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
廬陵王和虞長異口同聲。
金珂微笑,“父王,小哥哥。”
“女兒來這裡,有點事想和父王商量。”
廬陵王擦了擦汗,滿臉溫和,“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金珂笑道,“父王,前些天,葉天來府裡了,那天剛好你們都不在,是女兒招待他的。”
廬陵王皺眉,“他來府裡做什麼?”
就是虞長,也不樂意地撇撇嘴,葉天,那家夥要真成了他妹婿,他非得廢了他!
金珂歎了口氣,“他是找女兒退婚的。”
金珂清楚,現在她和葉天的婚約依舊在,皇室和權臣的聯姻並不是那麼簡單,他們的婚約關係甚多,不可能皇帝一封聖旨綁定,還能一道聖旨取消。
要是葉天單方麵退婚,她的名聲可會受損害,要是她悔婚,同樣,皇帝在處理這方麵的事時,並不是一手遮天的。
“嗬!”
廬陵王冷笑,他們不同意,就找上門了是吧。
“父王,除了這個,女兒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在廬陵王盛怒時,金珂又多說了一句。
廬陵王道,“什麼?”
他倒要看看他又做了什麼!
金珂回答,“女兒發現,他好似對我們一家充滿了仇視,看向女兒的眼裡還帶著厭惡,最讓女兒奇怪的是,他手腕上有一個奇怪的標誌,像一隻五彩斑斕的蟲子,不大,卻顏色鮮豔,那標誌,像是……”
她眼光一閃,又道,“像是女兒小時候在父王書房裡看到的一副畫,畫裡那個男人手腕上就有這麼一隻蟲子標誌,父王跟女兒說過,那是西域皇朝的標誌,每個忠於皇室的皇子公主和密探都有。”
轟!
廬陵王冷笑一僵,臉色凝重,皺眉,“你可看清楚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金珂點頭,她說的也是真的,葉天手心就有那麼一個圖案,不過以前都被衣袖擋住。
“女兒確定沒有看錯,而且女兒覺得,葉天對我們一家真是仇視的不得了。”
廬陵王眼神一重,心頭有了個猜測。
十多年前,他被皇兄安排到內閣,無意中發現忠勇侯夫人手上有個標誌,正是西域皇室的標誌,他清楚,那個女人是西域探子。
忠勇侯是武將,與勳貴門閥和書香門第的人不一樣,他的妻子隻是一個普通農戶家的女兒,並不是京中貴女,隻是這是人家的自由,他們說不得。
可在他清楚忠勇侯夫人是西域探子的時候,找機會坐實了她的身份,然後殺了她,隻是當初那個孩子因為忠勇侯的堅持被他留下了。
沒想到,西域皇朝的手伸的這麼長,竟然連葉天都收買了。
忽而,想到不久後的出兵西域,廬陵王當即扔下兵器,“曦兒,你回院子,老五,你去找你四哥練劍。”
隨後他又道,“我進宮有點事。”
他匆忙地走了。
金珂如願回了院子。
進宮的廬陵王和皇帝說了什麼,沒人知曉,金珂也沒過問,但她清楚,這麼一來,皇帝和廬陵王對葉天肯定會多加防範。
至於會采取各種措施,已經不關她的事了,隻要在葉天作妖的時候推一把,順利將他解決掉就夠了。
而葉天也在部署,今天皇帝將他叫過去,多安排了幾個副將,說什麼要做到萬無一失,這對他的計劃非常不利,但他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忍下。
他手指彎曲,在嘴角吹了個口哨,一隻白色的鳥兒飛進來。
他將早就寫好的信件塞進它的羽毛,然後摸了摸它的背,鳥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