金珂開頭還納悶這人怎麼莫名其妙對她發火,明明以前他和陳於並沒糾葛。
等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她明了,心裡嗬嗬一聲,她道“李貴,你表哥是入贅到我們陳家的,犯了大錯難道不應該休了他嗎?”
“在我爹停靈之時不僅不披麻戴孝,還堂而皇之帶著小妾風花雪月,真當我陳於好欺負!”
這個時候學堂裡來了不少學生,聽到這個爆炸性信息,簡直跟翻了天般。
“什麼?李貴表哥是贅婿?”有人驚呼出口,接著他們紛紛討論起來。
“還在嶽丈停靈之時帶小妾風花雪月,就跟家裡女人與賊子私通沒啥兩樣,這樣的贅婿,不休留著過年呀!”
“嗬!原來李貴表哥是這樣的人,都說一窩老鼠,不儘相同,李貴的品德值得懷疑呀!”
“可不是,平時他就一副傲然於人的樣子,還使喚貧家子弟給他端茶倒水,他爹不過是個村長罷了,真當自己去官家公子呢!”有人不屑。
“你們住口!這是陳於的謊話罷了!”李貴羞赧開口,他表哥隻說自己被人趕出來,卻沒有說為何被趕出來,因此他並不知道這裡麵還有這種內情。
見情況越來越對自己不利,李貴趕忙開口製止。
隻是他的話並沒有多少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