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訂閱值不夠呀, 愛我就全文訂閱我吧~\(≧▽≦)/ “我隻是看一看, 我好奇, 真的,你信我。”
小奶音猶猶豫豫, 眼睜睜看著萊斯和克裡斯兩個優秀原男主一個渾渾噩噩去了戒律院挨打,一個被忽悠得團團轉,它真的好怕祁琅一不做二不休把名單上剩下的人也給忽悠瘸了。
祁琅看著傻白甜懷疑的小眼神,難過地捂住心口,真誠地看著它:“你怎麼能懷疑我呢?你看,我們認識這麼久了, 我騙過你嗎?你摸著良心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祁琅非常坦蕩,因為她知道這傻孩子根本發現不了她在鬼扯, 四舍五入她當然就是沒騙過它。
果然,因為她異常堅定又隱隱受傷的神情,小奶音狐疑的小表情就漸漸變成了自我懷疑, 最後又變成了愧疚和懊悔, 它把名單拿出來,乾巴巴說:“我沒有懷疑你啦, 你彆難過, 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
祁琅直接點開名單,一目十行往下掃,敷衍地點點頭:“嗯,我不難過。”
小奶音:“...”
它蹲在那兒啃手指頭, 糾結地看著專心致誌的祁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祁琅翻開男主名單,意料之中的,全都是風情各異的大帥哥,一個個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著不同款式的軍裝或禮服,活像雜誌上照的寫真,一眼看去簡直眼花繚亂。
祁琅就快被閃瞎了,她壓著名單撐著額頭眯了一會兒,做好準備才再次翻開,耐著性子數了數:“一,二,三...十頁,好家夥兒,十頁,一頁八個,八十個男主,你們這係統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他媽是生怕我不能精.儘人亡。”
“沒有不是,又沒有讓你都攻略,這隻是候選名單,你可以自己選嘛。”
小奶音扭著手指竭力解釋:“乍一看是多,但是這可是整個宇宙諸國的最優秀的人才,以億計數的人口中優中選優,這樣一想是不是就不多了。”
祁琅扯了扯嘴角,看著名單,直接把其中聖利安國籍之外的撕掉,又把一些文娛藝術圈的什麼影帝歌星撕掉,最後又把一些身份背景和性情備注不合適的撕掉。
小奶音心驚膽戰看著她乾脆利落地動作,咽了咽唾沫:“你...你撕他們...要,要乾什麼?”
這麼一撕,最後剩下隻有不到兩頁的人,祁琅慢悠悠摩挲著一張張照片,隨口說:“短期內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當然要撕票了。”
“...”小奶音麵露驚恐。
祁琅好似一無所覺,定定盯著那張名單好一會兒,突發奇想:“你說我要是把他們都乾掉會怎麼樣?”
小奶音倒吸一口涼氣。
祁琅還興致勃勃地分析:“你們係統需要吸收他們的信仰值維持通向這個未來空間的渠道,所以說這些男主是氣運之子,是他們支撐著這個位麵的存在,那如果我把他們都乾掉,位麵通道就會崩塌,要麼我會消失,要麼我就會永遠留在這兒,要麼我就會穿越回去,或者甚至可能被吸收成係統的一員——”
“——爸爸!”
小奶音聲嘶力竭,字字泣血:“請一定繼續您偉大的事業線,不要用您寶貴的生命冒險。”
小奶音不敢想象如果祁琅跟著它一起回時空局,更甚至還變成了它們的同僚,前輩們會不會被她逼瘋。
不不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祁琅斜著看了一眼瀕臨崩潰的小奶音,翹了翹唇角,假惺惺地說:“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我難道會不珍惜我的小命?”
小奶音扁著嘴,鬼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祁琅覺得現在的日子還可以,不至於魚死網破,那個玩命的念頭剛浮出來又被她按了回去,在小奶音緊張兮兮地凝視下,她假模假樣地認真翻看資料,然後在一個人信息上圈住。
照片上是一個清瘦高挑的青年,他像是正處在某個實驗室裡,周圍是一片精密複雜的儀器,他穿著貼身的白色實驗服,戴著口罩,雙手插兜擰眉盯著桌麵架著的試管裡的液體,散亂的金色碎發下是一雙桀驁又不耐的淺藍色眼睛,側臉的輪廓很深邃,手腕處露出的皮膚泛著冰冷的蒼白,渾身充斥著一種科學家特有的神經質與刀割般的鋒利感。
“阿諾德·米斯特。”
祁琅凝視著他,若有所思:“帝科院能源粒子運動分析科科長,源能副作用可抗性研究項目帶頭人,一個絕對的研究天才。”
祁琅著重在“源能副作用”幾個字上圈了圈,眼中興味更濃。
在聖利安帝國,軍權當然是最誘人的,但是大皇子與三皇子已經在軍中經營多年、根深蒂固,她現在這小胳膊小腿的往裡麵一伸直接就會被斷掉。
政權也是一樣,有皇帝在上麵壓著,上來就拉攏議會隻會招惹是非,所以隻能從財權下手,先積累大量的財富,發展自己的勢力,旁敲側擊啃掉其他人的勢力,把那些被人吞進去的蛋糕再搶出來,重新分割。
她當然是沒有錢的,現有的能賺錢的大買賣也早被彆人盯上了,但是沒關係,她的特殊變異源能就是下金蛋的母雞,這種具有不可替代性的物質,一旦轉化為可以大批量生產的藥劑或者食物,會瞬間顛覆整個聖利安乃至於宇宙諸國,所有人都會甘願傾儘家財以求換來這能維持健康和生命的藥劑,而她也將會因此迅速累積難以想象的可怕資本和人脈。
不過這個計劃的不可控性太大,她得好好琢磨怎麼把這一步步安排好,使得自己不至於被彆人黃雀在後。
“還差一點...”
祁琅喃喃著,不斷在腦中模擬完善這個過程,眼睛隨意地在名單上掃動,恰在這時旁邊的光腦響起嗡嗡聲,她在屏幕上一戳,光影迅速彙聚成人像。
青年已經換上得體端莊的三件套,金發用發蠟板板正正固定,袖口折疊的弧度一絲不苟,平整的胸口口袋裡露出深藍色方巾的一角,英俊冷肅的容顏閃閃發光,渾身上下寫滿了貴公子式的矜貴與優雅。
祁琅瞥過去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你何必呢。”
她歎了口氣:“你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翻滾的樣子我也不是沒見過,大家都這麼熟了,你還有什麼包袱。”
克裡斯聞言,矜持的微笑凝固在臉上。
他薄唇抿緊,盯著她,半扯了扯唇角,果斷略過這一茬兒,虛偽地客氣著:“公主殿下,深夜發來私訊,有什麼要緊事是我能為您效勞的嗎?”
他刻意把“深夜”“私訊”與“要緊事”咬重,意圖給這位公主殿下一些意有所知的警示,但是祁琅早在他開口之前就重新低下頭去,隻當沒聽見。
“克裡斯,幫我查一個人吧,他叫阿諾德·米斯特,目前任職帝科院,資料越詳細越好,明天見麵的時候就要...”
祁琅像是沒看見克裡怪異無語的神情,非常自然地繼續:“明天我們可以在航海街找一家咖啡館,上午九點多你起得來...咦?等一下。”
祁琅突然又在名單上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手指在照片上笑得燦爛驕傲的少年臉上點了點,又往旁邊的信息字幕劃過。
原西南太空軍區司令之子,珀西·卡特,在西南司令叛國被捕、吞槍自殺後下落不明,實則已經偷渡抵達帝都星,現在躲藏在帝曼街...帝曼街,是黑市?!
各種思緒在腦中一轉,她話音一變:“不不不,明天上午我有事兒,下午吧,約在四五點的樣子。”
克裡斯幾乎快被對麵少女那理所當然的口吻氣笑。
她真是哪來的自信,她一句話他就得推開手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和工作去照做,他又不是賣給了她,還要查什麼阿諾——
“阿諾德?”
克裡斯突然反應過來:“你為什麼查他?”
祁琅好奇:“你認識他?”
克裡斯平靜說:“我們是朋友。”
能從克裡斯嘴裡說出的朋友,那得是關係非常密切的摯友了。
張口就要查人家的好朋友,這要是彆人免不了心虛尷尬,怎麼說也得解釋一二。
“這真是太好了。”
祁琅高興地拍拍手:“你們朋友倆一起給我乾活,相輔相成,心意相通,效率高還可以經常交流感情,簡直太美妙了。”
克裡斯:“...”
他額角青筋跳個不停,一手捂著胃,被氣得隻覺得那裡抽筋似的疼。
“一看就沒吃晚飯,不行啊我親愛的克裡斯,再刻苦工作,飯也是要吃的。”
克裡斯聽著她嬉皮笑臉的風涼話,暗暗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磨:“謝過公主殿下的關心。”
祁琅看著他快炸了的表情,突然微微笑起來。
柔美的眉目疏展開,她明亮剔透的眼睛,像天邊閃耀的星子,在一片深黑晦澀的夜空中熠熠生輝。
“克裡斯,你可以相信我。”
她說:“跟隨我,看著我,讓我們一起,徹底顛覆這個世界。”
“涼了,報警吧。”
“好像也不是不能救一救。”
“算了,還是救吧,這年紀輕輕一大好青年,冒點險也值了。”
沒有恐懼,沒有慌亂,隻有同情,隱約的歉疚和無奈;輕佻的,風流的,奇妙的融合了近乎殘忍的冷漠,和某種溫柔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