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一本正經和鬼怪打招呼”/“暴打女鬼合集”/“橋妹隔離區年度十大沙雕名場麵”等等。
卿晚晚熬夜看完了這些視頻,一邊看一邊笑得鵝鵝鵝鵝鵝鵝。
最後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在研究軟綿綿的實力來的。
於是,又回去看了一遍。
還是非常搞笑啊!
等等,怎麼思緒又偏了。
卿晚晚溫婉一笑:“我已經和丞相說了,今日宴會我坐在你旁側。”
軟綿綿還有個非常強的男朋友,按節目組給她之後更新的嘉賓名單來看,也會參加這次的活動。
也就是說,對方有兩個人,天然存在著優勢。
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兩人正想著自己的心思,宴會上又來了一群人,熱熱鬨鬨的,阮喬瞥了一眼,頓時也是愣住了。
那群人身後跟著的奴仆眾多,外圍是一圈俏臉泛紅,眼睛發光的小姑娘。這往往意味著圍在裡麵的人定然不是什麼普通的少年。
人群靠的近了些,阮喬能看清裡麵的人,全靠對方高高的個字,沒被鶯鶯燕燕擋住那張吃飯的臉。
走在最前麵的即便是參加這樣的宴會,也穿著一身修身的軟甲,冰冷的金屬反射出日光,修身的衣物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刀削一般的臉龐上表情淡漠,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尤其是一雙黑色眼瞳,目光帶著天然的威壓。
【彈幕】[自擾的庸人]啊啊啊啊季深!
【彈幕】[隨水遠]這個裝扮是將軍啊!!
【彈幕】[壓脈帶]哈哈哈哈想看他和超凶的王爺正麵對戰的樣子
宋宋穿著一身青衫,高挺的鼻梁,深刻的五官,身姿挺拔,抱著一古琴,他那獨特的五官倒有種異域琴師的氣質。
宋宋不僅會拉小提琴,還能搞定古琴?
真是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彈幕】[喵大人]宋宋古裝也好看到爆炸啊啊啊啊
【彈幕】[那些隔過黑暗的花與水]對不起爬牆了!
這兩人都是俊朗的青年,目光隨意落在哪一位姑娘身上,都能瞧得人臉紅心跳,小鹿亂撞。
又剛巧是一同入場的,所以才引起轟動。
察覺到阮喬疑惑的目光,她身後一直站著低調不語的丫鬟躬身上前,在她耳側介紹:“前麵那位是新封的輔國大將軍,季深。正二品的五官,前途正好。身後那位青衫琴師宋衍,技藝高超,一曲可動天下,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兩位府中至今未有一人……”
阮喬被丫鬟突然上線的解說搞了個措手不及:“你是……?”
你是啥意思??
怎麼像媒婆在介紹對象一樣?
搞半天這是個相親宴?
丫鬟沒聽她說完,以為阮喬不記得自己:“奴婢夜雨。”
“老爺交代過,這兩人都是極好的人選,接下來的宴會至關重要,小姐千萬不要鬆懈。您要牢記——”
她看了眼旁側坐著的卿晚晚,小心湊近阮喬耳邊,壓低聲音:“一定要推掉雲王的婚約,向聖上表明您的決心。若能得到這兩位的青睞,屆時順水推舟最好。”
“無論是宋家還是季將軍,都是老爺樂意結親的對象。”
可無論是哪位,她都沒興趣啊。
她家小雲還在天牢孤苦伶仃等著呢。
還有你一個丫鬟,為什麼不像一般裡寫的一樣單純可愛又蠢笨,隻會小姐小姐地嗷嗷叫啊?
【彈幕】[胖大海]哈哈哈超凶快來啊,媳婦要跑了
【彈幕】[為探]無論對上這兩位哪一位都是修羅場啊
【彈幕】[我嗑的西皮是真的]季深就算了吧emmmm碰上娛樂圈的人就沒好事
宋宋似乎也注意到了阮喬,正想要過來打招呼,卻被眼前的幾個小姑娘阻擋住了去路。
當朝民風開放,麵對眾多少女的熱情相待,宋宋一時尷尬地不知如何應對,最後躲在季深身後。
這位“將軍”的氣場顯然很強大,雖然仍然有無數目光黏在他們身上,但好歹不會靠得太近動手動腳的……
阮喬眼神和他打了個招呼,宋宋也就不勉強過來了。
眾人落座之後,場麵總算沒有那麼混亂。
開場的歌舞過後,宴會正式開始,目前在場的玩家也隻有他們四位,剩下的人不知道在哪裡,而主線任務也沒有出現。
也許和希望療養院那場一樣,要到關鍵的劇情點之後才會觸發主線劇情。
天子來的比誰都慢,這一次簇擁而來的人更多,上位落座之後,阮喬才堪堪看見一個紅袍青年的身影。
皇上比她想象的要年輕。
大概是皇家的血統都不差,天子的麵容俊美,身著紅袍,身後陪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妃子。
這次宴會是為了選出參加祭天禮的人,到了宴會後半段,一直坐立不安的丞相終於等不及了。
歌舞之後,他主動上前,在場上慷慨陳詞。
先是吹了一通彩虹屁,聖上英明之流,又說自家如何如何忠心,從上古典故引用到曆史人物,總之是一篇非常有文采的演講。
阮喬:“看來我爹雖然官居高位,但是不忘學習,文采並沒有退步,這一篇洗白通稿說的我都感動了。”
【彈幕】[西楚閒人]哈哈哈哈哈神TM通稿
【彈幕】[冷靜]橋妹危險發言警告
說完,丞相一抹額頭的汗水,終於進入正題:“至於雲王一事,相信陛下已經有自己的判斷,我阮家並無他話可說,有關我們兩家的婚約一事,我作為父親,為了女兒的幸福,從不會乾涉她。”
“姻緣一事,全看兒女自己喜歡。對於此門婚約,小女有話同陛下說。”
丞相完美地走完了自己的流程,就差女兒上來,表白一波他早已替她選好的兩位青年才俊,然後以真愛為名,一腳踹掉雲神,水到渠成。
他轉過身,慈祥道:“來,眠兒,彆怕,向陛下勇敢地說出你的想法。”
阮喬起身,點點頭。
看著自己女兒變得成熟穩重,不像以往一般不成大器,隻會哭鬨,丞相欣慰地點點頭,退了下來。
阮喬站上場,看了眼卿晚晚。
若是按照故事的走向來說,等她向某位接盤俠表白完心跡,再往雲王身上潑一鍋臟水,說他對自家如何如何不好,自己又是如何早就看出對方有不軌之心,兩人日漸心意相背等等之後,卿晚晚就會起身反駁,並且替雲王竭力辯解。
事實上,卿晚晚進入遊戲之後也收到了一本奇怪的書。
書名非常羞恥,什麼霸道王爺小嬌妻,按照目前的走向來看,她也並不懷疑自己接下來的戲份會很出彩。
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她的形象無意會拔高很多。
她也不擔心軟綿綿不會按劇本來,遊戲開始時係統已經告知他們,要他們表現的正常一些。
經常拍戲的卿晚晚怎麼會不知道——這就是要他們維持人設的意思。
果然,丞相鋪墊之後,聖上的臉色好了一些,目光落在出席的阮喬身上,似乎想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阮喬清了清嗓子,站在場上,麵色並無半分畏懼和羞愧:“雲王自打懂事開始,就沒過過什麼錦衣玉食的日子,他不同於一般的京中紈絝,沉迷酒色,反而極其自律,跟著普通士兵在軍營裡吃苦鍛煉。”
“曾經大饑之年,民不聊生,有可憐的災民進京,雲王府慷慨幫助,施粥布食多日,救了不知道多少我朝百姓的性命。他曾經騎馬過南方諸州,見到當地百姓受蠻族騷擾,死傷無數,雖然他隻有一個人,幾個侍衛,卻是單槍匹馬殺進了寨子裡,後來更是聯合當地官府,打的蠻族不敢再騷擾我朝百姓,匆匆躲進深山。”
“這之後,他投身軍中,替我朝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雲王年及弱冠,原本該是京中年少,錦衣華服,意氣風發的時候。可他,卻是一身病累,渾身傷疤。這樣的人,一心為百姓,一心為聖上的江山穩固,這樣的人——”
她聲線原本清脆好聽,可這般說來,卻是擲地有聲:“如何會謀逆?如何會手足相殘?!”
嬌俏的少女站在場上,宴會寂靜無聲,就連聲樂也停了下來。
她的眼眶漸漸泛紅,像是盛開的寒梅,柔弱中更帶著一絲堅定:“雲王冤枉,請聖上徹查此案!”
聖上坐在金椅上,並不言語,隻是淡淡看著她。
眼底的黑霧濃厚,看不清他的情緒。
半晌,他才微微側頭,問:“你的意思是,朕嫉妒賢才,”
“冤枉了三弟?”
“還是說,是我在手足相殘?”
阮喬一句“你知道自己在相殘就好”差點說出口,又憋了回去。
一時之間,場上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阮喬卻仿若沒有看見天子的神情,依舊一副此意已決的模樣。
她上前幾步,雙膝下跪,脊梁卻挺得筆直。
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
少女的聲音清晰,一字一頓:“如若不然,也請聖上恩準,”
“讓我與雲王獄中完婚。”
聖上:“??”
丞相:“!!”
卿晚晚:這不是我的台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