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膽的嗓子無疑是非常優秀的, 阮喬上前,拉住渾身僵硬地不敢動彈的少女,元大膽順勢就抓著阮喬的手臂, 雙腿一下沒有了力氣。(百度搜索 d O W N每天看最新章節.)
阮喬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 就把人拉了過去。
等到元大膽走到她身後,阮喬才蹲下身,右手一轉,手心裡多了一根棍子。
元大膽知道能夠帶進帶出副本的物品,對他們而言都價格不菲, 而且很珍貴。
【彈幕】[日月不淹]綿綿的空間裡到底都帶了些什麼啊哈哈哈
【彈幕】[未晞]掏出一根硬邦邦的棍子
【彈幕】[胖大海]我懷疑樓上在……
她看著地上的東西, 拿出長棍, 也隻是不想弄臟手。
棍子撥弄了幾下,阮景的手電光照亮了東西的模樣, 看上去確實是屍體。
但不是人的屍體。
而是一隻死去的公雞, 一雙黑眼睛瞪得大大的, 雞毛上全都是血汙,羽毛凝聚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血腥和惡心。
阮喬:“剛才那個駝背怪, 是在這裡吃雞?”
【彈幕】[煙筅彡彡彡]大吉大利
【彈幕】[棲]在線吃雞
【彈幕】[可可可可豆]墳地吃雞,雞肉味嘎嘣脆
阮景:“至少吃的不是腐屍。”
這隻雞看上去剛死不久。
而被阮景一腳踢飛的黑影, 目的似乎很明確, 就是棺材裡的人屍。
這兩個東西之間可能有聯係, 也可能隻是各做各的事情。
阮喬又走到另一旁的墳墓上泥土印出來的人形痕跡四周翻找了一下, 手裡的棍子是木質的, 很長,左戳戳右戳戳,還真讓她在那個痕跡陷進去的鬆散的部分泥土裡翻出來一點線索。
那是一張黃色的紙,材質和她之前在寨門口取下來的符紙有幾分相似。
四人又在墳地裡搜索了一圈,沒有發現彆的線索和被撬開的墳墓,阮喬打了個嗬欠,元大膽也困了,便決定先回去。
回去的路依然非常冷清,路上沒有人,天沒有之前那麼陰沉,四周暗蒙蒙的一片,地上的雨水還沒有完全乾涸,走在石子路上,腳下有些打滑。
回到祖屋的後門,門沒有關上,依然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樣,阮喬輕輕一推,走在前麵,跨入院中。
後院十分安靜,其他的玩家還沒有蘇醒。
似乎快要天亮了,溫度又反常的高了起來,在寨子外麵的墳地的時候還好,總是有陰冷的風吹過。回了祖屋,四麵都有牆壁遮擋風,再加上快要天亮,空氣沒有多少流動。
呼吸慣了外麵的新鮮空氣,忽然走到這麼個地方,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難聞的氣息。
阮喬眉頭微皺。
這股氣味很淡,如果不是她的感官極其敏感,是感受不到的。
她收起手裡敲打地麵的長棍,換了一把扇子。
元大膽跟在後麵:“……”
她是多啦A夢嗎?
為什麼什麼東西都有啊?
正常的玩家,如果從空間裡拿出一把長刀,一把□□,或者說一把繃帶止血藥等等,她也能接受。
但是為什麼……
軟綿綿的空間像個雜物間一樣,啥都有啊?
實際上,為了應對副本裡的各種情況,提升自己的遊戲副本生活水平,阮喬仗著自己的空間無限,肆意在恐怖大賣場裡收購了很多東西。
像是棍子,扇子等等雜物,應用的場景有限,效果也有限,不可能每個場景都能發揮重要的作用,而這類可以帶進帶出副本的物品,又價格不低。
對於很多人來說,性價比不高。
再加上他們的空間格有限,隻有數十個,即便是瘋狂氪金,也不過是擴充數個位置而已。
或者找到高級的空間道具,可能會有更大的空間。
但是每個空間格隻能存儲同類型物品9個,例如一個空間格可以防止9瓶水,10瓶就要占據兩個空間格。
一個副本,往往就可能生存數日。
食物、藥品、武器、甚至道具卡技能卡等等,都會占據空間的攜帶位置。
很少有人會攜帶這些應用空間比較狹窄的物品,而是選擇能夠對自己的生存有最大作用的東西。
像是阮喬這樣普通的木棍,普通的扇子,啥都往裡麵放的操作,一開始還被人說是浪費空間的傻子行為,什麼暴發戶炫富,空間利用率極低等等,但後來——
等著看她為了亂放無用東西在空間裡而在副本裡哭的人,看著阮喬的直播。
漸漸發現。
暴發戶的空間裡,什麼吃的都有。
暴發戶的空間裡,什麼東西都放。
暴發戶的空間裡,什麼都沒有缺過!
論壇上有不少人分析過軟綿綿的攜帶空間大小,最多的數據估算是按照之前上億元的食物量來估計的,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放一個省的物資都沒有問題。
而且,這個還不是她的極限。
因為到目前為止,阮喬似乎完全沒有表現出存儲空間不足的任何行為。
坐等打臉的人,最後都變成了檸檬精。
久而久之,習慣了她無限空間的設定之後,經常觀看阮喬直播的那波人,甚至已經可以平靜地看待她從空間裡拿出任何東西的行為了。
如果哪天她從空間裡掏出一個星球,他們都不會驚訝。
這是熟悉“軟綿綿”的人的看法,對於一直厭惡她的半抹雲煙以及副本裡的NPC來說,少女從自己的背包裡、口袋裡不停摸出各種奇怪的東西的行為,就極其傻比。
比如——
半抹雲煙:“??誰會在自己的背包裡專門帶一把扇子?”
這麼珍貴的空間格,就用來放一把扇子,甚至連戰鬥的時候都沒辦法用上的東西?
這個軟綿綿到底是真傻,還是裝蠢?
窗戶是半掩著的,從半開的縫隙裡,可以看見微亮的天色下,阮喬已經走到了從後門走了進來。
半抹雲煙回過頭,看向屋子裡的人。
整個房間裡陰暗濕冷,和外麵的溫度完全不同,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穀十八穿著一件黑色的衣物,坐在房間正中間,圍繞著他四周點著一圈白色的蠟燭,蠟燭占據了八個方位,弱小的火苗在燈芯上微微跳動。
半抹雲煙低聲:“你不會出岔子吧?”
“放心,她的生辰八字在獻祭之前我就已經拿到了,”穀十八抬起那張看著年輕,但是臉頰微扁,看上去有些古怪的臉,一隻手夾著一張人形的黃表紙,“名字和生辰八字都已用血水寫在這紙上。”
這張黃表紙上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穀十八得意的看向這張黃紙,這是他精心準備的東西,為了完成它,他不惜挖開族人的墳墓,從中提取到整整一杯的屍體腐爛之後的膿水,還有上麵的數隻蛆蟲。
他的目光裡,帶著狂熱和興奮。
隻要殺死穀綿,貝瑪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蛆蟲浸泡在屍水之中喂養了整整三日,然後取出蜘蛛、蠍子、蜈蚣等等烈性毒蟲搗爛,放在屍水裡,將這張從墳頭上取下的黃表紙浸泡在裡麵晾乾,最後才得到這張人形咒紙。
為了提高它的效果,今晚他甚至還去尋找了一個族裡意外身亡的族人的屍體,取了上麵新鮮的屍水加入其中。
雖然過程中出了點意外,但是這樣一來,意外而死的屍體的怨氣也能累加在其中。
穀十八嘿嘿笑了幾聲,忽然捂著胸膛咳嗽了幾聲。
“你能不能行?”半抹雲煙嫌棄地遠離了地上的穀十八,這人身上難聞的氣味在房間裡極其濃厚,她都快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他有辦法對付軟綿綿,她根本不會跟著穀十八過來。
軟綿綿很聰明,身上也有不少道具,既然這一場副本係統沒有限製空間和技能的使用,想要對付軟綿綿必然沒有那麼輕鬆。
最好就是用上蠱術這類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
正麵她或許無法立刻殺掉軟綿綿,而且軟綿綿身邊還有那麼多人保護她,但是若是中了蠱,不用半抹雲煙自己出手,軟綿綿自己就會死去。
看不見的攻擊,才是最難防禦的。
但是穀十八的模樣,是在讓她不放心,不過是去趟墳地,居然都能被人打成這樣。
穀十八緩了口氣,抬眼看著半抹雲煙:“你等著看吧,我才是寨子裡最強大的巫師。”
他學的是巫法,不是戰鬥,正麵打不過穀綿的哥哥情有可原,但是他會讓他們很快就明白自己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