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頭,伸手就夾住了從背後飛過來的剔骨刀,然後扔到案台旁邊的刀架上:“人家的東西,彆亂扔。”
周雪案站在不遠處,麵帶微笑:“你這不是接到了?”
木樂站在旁邊直接出了冷汗,遊戲裡就算了,這人居然敢在現實裡扔刀,還在他攝像機麵前,犯罪過程簡直一覽無餘啊。
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手法自信,還是對蘇席的能力自信。
阮景抽了簽:“B組。”
緊跟著是櫻桃蛋糕:“C組。”
還剩兩個人沒抽,片光零羽被插了隊,也不著急抽簽,隻剩下兩隻,和誰搭檔都一樣,周雪案離得近,先抽了一支出來,看了眼,轉頭對木樂道:“你剛才就當沒看見我抽簽。”
木樂知道他想要換,一把抓了過來:“那不行,要是都換,這抽簽就沒意義了!”
他把最後一根簽替片光零羽抽出來看了眼:“片光零羽是C組,那你手裡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喬正在看菜譜,被木樂魔性的笑聲引起了注意,回頭就看見阮景和螢窗雪案站在他旁側,目光不善。
木樂為了自保,一溜煙逃到了熊紀背後,還是止不住的狂笑:“小熊你幫我擋擋!他們又要謀害隊長!”
阮景:“隊長不就是用來謀害的嗎?”
木樂:“!!!”
“你們威脅我也沒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光是想想他們兩一個組做菜,木樂就要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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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組的菜最簡單,蒜香炸排骨,櫻桃蛋糕穿了個小圍裙,站在台前,回頭看了眼片光零羽。
片光零羽又看了眼她。
櫻桃蛋糕:“動手吧。”
片光零羽問:“我切排骨,後麵你來。”
小姑娘拿起菜譜,看了幾眼,配料倒是沒問題,按照上麵的順序來就行,切排骨要力氣,切得模樣如何,涉及到這道菜的麵相,但是後麵要下油鍋:“我不會炸東西。”
“你會嗎?”
片光零羽看了眼旁邊的鍋,側臉微冷,半晌,才道;“我沒做過菜。”
櫻桃蛋糕看著菜譜:“走一步看一步,應該,大概,不會有大問題。”
不就是把排骨扔到油鍋裡,然後再撈起來嗎?
最大的問題應該是……
這上麵沒有寫調料的比例。
所以,鹽一類的要放多少?
櫻桃蛋糕神情認真地看著上麵的菜譜:“料酒,蒜末,對,你切個蒜。”
遊戲裡的職業天才,此刻站在小姑娘身側,也同樣一臉認真地問:“哪個是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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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紀看見兩個孩子一臉為難地盯著菜譜看了半天,然後櫻桃蛋糕拿出手機開始自行搜索,而片光零羽拿著排骨,切骨像是殺人,一陣操作猛如虎,她不禁有些擔心。
“要不要我去看著一下……”
畢竟這菜一會大家還要吃,如果真變成黑暗料理,今晚上就涼了。
木樂擺手:“你手把手教,就體現不出來他們的性格特點,拍出來也沒意思,放心啦,這幾個人裡總會有人會做菜的。”
熊紀看向B組,兩個男生個子都高,站在一起不像是要來做菜,像是要出道了,螢窗雪案帶上手套,從旁邊撈起一大塊裡脊肉。
B組的菜,是錫紙嫩牛肉裡脊,裡脊肉鮮紅柔嫩,螢窗雪案隨便抽了把快刀,三兩下就切成了完美的條形。
之後的洋蔥和紅辣椒三兩下就切出了完美的小塊,邊緣整齊,每一塊看著都十分完美,如同專業廚師。
熊紀點頭:“終於有一個刀工合格的了。”
木樂在旁邊吐槽:“他刀工能不好嗎?”
阮景站在旁邊,毫無插手的機會,乾脆靠在案台上,看著自己的同伴切菜,目光則越到了A組那邊。
A組這邊的菜,也不簡單。
阮喬抽到的是荔枝烤魚,眾所周知,如果廚藝不錯,水果配菜就是美味,如果廚藝有毒,那就是黑暗料理。
荔枝是甜味,烤魚又是鹹味,甜鹹的掌握,也是一個門道。
阮喬自己不會動手,但很殷勤,跑去拿了圍裙主動幫蘇席穿上,然後滿意地靠在一邊看著他殺魚。
蘇席的速度沒有周雪案那麼又快又準,他反而顯得有悠閒,黑魚的魚身原本就滑膩,他卻能牢牢抓在手裡,右手拿著剔鱗刀,將魚慢悠悠殺了,刮去鱗片。
動作很慢,卻很穩當,切開魚除掉內臟之後,他又用清水洗樂一遍,阮喬打著下手,負責開關水龍頭這等不會出岔子的大事。
蘇席見她的動作,低頭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按住魚身,輕輕將刀片送進魚肉之中,劃出斜刀。
阮喬雙手撐著臉坐在旁邊看他動作:“你怎麼會殺魚?”
蘇席依次加入調料:“無聊的時候學的。”
她想不出來他無聊的樣子,蘇席低頭做魚的時候神情認真,動作也很熟練,偶爾抬眸看她一眼,眼神都帶著溫柔。
超凶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他大概是融合了甜甜的記憶。
如果真是甜甜,還能做這麼複雜的菜,那她真是撿到寶了。
“還挺熟練的。”
阮景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阮喬坐在下麵,仰頭,正好看見阮景的下頜:“你來乾什麼。”
阮景低頭看了她一眼:“叫哥。”
阮喬:“想占我便宜?”
阮景見她的腦袋扶正:“看見那條魚了嗎,不叫人我就把你和它一樣開膛破肚。”
阮喬被他一壓住腦袋,眼睛正好對上菜板上那條瞪大了眼睛的黑魚。
阮喬:“……”
黑魚;“……”
它當時害怕極了。
阮喬:“哥。”
阮景滿意了,勾起唇角拍了拍她腦袋:“彆怪我沒告訴你,他做的魚,肯定沒有我做的牛肉好吃。”
阮喬:“……我也是A組的。”
“可你全程也沒動手。”
“我有做很重要的事情。”
阮景問:“是嗎?”
阮喬點頭,看向蘇席:“我剛剛幫他開關水龍頭,控製流水量!”
阮景;“……”
行吧,畢竟人還是要給自己找點價值。
就連蘇席聽著她這句話,都低低笑了一聲。
做是一回事,滿臉驕傲地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蘇席將魚醃製在旁側,他又剝開了旁邊的幾顆荔枝,白/嫩的荔枝肉從殼中鑽出來,帶著荔枝的果肉清香。
他也不看阮景,拿了把菜刀靠過來,在阮喬旁側切薑和辣椒,抬手的時候,刀鋒有意無意朝著阮景的方向飄。
阮景輕輕就能躲過他抬手的時候飄過來的菜刀,知道蘇席不歡迎自己,這才笑了一聲,往自己那一組慢悠悠回去了。
等到B組的案台上,阮景不知道從手心哪裡變出來一瓶裝有白色細末的小瓶,放在案板上。
周雪案看了瓶身上微微翹起的標簽一眼,就知道這人出去乾壞事了:“你把我們的糖都拿到對麵去換了鹽,我們一會用什麼糖?”
阮景拿起菜譜,旁邊放著切得完美的配菜:“沒有糖無所謂。”
可少了鹽菜就黑暗了一大半,而且他們還會放雙倍的糖,那這條魚,在加上荔枝的甜味,就很美妙了。
周雪案在旁邊洗手:“菜我切好了,後麵的醃製靠你。”
阮景懶得動手:“你直接做完不就行了。”
“刀工我還行,”
周雪案擦了擦手,白布擦過骨節分明的手指:“如果你不想要吃到三倍胡椒粉的牛肉裡脊,最好還是自己下手醃菜。”
阮景:“……”
還好他從小帶妹,家裡都是他做菜,雖然後來很少做菜了,但是多少還記得一些。
生抽、蠔油……原本要加少許的糖和鹽,既然沒了糖,他便直接跳過了這一步,動作比周雪案切菜還要流暢,很多調料也不用仔細看,直接單手就掌握了合適的量,直接倒了進去。
牛肉裡脊隻需要醃製二十分鐘。
反倒是C組那邊,要醃製一個小時,但櫻桃蛋糕還在看菜譜進行醃製前的調料搭配。
她深呼一口氣:“最後一個了!”
櫻桃蛋糕:“加澱粉!”
片光零羽問:“加多少?”
櫻桃蛋糕:“……全加吧。”
既然給他們準備了這麼多澱粉在這裡,沒道理剩下一些,難道還能把澱粉重新倒回去?
按照這個思路來推理,應該沒錯。
遠處看熱鬨的熊紀:“……”
C組的排骨真的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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