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玩家依次出去,木屋上麵掛著的娃娃開始輕微抖動起來,剛才還像是死物一樣的破爛娃娃似乎隨時可能複活。
望闕台往後看了一眼:“快走!”
蔣燦的傷勢有了緩和,大概是遊戲裡的身體素質都比現實當中要強悍一點的原因,他也能堅持自己走幾步,望闕台卻嫌他麻煩,直接扛起人來往前走。
其他的學生聽見後麵的響動,也開始驚慌起來。
尤其是重琳和張小歌,直接衝到了最前麵。
簡是然走在中間,看了眼襜褕,少年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她笑了聲:“你不跟著張小歌跑快點?”
襜褕看了眼跟在後麵的阮喬:“有隊長在。”
河流的河麵在這裡很寬闊,往前走了幾百米就是一座木橋,隻要利用木橋過了河,再往南走,穿過一片森林就可以抵達最南邊靠海的3號安全屋。
和北邊的半島不同,南邊的森林麵積更廣闊。
幾乎沒有可以繞路的地方,也就是說想要到3號安全屋,必須要穿過極其危險的森林。
雖然知道前麵很危險,但是眼下趕快離開安全屋是最重要的,張小歌回頭一看,差點嚇得摔倒在地。
隻見遠處漆黑的雪地上,原本在他眼底十分安全的木屋,上麵有無數小小的黑影正在蠕動。
並且不斷朝他們的方向追來。
“快跑!他們追上來了!”
張小歌先踏上木橋,因為腳下發軟,所以一邊走一邊扶著木橋的欄杆,腳下的橋其實並不結實,走在上麵搖搖晃晃的,尤其是重琳過來之後,搖晃的幅度更大了。
嘩啦啦——
腳下的水流聲似乎比之前更響,張小歌餘光一瞥,忽然看見河麵上有什麼東西。
木橋很低,幾乎緊貼著河麵。
張小歌往下麵一看:“這,這是什麼東西?!”
重琳比他先慘叫起來。
兩人手上的電筒光往下一掃,就能看見冰冷的河水裡漂浮著慘白的人臉,往上浮起後露出下麵泡的發脹的身體。
“那,那不是柳老師嗎?”重琳的聲音夾雜著深深的恐懼。
還沒上橋的人聽見前麵兩個人的聲音,也都停下了腳步。
張小歌嚇得跌坐在地上,明明已經失蹤的同學和老師,還有原本該留在接待屋裡的人全都漂流在河麵上,睜著大大的眼睛,臉色慘白。
雖然水流的速度不快,隻是緩緩朝著東邊往西邊流。
而屍體竟然逆著河水的流向,往上流而去!
“救命!啊啊啊!”張小歌坐在橋上往後爬,重琳在他身後跑的比他更快。
然而兩個人剛剛回到橋頭,原本有些搖晃但是卻並不鬆散的橋忽然就斷開了!
橋頭上的兩個人被陡然變化的橋麵坡度變化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跌落在河邊。
張小歌的下半身都還在河水裡,河水十分冰冷,而一具屍體正好漂流到她麵前,冰冷而蒼白的手臂被水流推到他的腿上。
原本是熟悉的同學的臉,此刻看起來卻格外恐怖。
張小歌想站起身來遠離河水裡的屍體,然而卻雙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
“嗚嗚嗚嗚救命啊!!!!!”他嚇得閉上眼,直接慘叫不止。
蔣燦正在腦充血,忽然聽見前麵兩個人的慘叫聲和驚懼聲。
他眼前還在發黑,但是直覺就感覺出大問題了。
好在望闕台走的不快!
聽聲音似乎是其他兩個隊的人,嗬嗬,看來他們也有今天,讓他們嘗嘗被恐怖東西追殺的滋味。
正在咆哮,忽然就感覺被人提起來。
“隊長!隊長來救我了!”張小歌剛剛猛然睜開眼,就感覺自己被人隨手扔到了岸上。
“哎?”
把他提出來的怎麼是雲吞席卷。
男人沒有多說話,似乎對河裡的屍體完全不害怕,救起張小歌之後直接朝重琳而去。
身後傳來悠閒的腳步聲,隨後,張小歌就聽見自己親切的隊長的聲音,伴隨著薯片哢吱哢吱響。
阮喬站在他旁邊,看著前麵蘇席的身影。
“你們看到啥了。”她咬了一口薯片。
“就就就……”張小歌還覺得特彆害怕,尤其是腿部因為沾染了河水的原因,此刻被陰冷的風一吹,仿佛失去了知覺,連帶著舌頭也開始打轉,“就之前,之前那些人……那些人的屍體,全都在河裡,而且屍體還在往上遊走!!”
“哦。”阮喬沒說話,又吃了一口薯片。
哦是什麼意思啊喂!
隊長你就不怕河裡的屍體爬上來對我們做些什麼啊!為什麼還站在這裡悠閒地吃著零食看雲吞席卷撈人啊!
那可是逆著水流往上走的奇怪屍體啊!
簡是然也走了過來,阮喬沒回頭,直接把另一袋薯片給了簡是然。
女生沉默片刻,也打開了袋子。
望闕台看著蔣燦過來了:“這邊危險!河裡的屍體不對勁!快離開這裡!”
張小歌連忙點頭:“對對對,我們趕快走吧!對了隊長我我我想讓你幫我一下——”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雲吞席卷已經回來,把重琳放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旁。
自小就慣於看人臉色,分析他人目光的情感的張支書隻覺得在提到隊長的瞬間,剛剛回來的雲吞席卷的目光似乎變得危險起來。
而危險的施壓對象……好像是自己?
他強忍著哭腔改了口:“簡同學,你你你能幫我一下嗎?”
阮喬:“嗯?”
“不是問我嗎?”
張小歌感受到更加恐怖的注視,瑟瑟發抖:“不不不,不麻煩隊長了,簡同學你能扶我一下嗎,我腿腿腿軟。”
簡是然:“不要。”
【彈幕】[她像隻貓]哈哈哈哈對不起這一隊太好玩了
【彈幕】[挽]你們真的畫風不對啊喂!
簡是然:“襜褕,你上。”
河裡的屍體確實是沒有上岸,隻是朝著河流的上遊,繼續漂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