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我的身體柔韌度確實不如十**歲那會啊。”
熊白撇撇嘴,“那時候我在車裡跟你睡一下午,還能逛個夜市,現在爬個樓都費勁,差點在樓梯上劈叉。”
想到酒吧裡那些白嫩漂亮的小孩,他的臉就拉了下來,“不行,我這次去挪威要住一段時間,讓老大給我製定一個訓練計劃。”
賀旭把他撈起來,抱孩子一樣抱在身前,大步往臥室走,“不用訓練,你每天的運動量可以了。”
“那不一樣。”熊白摟著他的脖子撒嬌,“我身手都退步了。”
賀旭腳步不停,叼住他的下唇啃吮,“你要身手乾什麼?”
熊白被親得發出甜膩的輕喘聲,含糊著脫口而出,“哪天咱倆要是分了,我得乾老本行。”
走廊上死一般寂靜。
夾雜著令人心驚膽顫的壓抑。
熊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賀旭大力從身前拽下來,一路拖進臥室。
“賀旭,你要乾嘛?家|暴是犯法的,你彆過來啊,我告兒你,就算我身手退步了,撂倒你還是沒問題的。”
“老公我錯了,真錯了,你原諒我吧,其實我早就已經跪倒在你西裝褲底下了,不會分的,死也不分,臥槽,我流血了!我踢你蛋了啊!”
“我真踢了啊,唔,啊哈,疼疼疼……慢點慢點……”
熊白最後喊破了喉嚨,都沒舍得踢一腳。
那是他自己的,踢碎了就沒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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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嘔心瀝血地寫了一千字檢討,一字一句念給賀旭聽,又擤了一把鼻涕,才讓那句話帶來的狂風暴雨平息。
晚上賀旭在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熊白趴在床上,抱著筆記本劈裡啪啦敲擊,粗略S城半年裡的動向。
S城對熊白來說,是一個雖然待的時間不長,卻永遠不可替代的城市。
他在這裡遇見了敬重的長輩,喜歡的人。
還有何長進,陳子旭,江洋,林少南,梅月……
關係親近的,友好的,一般般的,活著的,死了的,這些人都在他的記憶長河裡分走了一段水流。
熊白吸溜一口牛奶,S城的勢力經過了大洗牌,孫成舟死了,星瑞那麼大的集團說倒就倒,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商場瞬息萬變。
林少南也死了,林家失去他難成氣候,周家敗落,如今是沈氏獨大,卻遠遠比不上從前。
沈氏的現任族長太弱了,趕上這麼好的時機,天時地利人和,竟然都沒辦法跨過前任族長創造出來的的輝煌。
沈家再難出現沈白鈺那樣一個人物。
熊白喝掉牛奶,把空盒子往垃圾簍裡一丟,潛入‘金尊’的防護網溜了溜,沒發現什麼異常。
江洋進療養院了,抑鬱症,誰能想到呢。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現在‘金尊’又回到了叔叔手上,一番修改後繼續成為國內頂尖的娛樂會所。
命運挺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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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旭忙完回房,熊白還在打電腦,聽到他催自己睡覺,就說,“你先睡,我要跟叔叔老大開個視頻。”
“開什麼視頻,”賀旭把地上的零食袋撿起來,“明天不就過去了嗎?”
熊白抓抓蓬亂的頭發,“萬一他們還要我帶彆的東西呢?”
“真要是那樣,他們會聯係你,用不著你在這瞎琢磨。”賀旭把他的筆記本收走,“睡覺。”
熊白翻過來躺著,手伸進睡衣裡撓肚皮,裝作很隨意的問,“賀旭,我問你個問題,你喜歡我什麼呀?”
不等賀旭回答,他就掰起手指頭,自顧自的說,“我個子不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堅持每天早晚喝牛奶,還是169.5,愣是沒湊成170,才到你肩膀位置,你親我親的時間長了都容易得頸椎病。”
賀旭,“……”
“我喜歡吃各種垃圾食品,不聽你的勸,每次都買很多存起來。”
熊白嘟囔,“我還嬌氣,喜歡鬨騰,喜歡咬你,抓你,而且很不矜持,你一碰我就濕了。”
賀旭拽被子的動作一頓,眼色沉了沉。
“我跟每個想睡你的人一樣,能看著你的臉在腦子裡幻想炮火連天。”
熊白側過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所以你喜歡我什麼呢?”
賀旭把被子拽好,“你可愛。”
熊白半天也沒聽到下文,“沒啦?我隻是可愛?就這樣?”
“那我說詳細點。”賀旭學他掰手指,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的呆毛可愛,臉可愛,眉毛可愛,眼睛可愛,鼻子可愛,嘴巴可愛,下巴可愛,小喉結可愛,脖子可愛,鎖骨可愛……”
熊白害羞的用被子蒙住腦袋,“好了好了,彆說了,我都知道了。”
賀旭勾了勾唇,“你知道了什麼?”
熊白臉很紅,聲音嗡嗡的,“知道就知道了。”
賀旭循循善誘,像個耐心的老獵人,“說給我聽聽,答對了有獎。”
熊白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軟乎乎的,“知道你愛慘了我。”
外麵沒有動靜,熊白剛掀開被子,腦袋就又被摁了進去,賀旭隔著被子親他,“答對了,獎勵你一個小賀太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