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雖然做足了攻擊的姿態, 但是卻沒有立刻行動。&
他走到蔣燦身前, 將匕首一把搶了過去, 走到王五麵前。
蔣燦:“??”
突然被搶???
猩紅把搶來的刀扔在地上:“你是新人, 我也不欺負你, 是被我們一起圍攻殺死,變成地上那兩人的樣子,還是自己了斷,早點結束痛苦, 你自己選。”
“當然, 你要用這把刀攻擊我們,也可以,但是你也見過其他玩家發狂而死的樣子, 你遲早是死, 區彆隻是死的痛苦程度罷了。”
猩紅敢把這刀扔給王五,也是有充足自信,王五隻是個新人,體能都很差,跟他們這麼多玩家打,完全沒有勝算。
而且他一個人, 也能製服王五。
發狂的十幾級玩家王八卦都沒問題, 更彆說一個年輕的王五。
顯然, 王五也被他的話動搖了不少。
就在他準備撿起地上的刀的時候, 旁邊的阮景忽然開口:“等一下。”
王五渾身一震, 連忙解釋:“我不是要攻擊——”
如果對方是誤以為自己撿刀是為了反抗, 可能會直接對自己動手。王五雖然渾身開始發燙,意識也有些飄忽,但還是保留了一點清醒。
阮景抬手,指尖夾著一張卡牌,輕輕一轉,卡變消失了。
【破蠱卡】
說明:對指定目標使用,破除目標身上所中所有蠱毒,若目標沒有中蠱,本卡依然會被消耗。
注意:本卡使用一次後消失。
王五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東西,但是很快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常了起來,身體也沒有之前發燙的感覺。
他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麵之後大口地喘著氣,拍著胸膛。
半晌,抬頭看向其他玩家,語氣驚詫:“我沒事了?”
他感激地看了阮景一眼,沒想到還有玩家願意幫助自己。
即便他是新人,王五也知道這種保命的道具有多珍貴。
阮喬站廊柱旁,抬頭看向阮景:“沒想到你還挺樂於助人。”
阮景:“心情好。”
救王五沒有什麼理由,隻不過他手裡恰好有這樣的一個道具,而藏著留著也沒有什麼必要,倒不如看看用了之後效果怎麼樣。
王五是個普通人,很年輕,五官還很稚嫩,沒有什麼特色。
在這樣的世界裡,死了也不過是個炮灰。
但他偏偏就是想要救這樣的炮灰。
這種沒有理由的行為,大概是在經曆了無數次生存考驗之後,又進入這個即便是死亡之後也可以重來的遊戲,對於生死反而有些不同的想法。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王五是雲吞席卷那組的人,他救了王五,雲吞席卷也就欠他一個人情。
半抹雲煙卻看向阮景的目光卻並不友善。
她冷笑一聲:“裝什麼好人?”
誰沒有個治療和保命的道具,偏偏阮景給一個新人用了,這不是打他們要殺王五的玩家的臉?
好人倒讓他做了,惡人的鍋甩到他們身上。
元驚驚果然和軟綿綿一樣,心機深。
這樣一來,她和猩紅主張的殺掉王五——明明是最好的選擇,是為了所有玩家好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他們是惡人。
這一手,不僅籠絡了旁邊那個沒有什麼腦子的元大膽,還讓王五也成了他們那一邊的人。
之後要對付軟綿綿,就更不容易了。
蔣燦見表姐還要說什麼,怕她得罪人,連忙攔住她,低聲:“表姐,彆說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半抹雲煙更氣了:“我是你表姐,還是她是?你這麼怕她,怎麼去當她弟弟?”
阮喬耳力好,站在前麵也聽得到兩人的聲音。
謝了,她不是很想要這樣的弟弟。
“除了手上的傷口有點疼以外,身體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話音剛落,王五忽然又覺得一陣惡心,張開嘴乾嘔了幾下,最後朝地上吐出了兩根乾草。
這兩根草一粗一細,交纏在一起,在地上不停扭動。
“這是什麼?”元大膽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了眼,她不敢靠近,怕這東西扭到自己身上來。
看上去像是蟲,可又和枯草一樣。
【彈幕】[鹹魚本魚]冬蟲夏草警告
【彈幕】[溫白]稻草人病毒源!
【彈幕】[泫]是蠱蟲嗎?看著怪怪的
蘇席正好有鑒定卡,上前對著這詭異的乾草使用之後,獲得了一段信息。
【陰陽降頭草】
粗草為陽,細草為陰,相生相成。
進入人體內之後,會瘋狂生長,中降者體溫升高,高燒不斷,發狂而死。
死後陰陽草會穿透身體而出,屍體變為稻草。
“這不是降頭術?”阮喬聽完蘇席的轉述,道:“你那個鑒蠱卡居然能夠識彆出來。”
蘇席副本的身份就是巫師,和彆的玩家不同,他獲取了一部□□份相關的記憶和信息。
“蠱術和降頭,其實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那,那這東西怎麼辦?”元大膽看了眼地上的枯草,一想到是因為它,兩個玩家才死的這麼慘,她更害怕這玩意了。
可是就等它在這裡放著,萬一它又鑽到彆人的身體裡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