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件綿白的上衣,下裙是純潔的白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隨著她的移動的腳步,地上一路蜿蜒出一條長長的水路。
水鬼,月光。
【彈幕-桃花片片酥】我靠,某月悶聲搞大事啊
【彈幕-棲】??這個女人搞事厲害了
【彈幕-張】還以為是什麼柔弱綠茶流,沒想到搞起事來是一把好手
沈乾盯著她:“你瘋了,把他們全都放出來,所有的人都會死!”
他看著地上的水漬:“他們是血屍,瘋狂起來連自己人都要吃。你以為你會逃得掉?”
難道她以為自己是水鬼,就不用怕血屍了?
慕柔無所謂地聳聳肩:“就是因為知道他們連同類都能相食,所以才把他們放出來。與其把希望放在你毫無誠意的保證上,不如我自己動手,你以為幾句空頭支票,我就能乖乖聽你話,讓你在我頭上種草了?在我死之前,他們就能殺掉你們所有人,包括那邊的幾具醒屍。”
到時候她存活到最後,即便遊戲劇情結局還是死,也能得到遊戲的勝利。
她在沈家可不是坐以待斃,這段時間她查清了沈家的秘密,還找到了喚醒血屍的法子,儀式很複雜,需要用到自身的血液為引。
雖然她不能完全控製這群血屍,但暫時讓他們出去攻擊敵對方玩家並不困難。
至於那些村民的死活,她並不在意。
以這群血屍的戰鬥力,幾個小時就能解決戰鬥,即便到時候她失去了對血屍群的控製,也無關緊要。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村子上方忽然閃過一道更大的白光,從北方某個地方開始,以餘波的形式橫掃整個村子。
就連天上的烏雲也被這一道光攪散,烏雲背後的月光瞬間傾瀉而下。
明亮的月亮高懸於天,冰冷的月光落在阮喬精美而火烈的嫁衣上,金線繡花蒙上了一層夢幻的月色,阮喬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阮母屍體,臉色蒼白如紙。
大陣破了。
然而這一切,也隻是讓眼前的血屍力量更加強大。
它們像是開啟了一場饕餮盛宴,瘋狂地撲向眼前的活人。
青白的地磚上,猩紅的血液如同小溪一般蜿蜒而開。寂靜的夜空中,回蕩著村民們的慘叫。
大陣被破壞,沈乾又受到了一次強烈的反噬。他幾乎無法站立,隻能坐在門前的地方,沈君木在他身前揮動著長鞭,不停驅趕試圖上前的血屍。
慕柔本就是水鬼,在月光下化作一攤水漬,倒流上屋簷,又化作人形。
她坐在屋頂上,輕笑著看著尖叫的人群。
很多村民受了傷行動不變,還有一些蠢得不知道逃跑,嚇得原地尿了褲子,最終都成為了血屍的食物,他們的血液能刺激血屍,讓其力量大增。
殺吧,殺的越多越好。
替她解決眼前的所有敵人。
【彈幕-忘了】不愧是生存線冠軍隊出來的女人,狠啊
【彈幕-派派派大星】沒想到繼承宋河遺誌的居然是月光……
【彈幕-妖言惑眾】她明顯無法完全控製這些血屍,不然沈木那邊就不會也被攻擊了,不過隻要綿綿他們死在月光之前,他們就能贏了
沒有了大陣的壓製,蘇席和阮喬身上的壓力也輕鬆不少。
蘇席雖然受傷還未恢複,但還能勉強應對眼前的兩具血屍。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血屍的力量越來越強,四周的村民也死的七七八八,圍攻兩人的兩具血屍變成了三具,如果村民死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他們這邊壓力還會大增。
熊紀和木樂很快趕到了,熊紀簡單和阮喬說了一聲大陣破了,陳思死在他們兩人圍攻之下,就加入了戰鬥。
這群血屍每一個都有雲朵那樣的惡魔級彆的戰鬥力,十多二十個加起來,簡直是人間地獄。
阮喬近戰能力很弱,躲避還行,攻擊就完全幫不上忙。
她一直躲在蘇席後麵蛇皮走位,但好幾次也是危險地和僵屍的利爪擦邊而過。
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雲哥,雲神,雲粑粑,你到底行不行啊?”
作為全服第一,不該這麼弱吧?
【彈幕-想改改不了】哈哈哈哈綿綿你夠了
【彈幕-聽聞十九】男人,不能說不行
【彈幕-十裡長亭】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果然,身前的少年身形一頓,淡漠的側臉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他一腳踢飛一隻留著口水的血屍:“某人說不定想和我們同歸於儘,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阮喬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沈君木?
不對,蘇席看得人在沈君木後麵,是沈乾。
四人現在的距離很近,沈乾也聽見了蘇席的話,祖傳的血屍被放了出來還要自己的命,唯一的兒子領了便當,安排的陰婚被攪黃了,經營數百的基業就被眼前這幾個年輕人毀的七七八八,饒是以他的心性,此刻也有些發怒:“同歸於儘個屁,我他媽就是忘了而已,十幾年前的封印誰還記得清!”
【彈幕-君子以程】沈爸爸你人設崩了知道吧
【彈幕-道心不穩】笑死了,氣的爆粗
【彈幕-豬皮今天減肥】哈哈哈好氣啊,氣的我人設都崩了
蘇席側身就送了那隻衝向阮喬的血屍一個側摔,血屍的力氣很大,皮糙肉厚,砸在地上甚至砸出了三道裂縫。
蘇席回頭,目光落在沈乾身上,高瘦的身子在地上投出長長的影子,側臉輪廓清晰,聲音淡漠:“解開。”
沈乾咳嗽了一聲,擦了擦嘴角的血。
十幾年前打造鐵鏈的時候,沈乾就發現了蘇席是絕好的煉屍體質,所以在他身上下了禁製。
既是保住他的這種體質,也為了在今後蘇席屍變之後,壓製他的力量。
準確來說,是極大的,近乎百分之九十的壓製。
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多年以後,若有機會將蘇席變成沈家的活屍時,能夠控製住他。
從封印打下,已經過了十多年,如果不是蘇席提起,沈乾早就忘了。
眼下的情況,再撐下去他們都會死。
沈乾強打起精神,口中念訣,左手食指劃開一道傷口,從中擠出血液畫符,血字符狠狠地打進蘇席的身體裡。
隨後,一陣巨大的威壓以蘇席為中心,向四周轟鳴著橫散開來。
阮喬站在他身後,長長的嫁衣和漆黑的發猛然向身後飄起,在月色下蕩漾出絕美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