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埃羅爾半信半疑:“你是來幫我的?”
沒等巴裡回答,他又突然道:“不對!”
小埃羅爾盯著巴裡:“就是你!是你抓走了我的朋友!還那樣對待它!”
“這件事我們就得說清楚了,”
巴裡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的朋友可不是我抓的,隻不過是你將它帶上船來,正好被船長發現了,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當時動手的可不止我,杜蘭克不也動手了?”
船上一共有四名水手,老實水手已經失蹤,背了盜竊書本和金箔的黑鍋,實際上是被巴裡推下海的。
強壯水手橫行霸道,除了船長之外他誰也不怕,就叫杜蘭克。
病弱水手整天沉迷鴉片,身體日益被掏空。
而這最後一個猥瑣水手,就是巴裡。
“如果我是壞人,我現在來救你乾什麼?”
巴裡看起來雖然的確一副壞人樣,但他用行動取得了小埃羅爾的原諒,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很容易被巴裡欺騙,仔細想想也是,如果巴裡是壞人,現在就不會來救他了。
“那你們放了它好不好?”
小埃羅爾祈求道:“它很善良,之前我們能夠從暴風雨裡聽著歌聲找到正確的方向,就是它幫助的我們,我們不能恩將仇報……”
“道理我都懂,小點聲,你這小可憐鬼。”
巴裡裝模作樣起來:“可是你也看到了,船長欠了不少錢,他可是吧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你的朋友身上了,即便你是他的兒子,也不能斷他的生路。”
“那,那怎麼辦?”
小埃羅爾著急起來:“它不能被賣到岸上去!那些人不會好好對它的,它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去。”
“想要救你的朋友,我有個計劃,隻要你聽我的去做,就能成功。”
巴裡眼裡閃過狡猾的光芒,隨後壓低了聲音,充滿誘惑地問道:“你願不願意為你的朋友做點事?”
小埃羅爾沒有猶豫,連忙點頭:“隻要能就它!我做什麼都可以!”
“非常好,”
巴裡低聲道:“一會我會按照船長的要求去給你的朋友拍一張相片,到時候我會將這個計劃告訴你的朋友,讓它能夠配合我們。”
“而你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隻需要在明天晚上這樣——”
他靠近小埃羅爾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艾麗娜往兩人這邊靠近了一些,隱約能聽見幾個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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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酒,下藥?”
熊紀重複了一遍艾麗娜所說的那幾個詞:“巴裡是想要利用小埃羅爾去下藥,然後救出所謂的小埃羅爾的朋友?”
阮喬想了想:“我曾經在甲板上見到小埃羅爾和什麼人說話,但是語氣不像是和船上的人的在聊天,而且那人消失的很快,或許他就根本不在船上,而是在水裡。”
片光零羽一下就明白了阮喬的猜測:“白骨島出現,代表著海妖,而且當時在風暴區的時候,的確船長室聽見了歌聲。”
“所以,不難推測出來船上所謂的驚世駭俗的寶藏就是海妖,而這個海妖和小埃羅爾成了朋友,可能是上船來玩,卻被船長抓住。”阮喬繼續道:“半人半魚的物種從未有人見過,海妖也不過是傳聞中的生物,如果切列斯塔號上的寶藏真的是海妖,倒的確是可以令他們瘋狂的寶貝。”
“巴裡還和我們搶奪船長的綠皮書,他不像是會好心幫忙救海妖的人。”熊紀也見過巴裡,這個水手完全就是一幅猥瑣的模樣,眼裡的貪婪和巴爾斯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
阮喬點頭:“巴裡的目的肯定不是想要救人,如果真的有海妖這樣的寶貝,他必然是最想要賣掉海妖,分一杯羹的人。”
“我們大膽地做一個猜測,”
她敲了敲桌子:“巴裡的野心和貪婪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他要殺光船上所有的人,獨占海妖這個寶藏。”
“而小埃羅爾,隻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
“要說下藥,他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做。”熊紀問:“找小埃羅爾,不是增加風險了嗎?”
阮喬搖頭:“聽艾麗娜的描述,小埃羅爾和海妖的關係很好,他平日在船上就是被欺負的,海妖是他很重要的朋友,巴裡利用這一點,為自己多增加一個幫手,他可以去做更多的謀劃。畢竟船上還有那麼多人,他能多拉一個幫手就多拉一個。”
熊紀問:“那麼,殺死巴爾斯的是不是巴裡?”
阮喬問:“當時巴爾斯離開船艙的時候,船艙裡還有什麼人?”
阮喬和片光零羽去了密封艙,隻有熊紀留了會,她回憶了一下:“這我倒沒有特彆注意,不過船長一直在大喊大叫十分快樂的模樣,大副也在彈琴,音樂沒有停過。”
病弱水手當時和阮喬他們在一起,巴爾斯離開船艙之後,不能確定還是否在船艙內的人隻有Evil的部分隊員,還有巴裡和強壯水手。
“你的意思是巴裡看著矮小猥瑣,實際上他想要殺死所有人,獨占海妖?”熊紀說完又點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對於當時的他們來說,我們也是船上的一員,所以他提前開始清理船員也不是沒有可能。”
阮喬看向外麵陰沉的天空,雖然是中午,但山莊的氣氛依然陰沉。
“或許吧,”
她說:“畢竟我們也不能排除,既然巴裡都想要獨吞海妖,彆人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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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很快就過去了,Evil的隊等著第三次進入相片世界的機會,他們已經對寶藏的位置有了很大的把握,無論相片世界能不能改變,他們都要嘗試去銷毀寶藏,殺死海妖,或者彆的什麼,總之不能讓驚蟄的人搶先。
驚蟄這邊,阮喬卻似乎對任務和寶藏並不熱衷,而是騷擾了裡奇管家一整天,不停套話。
雖然裡奇對她很不耐煩,但還要是保持禮貌,來回之間也讓阮喬套出不少信息。
比如裡奇對寶藏似乎有著狂熱的追求,那些符號的確和海妖文化有關,為了得到寶藏,他能夠做任何事情。
包括幫助戴恩殺人。
而戴恩也身體很差,全靠邪術支撐,反而有著遠超常人的恐怖力量,輕易不會爆發出來。
因此,阮喬估摸了一下,這大概是西格瑪的地盤。
西格瑪是巫術、靈體、幽靈們的力量之神,原本對阮喬有著滔天的恨意,卻一朝算錯選中了巫師大人作為自己的力量容器,屢戰屢敗的它似乎也認命了,不像格魯克一樣還在和九曲風濤一起拚命掙紮,它已經躺平任搞了。
為了看阮喬的比賽,這次巫師大人也來了上海,賽前她不敢去打擾阮喬等人,隻打算賽後再來慶賀。
這次比賽,巫師大人也是選了最佳位置全程觀看。
還有一點,就是從裡奇的描述當中,阮喬也能想象的出來戴恩雖然表麵看起來是個慈祥的老人,實際上極其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尤其是做生意方麵,不僅很有天賦,而且極其厲害。
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哪怕要無數人的命賠上,也必須達到。
這一點裡奇十分欣賞他,且裡奇都自認為,自己沒有戴恩那麼強大的執行力和意誌力。
“好了,”
又到了午夜時分,戴恩慢慢走到椅子旁,伸手摸了摸椅子的扶手,半晌,才將自己的目光從暗紅色的帷幕上移回來,看向眾人:“這麼多的勇士都曾經進入相片世界,但是隻有五個人曾經擁有進入第三張相片的機會,而你們是唯一完成了兩個任務的人。”
不僅完成了兩個任務,活到現在,竟還剩下六個人。
“所以,我要祝賀你們。”
“但是——你們也不要掉以輕心,第三張相片還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戴恩坐回了椅子,微微合上眼,仿佛在休息,“你們的第三個任務,就是幫我確認一件事。”
“切列斯塔號上,一個船長,一個大副,四名水手,這幾人是死是活,他們當中有沒有人沒死,是否乘坐救生艇逃走。”
伴隨著戴恩蒼老的聲音,裡奇也拿出了最後一張相片。
這張相片是一個男人有些恐怖的大半張臉,上麵滿是暗色的痕跡,因為是黑白的,但也不難想象,這些痕跡必然是暗沉的血液。
男人的眼睛瞪大,眼白突出,厚重的嘴巴微微張開,血痕遮蓋了大半張臉。
但玩家們也認出了這張臉的主人。
——切列斯塔號的船長。
裡奇燃燒了血霧,玩家的視野陷入黑暗。
戴恩的聲音傳來。
“記住,記住!一定找出有沒有人活著離開了那艘船……否則,即便你們活著回來了,也全都要死……”
裡奇告訴過阮喬,相片世界每個人隻能進入一次。
如果他們沒有完成任務,戴恩也沒有留下他們活口的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三次元有點事情,一直沒解決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更新,就沒更新請假條,今天開始恢複更新啦。
更正一點,之前寫的病弱水手是巴裡,是寫錯了,其實是猥瑣水手才是巴裡。
船上四個水手,病弱水手,猥瑣水手,強壯水手和老實水手(已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