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事情都是葉深在處理?,聽說尤楨已經沒有親人了。他的父母當初是自由戀愛遭到雙方家庭反對,於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故鄉來到這座城市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
然後有了尤楨。
可惜在尤楨成年之際,他的父母因為車禍雙雙去世,隻留下了他一個人獨自存活於世。
那時候,他的身邊隻有葉深。
葉深予他的是痛苦之時的一陣陪伴,於是他便付諸一汪深情。
白棠生和烏柏舟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烏柏舟的神色嚴肅,他把有些恍惚的白棠生拉到沙發前,按著肩膀讓白棠生坐進了沙發裡。
“為了一段感情尋死覓活這不值得。”
烏柏舟坐在沙發前的桌沿上,捏住白棠生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尤楨選擇了死亡,你……當初也是。”
“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但我希望……”烏柏舟停頓了一會兒,“我希望你不會再像他那樣,像之前那樣,我想你好好活著。”
烏柏舟的神情認真且專注:“棠生,你的生命值得你好好珍惜。”
白棠生幾乎要陷在了麵前這?雙深黑色的眼眸裡,他第一次正視來自於自己胸腔裡快速的鼓動。
原來,從很早之前,他的心跳就不曾平緩。
他沒有回複烏柏舟的任何一句話,而是遲疑道:“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
烏柏舟頓了頓,他放開了白棠生的下巴,就著這?個麵對麵的姿勢,站起身,把白棠生擁入懷中。
他們擁抱過很多?次,隻是都在戲裡。
白棠生是坐在沙發裡的,他的臉頰剛好貼著烏柏舟的胸膛。
那裡的心跳沉穩而緩慢。
烏柏舟的電話響了,白棠生主動地離開了溫暖的懷抱,身邊又被陌生的空氣所?纏繞。
電話是葉深打來的,片刻後,烏柏舟掛斷來電。
白棠生的表情又恢複到了平常一樣,淡然的好似什麼都不在意:“怎麼了?”
烏柏舟緩緩道:“就算尤楨沒有自殺,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白棠生一愣:“什麼意思?”
烏柏舟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憐憫
:“他患了惡性腦瘤。”
白棠生耳朵有那麼一瞬間的耳鳴,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樣,身體止不住的發冷。
他像是聽到了一件荒唐的、不可置信的事,驚愕地注視著烏柏舟:“惡性……腦瘤?”
“是。”
烏柏舟覺得白棠生的反應有些奇怪,臉色也過分的蒼白:“你怎麼了?”
“我沒事……隻是有些累,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白棠生站起身,從烏柏舟和沙發之間的空隙裡鑽了出去。
烏柏舟看著白棠生僵直的身體,深深地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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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楨的死亡並沒有掀出太多?浪花,或者說,除了白棠生他們幾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尤楨已經死了。
這?個人的消失對大家似乎也沒有對大家造成太大影響,粉絲嚷嚷了幾天便被新出道的小鮮肉吸引,紛紛爬牆;路人的視線也被新的娛樂八卦新聞所纏繞,轉身投奔進了新的戰場。
白棠生也對那天的失態做出了解釋,他告訴烏柏舟,他曾經有個朋友也是得了惡性腦瘤,但是一直沒有進行治療,後來,出了交通事故死了。
烏柏舟對此沒有追問,隻是囑咐了他一些《走近你的愛豆》的拍攝注意事項。
拍攝地點是在千裡之外的一座城市,臨海,節目組在那租了一棟彆墅。
節目組對嘉賓的規則是隻能帶上換洗衣物,其他的都不可以帶,而且要求嘉賓出場。
白棠生獨自一人來到了節目組給的地址,是一棟彆墅的門口,但是彆墅的大門緊閉,他按響門鈴,音響裡傳來了一陣語音:“請回答問題,回答正確方可進入。”
“請聽題:小張喝多?了酒,被一位女同事在胸口留下了草莓印,他怕被老婆發現,於是對著鏡子貼上了創口貼,可他回到家還是被老婆發現了,為什麼?”
“……”
白棠生回道:“因為創口貼貼在了鏡子上。”
“回答正確。”
冰冷的機械音響了起來,大門打開,白棠生走進彆墅前的小花園裡,這?裡已經有兩位嘉賓在等著了。
第一個和他打招呼的是一個名叫肖悅的女星,她看到白棠生眼前一亮:“你好白老師!我是肖悅,很早就想認識一下你啦!”
另一位早到的男星名叫明朝,和肖悅似乎很熟:“你是早就想八卦一下了吧?”
他的態度倒是尋常:“白老師你好,我叫明朝。”
白棠生笑?著回應了一下二人,他們倆都算是圈裡新晉的當紅小生,年齡和白棠生一般無二,但以從事演員這?個職業的時間來說,白棠生算是他們的前輩。
白棠生見其他人還沒有來,便開始找話題:“你剛剛說什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