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那天,我一個人去王老師家裡上鋼琴課。”陳語一開口,四周頓時就安靜下來。
“我到的很早,天還沒還,門關著,我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也沒人開門。”
她繼續道:“緊跟著我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想要回頭看,還沒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就昏迷過去了。”
“等我在醒來,已經是晚上,我在屋子裡。外麵的風很大,吹得窗戶響,我掙紮著逃出來……”
她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恐懼:“然後,在臥室,我被他追上了。”
陳語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變化,但緊抓著餐布的手一直在顫抖。
“我最終還是沒有逃出來。”
最終,她隻說了這一句話。
【下麵,請1號開始自我介紹。】
“這就沒了?”計老三一臉茫然,“你還沒說凶手的信息啊,這怎麼抓?”
“得了吧,要是直接告訴你誰是凶手了,我們六個還能在這裡坐著?”
【彈幕】[赫本]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啊
【彈幕】[林涔兒]死在鋼琴老師家裡的?不會這麼明顯吧
【彈幕】[橙汁和紅茶]盲猜一個王老師
陳語的陳述結束了,計老三雖然有些抱怨,但也不得不按照要求來。
畢竟自己受製於人。
“我,我叫計老三,你們都認識我吧……”這句話一出,屏幕上的人顯然不是很滿意,計老三雖然不太明白規則,但是剛才那奇怪的聲音說投票權在用餐者手裡,計老三還是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是一個水電工,今年,就快五十歲,十年前我負責A市還有很多區域的水電係統。不過,我也不認識這小女孩,她的死和我完全沒關係啊!”
阮喬想起之前在恐懼房間看到的單子。
——沙發上的包裡有水電費收費單和漏墨的鋼筆,收電費數額巨大,主人懷疑有人偷水電,要求檢修,檢修人員七個工作日內上門,檢修單的日期2099年1……日。
當時看不清日期,但看這一晚給出的信息,應該是2099年11月3日看見的單子。
阮喬問:“A市楓葉公園附近那一片區域的水電,也是你負責的嗎?”
計老三愣了愣:“什麼公園?”
“楓葉公園。”
阮喬說:“那個公園,種了很多楓樹的公園,附近的住戶很少,你有沒有動過那邊的水電?”
計老三支支吾吾:“這,這……”
“你可以撒謊,我也可以以此來推測你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啊!”計老三急聲:“是,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是偷過很多我負責區域的水電。”
他隻需要做一點手腳,就能讓彆人為他的行為買單。
【下麵請2號自我介紹。】
“這就結束了?”沙鷹有些驚訝,但很快開始思考,他更認真一些,眼下經曆的這些事情,和當年的真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幕後黑手說不定也是那個所謂的公司,隻要能找出凶手,離替妻子報仇就更近一步了。
“我叫沙鷹,是一個——算了,這不重要。”他說:“十年前,我是焦山福利院的安保隊長,後來福利院發生大火,我被解雇,為了賠償傾家蕩產,沒過幾天,我的妻子也死了——”
他看向頭頂屏幕當中的某個人。
沙鷹沉默片刻,才繼續道:“我整日都在喝酒,妻子死了,也沒錢租房,後來成了一個流浪漢。”
“既然提到楓葉公園,”
沙鷹說:“那有一件事,或許對這件事有幫助。”
“無家可歸之後,我住在楓葉公園,那邊比較遠離市區,也不會有人天天來趕人。我記得是十年前,具體哪天記不清了,但是那天晚上有很大的暴雨。”
“楓葉公園正在修整,沒人進來,我住在公園裡就沒有人打擾,但誰想到有這麼一場大雨,我正想出去找個其他地方躲躲雨,卻看見了一個人影在公園裡。”
沙鷹說:“那個時候,公園應該沒人了,而且這麼大的雨,大晚上怎麼會有人呢,我嚇了一跳,發現是個小孩。”
“我一看見那小孩的影子,就想起焦山的孩子,他們確實是很慘,而我也是因為他們的死亡備受指責,才用酒精逃避。我朝著那個小孩走過去,雨太大了,看不清四周的環境,她跑了沒幾步,就倒在地上。”
“我上去看了看,是個九、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挺好的,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倒在地上,臉色慘白,陷入了昏迷,我想要找電話救人——”
沙鷹的聲音,讓阮喬的腦海裡多了很多畫麵。
——“醒醒!”
——“怎麼有個孩子,看上去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姑娘,我得找個地方打電話。”
緊跟著,就是被人抱起來,然後晃動的畫麵。
後來她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已經在醫院了。
“我抱著人跑了很久,才找到一家沒關門的商店,打了急救電話,把人送去醫院了。那孩子家裡確實是很有錢。”沙鷹回憶了一下:“後來,他們家為了報答我,就給了我一大筆錢,我還清了債務,離開那個城市,重新開始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