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弄得太狠,兩人折騰完連窗簾都忘了拉,這就導致他們一大早就被刺眼的晨光給晃醒了。
白棠生站在洗手台前,看?著滿身的痕跡輕歎了口氣。
脖子上,胸口上,還有腰和大腿,甚至連他的手臂內側都有吻痕。
膝蓋上的烏青摸上去還有些酸痛,這是他昨晚跪在浴缸裡太久的代價。
他從鏡子裡看?向走進來的烏柏舟:“其實你屬狗吧?”
烏柏舟笑了,從身後抱住他幫他擠了下牙膏:“怎麼,老虎就不能咬人了?你這是種族歧視知道嗎。”
白棠生很喜歡跟烏柏舟親密貼在一起的感覺,很親昵,也很安穩。他就著這個姿勢開始刷牙。
泡沫在口中擴散導致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你給何?然包了個紅包?”
烏柏舟點點頭:“去年他也辛苦了。”
白棠生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今天他剛醒來,何?然就給他發了一條語音,說是終於追到女神了,話裡的那股興奮勁兒隔著手機都蓋不住。
白棠生不由生出了些愧疚,這段時間他一直沉浸在和烏老師的膩歪之中,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小助理了。
為表歉意,白棠生給何?然轉了四個六過去,何?然很不好意思地說他已經收了烏老師一個紅包了,但白棠生還是強勢地讓他收了。
白棠生吐掉漱口水:“你給了多少?”
烏柏舟放開白棠生,給自己也擠了一管牙膏:“四個六。”
白棠生放好牙刷,嘴角勾了起來:“我也給他轉了四個六,是不是很有默契?”
烏柏舟笑了,牙膏泡沫差點噎到嗓子:“對,就是默契。”
其實總共比較吉利的數字就那麼幾個,6666和8888最常見……但這話他不可能說出口,畢竟白棠生難得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話說完白棠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的星星點點:“今天得穿高領了。”
烏柏舟放好杯子和牙刷:“低領也沒關係。”
“那可不行。”白棠生笑著:“被他們看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有多饑渴呢,在親戚家也能活動起來。”
“……有人已經知道了。”烏柏舟說。
“誰?”
白棠生
很快知道了是誰,他剛走出房門,就聞到了樓下的香味,似乎是雞湯的味道。
賀東迎麵走來,看?著他的高領毛衣揶揄道:“家裡開了空調你也不嫌熱啊。”
“……還好。”白棠生扯了扯衣領。
賀東笑眯眯得看?著他的身後:“看?來昨晚挺激烈啊,睡得還習慣嗎?”
這話白棠生真不知道怎麼答,烏柏舟走到白棠生旁邊握住他的胳膊,看?著賀東淡淡道:“早飯做好了?”
“好了。”賀東見好就收:“你們先吃,我去叫漾漾。”
這聲“漾漾”賀東叫得十分自然,顯然平時叫慣了。
下樓梯時,烏柏舟解釋道:“昨晚的RHY和套都是他塞給我的。”
“……”白棠生斜了他一眼:“我昨晚就在想呢,我們冰清玉潔的烏老師和男朋友去親戚家住兩天還要帶上作案工具,是得有多饑渴啊。”
烏柏舟笑,剛想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葉漾的聲音:“呼嚕,彆亂跑!”
白棠生沒來得及轉頭,就感覺腿間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戳在他腳裸上,癢得很。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低下頭一看?,發現是一隻賊胖的貓。
“……要不是看到它的耳朵,我還以為是一隻巨型老鼠呢?”白棠生退開一步,方便葉漾把呼嚕抱起來。
“胖得隻剩下屁股和臉了。”葉漾歎了口氣,給懷裡呼嚕順毛:“剛買的時候可小一隻,特彆可愛。”
“現在也挺可愛的。”白棠生忍笑:“什麼品種啊,感覺有點像橘貓美短混血一樣。”
賀東走了過來:“是金漸層。”
這個品種涉及到白棠生的知識盲區,他伸出手,學著葉漾的樣子在呼嚕背上滑了幾下:“它叫呼嚕啊?”
“嗯,特彆愛打呼嚕,小名叫嚕嚕。”
“你們都堵在樓梯那乾嘛呢?”樓下的祝英喊道。
賀東回道:“呼嚕跑出來了,我們把它抱回去。”
“彆了,”祝英走過來,從葉漾懷裡抱過呼嚕:“天天把人家關在小房間裡能不跑嗎,讓它在外麵玩會吧。”
像是應和祝英的話一樣,呼嚕喵喵地叫了兩聲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祝英的手。
祝英被萌得枝花亂顫,直接抱著呼嚕就往餐桌那邊走去。
呼嚕
有一個自己的小房間,不大二十平左右,怕它到處跑亂抓亂咬,所以很少放出來。
賀成業已經坐在餐桌前了,他看?著祝英笑道:“喲呼嚕出來了呀,來,給爺爺抱抱。”
祝英白了他一眼:“我剛抱上呢。”
賀東笑著跟白棠生說:“我爸剛見呼嚕的時候嫌棄得不得了,結果沒兩天把人家當寶貝一樣,恨不得抱著睡。”
“因為太可愛了吧。”
白棠生沒養過小動物,就記得高中的時候鄰居家有條二哈,他天天都能聽見鄰居家女主人抓狂的叫喚聲。
而且隔不了一兩個月,鄰居家就會拖出一具沙發的屍體,再換上新的。
即便這樣,那條二哈也安安穩穩地活著,沒被女主人給宰了吃掉,可能是真的喜歡吧。
“你喜歡?”烏柏舟問。
“沒有,就是覺得挺可愛的。”白棠生搖搖頭。
“覺得可愛我們也可以養一隻。”
白棠生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太麻煩了。”
“不會。”烏柏舟拉著白棠生在餐桌前坐下:“平時梅姨會照顧的,你想跟它玩的時候就把它抱出來。”
白棠生忍不住笑了,烏柏舟這語氣跟哄小孩似的:“那回去看看?吧,有合眼緣的就帶回去。”
早飯是老母雞湯下麵,麵條裡還飄蕩著鮮嫩的雞肉,金黃的色澤讓人忍不住食欲大開。白棠生難得吃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