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撇撇嘴,“比起網友們,我還是信叔叔。”
周易看一眼沙發裡的人,“等他醒。”
熊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叔叔睡的真死啊,我們這麼說話,他都沒醒。”
周易推他腦袋,“彆吵。”
熊白,“……”
“鍋裡煮東西了啊,是什麼?”
周易,“粥。”
口味重的熊白一臉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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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於漾一覺睡醒,精神好了一點,肚子也沒那麼疼了,他聞著香味去廚房,拿碗盛粥,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前邊吹邊吃。
現在一碗粥就能讓他感到溫暖,連他自己都很意外。
熊白房裡,周易聽到響動,音量立刻低了下去,“小白,就這樣,先不說了。”
“不是,”熊白疑惑的揪眉毛,“老大,你有什麼事這麼著急,非得今晚頂著傷去辦?”
周易說,“去找那個研究員。”
熊白呆了下,小步的來回走動,“臥槽臥槽啊臥槽,那今晚更不能去了。”
“你吸進去的藥物太可怕了,今天扛了一天,劃的胳膊上都是口子,流那麼多血,看著是扛過去了,誰知道會不會有新的狀況,保險起見你接下來三天最好都不要出門。”
周易說,“夜長夢多。”
熊白咬牙,“我去。”
周易俯視過去,“你近身格鬥什麼水平?”
熊白腮幫子一鼓,“那不重要。”
周易說,“射|擊在隊裡排得進前十?”
熊白臉掛不住,“也……也不重要。”
周易的手掌蓋住他頭頂,“做好你能做的,其他不用操心。”
熊白擔憂的扁嘴,“彆這樣老大,你今晚真的不能外出。”
周易麵色一沉。
熊白畏懼的腦闊發涼,看來隻能找幫手了。
下一刻他就開門跑出去,“叔叔!大事不好了!我老大說他晚上要出門!”
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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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於漾被嘴裡的粥嗆到了,他咳嗽幾聲,“又是發燒又是外傷的,今晚就老實待在家裡,早點歇著吧。”
周易冷著嗓音,“我已經決定……”
王於漾側頭笑,“嗯?”
周易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朝下屬投過去一個眼神,你回房裡去。
熊白用嘴型問,“why?”
周易眼色如冰刃。
熊白撅著嘴挪步回房間,扒著門偷聽。
老大剛才那樣,為什麼有種孩子爸為了麵子支開小孩,不讓他看到自己在孩子媽麵前認慫的感覺。
熊白一臉的問號,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桌前的氣氛有細微的變化。
周易拉開椅子坐下來,漆黑的眼眸微垂,嗓音沒之前那麼冷了,“越早找到人,出現變故的幾率就越小。”
王於漾舀一口粥吹吹,用隻有他能聽見的音量說,“經過你昨晚弄出來的那一出,孫成舟現在已經挖好了陷阱,用研究員做誘餌,等著你去,我們要從長計議,急不來。”
周易半響開口,嗓音又變得冰冷,“你很了解那個人?”
“重點抓得不對啊小易。”
王於漾把一勺子粥送進嘴裡,聲音模糊,“反正這事不用著急,孫成舟是不會弄死那研究員的。”
“你暫時隻要留意機構那邊就行。”
周易沉默幾瞬,“那我今晚也要出門,我必須儘快把那管藥送到梅月那裡。”
王於漾揶揄,“你失血過多,力量跟速度都會大大減弱吧,現在不等身體恢複就去,不怕被她發現?”
周易說,“不會。”
王於漾笑著提醒,“她身手很不錯的,以前我還提過讓她來做我的保鏢,你不要小瞧了。”
周易看他喝粥。
王於漾一碗粥喝完,慵懶的抽紙巾擦嘴,“小易,聽叔叔一句,身體要緊,藥明晚送,今晚不要外出了。”
周易的唇角往下一壓,始終沒有言語。
這樣的沉默等於是聽了他的話。
王於漾轉頭喊了聲,“小白,你喝粥嗎?鍋裡還有很多。”
熊白從“我怎麼勸老大都不聽,叔叔一說老大就聽”的巨大刺激裡抽離出來,恍恍惚惚的,有些淩亂,他飄進房裡回一句,“我不喝粥,我想叫外賣。”
王於漾拿手機找了一家給他。
熊白叫完外賣,繼續暗搓搓的扒著門偷看。
老大在跟叔叔聊天,聊的好像是……粥裡都放了哪些材料。
熊白,“???”
這種毫無營養的話題老大竟然也願意參與,他原來隻在正事上有的說,其他時候很少話。
是什麼導致老大發生了如此驚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