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
好痛!
男人的手指看著修長白皙,但是卻非常有利,直接就抓住了它的腸胃,然後用力往前一甩,上麵的腦袋就失去了力量,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沒等飛頭反應過來,蘇席又是幾下來回甩動,將人頭扔在地上砸來砸去。
頭部的疼痛還是次要的,最疼的地方是被對方抓住的腸胃。
腸胃炎、膽結石、闌尾炎是什麼痛感,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現在飛頭就是這樣的境地。
它原本發紅的眼睛此刻也被疼痛和恐懼取代:“住手!住手!”
蘇席倒是聽話,最後一下用力砸下去,鬆開了手。
而眼前這顆頭顱卻很聰明,強忍著疼痛立刻朝著另一個方向躥了出去!
然而阮喬的動作比它更快,直接抓住它的頭發,把頭提了回來。
飛頭已經完全清醒了,一直張開露出詭異笑容的嘴巴此刻也疼的撇了下來。
【彈幕】[小豆子]打鬼現場
【彈幕】[荼夭]有點,有點上頭??
【彈幕】[蜀朧]人頭:???
“彆打我,彆打我!”它連忙叫出聲,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卻遮不住驚恐的表情,“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阮喬問:“穀二七嗎?”
“是是是是,”人頭連忙點頭。
阮喬又問:“出來吃我的?”
人頭的目光落在阮喬的肚子上,感受到旁邊男人冰冷的目光,立刻明白了什麼,自己當著彆人的麵覬覦人家媳婦,可不得挨打嗎,它反映速度也很快:“沒有,沒有,我現在隻差一個胎兒,就可以修成飛頭降,你……”
它猶豫了片刻:“我之前在郊外小屋看見過你,當時不確定,後來接近過幾次,還有剛才——”
“修煉飛頭降接近大成階段,可以感知胎兒的存在,否則也沒辦法吃東西,”它看了眼阮喬,“可是剛才我什麼也沒感知到。”
“然後還被你們打。”人頭雖然五官醜陋猙獰,聲音渾厚,聽著像個男人。
但是說著說著,竟然像個小孩一樣哭了起來:“還被你們打得那麼慘,嗚嗚……哇哇……!!!!”
【彈幕】[我就沒開花唄]??你出來吃人你還有臉哭?
【彈幕】[十裡長亭]這降頭師也太弱了吧
【彈幕】[糖果]還沒修煉大成,估計是有點菜
“你們兩個人欺負我嗚嗚嗚。”它哭的越來越厲害,“我就是想要吃點東西,不吃東西我也會餓死的。”
“你們問就問,憑什麼打人呢嗚嗚嗚嗚。”
阮喬:“你知道我有一個技能嗎?”
人頭的哭聲小了一點,抽噎著問:“什麼……技能?”
阮喬笑了聲:“這個技能叫做,一拳一個嚶嚶怪。”
她的語氣變冷:“你再哭,我就打爆你的飛頭,然後把你的腸胃拿去喂由三格塞呀。”
【彈幕】[阿達霖]哈哈哈莫名想笑是怎麼回事
【彈幕】[給大佬戴帽]飛頭不敢說話
【彈幕】[滄海蜉蝣]穀二七:嚇得我都不敢開腔
穀二七被嚇到了。
蘇席站在旁邊:“所以,她沒有懷孕?”
阮喬歎了口氣:“看來孩子他爸是找不到了。”
蘇席嗬了一聲。
要是找得到,他打的他隻剩下頭。
阮喬還想說什麼,眼前忽然一花,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而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狹窄而陰冷,家徒四壁的屋子裡。
又進劇情動畫了?
狗係統為了搞她,把開頭劇情分成兩次放也是夠可以的。
這一次,她看到的內容更多。
包括,那個敲開她的房門,要走一籃子藥草的人。
是穀雲煙。
“我找你拿安胎藥草的事情,千萬不能說出去,記清楚。”對方站在門外,用圍巾把臉蒙的嚴嚴實實的。
“這件事千萬彆讓彆人知道。”她在門外小聲叮囑。
她點點頭,把手裡的籃子給了對方,又重新關上門。
然後點燃蠟燭,往內屋走去。
阮喬記得後麵的劇情,應該是穀綿發現了自己父親的屍體,然後村子裡的人進來抓走了她。
穀雲煙讓穀綿幫忙隱瞞,她還點點頭,真是個憨批。
隱瞞的不止是這一點,畫麵開始飛快倒退,籃子又回到了桌子上,蠟燭熄滅,她回到椅子上,外麵的日月快速交替,時間回到了半個月前。
穀雲煙在帶著一個罩子,在穀綿家裡支起了一個棚子,然後讓穀綿進來和自己一起坐在棚子下麵的罩子裡。
過了沒一會,穀十八背著個藥箱走了進來。
他做在棚子外麵把了把脈:“是懷了。”
穀綿在裡麵,被穀雲煙推了推,猶豫了半天,才問:“確定沒錯嗎?”
穀十八枯瘦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要不是看在你給的錢多的份上,我才不來,不信就算了。”
“好好好。”穀綿被穀雲煙掐了一下手臂,隻好又問:“那有什麼藥草是安胎的嗎?”
穀十八雖然不耐,還是回答了。
等做完這一切,才離開穀綿家。
穀雲煙從棚子裡出來,收起外麵的布。
穀綿問:“你為什麼要在我家裡看脈啊?孩子他爹是誰?你不是還沒成親嗎?”
穀雲煙抓住她的手臂:“好妹妹,你也知道我沒成親,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要是在我家看病,他不就知道了?”
“你放心,他也不會以為是你的,畢竟也有可能彆人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來你家對不對。”
穀綿似乎覺得這個邏輯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穀雲煙“哎呀”了一句:“你想那麼多乾什麼?你不是采藥的嗎?隻要你去幫我弄點藥草來,我多出錢給你買不就行了?”
“你家裡又窮,你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也賺不到我的錢。”
穀綿點點頭:“好,好吧……”‘
劇情到這裡就結束了。
阮喬看完隻想說——
這麼傻,怪不得會被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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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光零羽和阮景在外麵等待的時間,比他們想象的要久。
在把最外麵一個墳頭來回踩了幾遍之後,阮景:“她是不是已經被消化掉了?”
螢窗雪案:“她把對方消化掉了還差不多。”
片光零羽看了兩人一眼:“你們還在這裡幸災樂禍,在等五分鐘要是沒有信號,我就自己過去看。”
猩紅搖頭:“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你這樣莽過去,打草驚蛇怎麼辦?”
兩人又爭了起來,忽然螢窗雪案就說了一句:“來了。”
隻見漆黑的夜色下,一道白色的光芒從遠處模糊的小木屋裡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