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為什麼你走哪兒都有男人?/!/”(1 / 2)

看著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男人,珀西的臉色不太好看。

“珀西先生,這兩位是”

看見珀西衝出來和兩人認識的樣子,衛兵們收起槍守衛在周圍,包廂裡間的幾人也走出來,打量著祁琅兩人。

珀西抿了抿唇,側過身正好擋住祁琅,他客氣但是強硬地對幾人說:“這是我的朋友,很抱歉,我暫時有些事要處理,請幾位先回去吧,改日我再組局與幾位聊。”

說著,衛兵已經打開門請他們出去,幾個人對視一眼,懾於他的威勢不敢露出不滿,反而露出笑容:“好說好說,那珀西先生忙著,我們就先走了。”

珀西點了點頭,看著幾人離開,立刻冷下臉對衛兵說:“去外麵守著,誰也不能進來。”

“是。”

於是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祁琅拖墩布似的把弗裡茲拖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去,邊撕著弗裡茲身上的衣服,邊對珀西嘖嘖有聲:“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小可憐現在也有點大佬的氣派了。”

暗金色的頭發往後梳成利落的榛子頭,精致到堪稱美麗的五官在更淩厲的氣勢下也讓人不敢直視,原本修長秀氣的身形逐漸長開,漸漸變成了挺拔而氣質不凡的青年,一身華麗而妥帖的禮服,像是剛從某個盛大的舞會上走下來,但是比起單純牽著女孩子跳舞的英俊王子,倒更像是端著酒杯在權貴中長袖善舞的權謀者。

但是這位現在在東南星區聲名赫赫的珀西先生,一個冷酷乾脆到端掉了不知道多少勢力窩點的、目前最富權勢的新任地下勢力代表人之一,蹲在少女旁邊的時候,抿著嘴巴皺著眉頭不高興的時候,卻是一身讓人眼睛都要瞪掉了的少年氣。

“我來這兒談事情,這邊有一些勢力最近不□□分,我來敲打敲打,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去南方軍區參軍去了嗎不過他是誰?”

珀西的轉折生硬而理直氣壯,語氣異常凶狠:“為什麼你走哪兒都有男人?!”

帝都星也就算了,為什麼出來還要招貓逗狗的?!

“他是我長官。”

祁琅撕開了弗裡茲肩膀上的衣服,邊打量著他血肉模糊的傷口,邊隨口說:“我們來這裡做任務,結果他病發了,要死了,我感覺到你的能量波,發現你在這兒,就趕快來投奔你了。”

聽了祁琅的話,珀西表情好看了一些:“剛才外麵的動靜,就是追你們的?”

這個會館可是拉姆星地下勢力的龍頭之一,當時他還在想誰這麼狂妄,敢在這裡動手。

“是啊。”

祁琅看弗裡茲臉色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呈現慘白了,肩膀處那一槍異常狠毒,似乎塗了什麼特殊藥劑,血一直沒有凝固,祁琅從空間紐裡摸出來之前阿諾德給她的特質止血藥給他糊上去,看著弗裡茲在昏迷中一寸寸猙獰繃起的臉頰,還有點發愁:“他這個病有點麻煩噯。”

“不就是基因崩潰嗎。”

珀西倒是懶懶散散的,微不可察地靠近她,手指頭輕輕碰了碰她的發尖:“算他幸運,碰上了你,你給他治就好了。”

祁琅說:“治倒是可以,但是治完了有點麻煩,你彆看他放蕩不羈是個神經病,人家也是個三觀挺正的神經病,一心效忠於國家和皇帝,哪怕我救了他的命,他也不會乖乖聽我的話,隻會增加我暴露的危險。”

“那怎麼辦,我手上暫時也沒有高等基因藥,況且他這個不是普通的基因崩潰,即使是高等基因藥也不一定有用。”

珀西想了想:“算了,還是把他丟外麵吧,屍體扔給那些人正好給個交代。”

“”祁琅一把掐住珀西的臉蛋,不可思議地說:“珀西,你現在怎麼這麼凶殘,說弄死就弄死,你還是不是我那個說臉紅就臉紅的小可憐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珀西被掐著臉,不知道是因為皮膚軟被掐重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白皙的皮膚瞬間被染了一層紅,他含含糊糊地說著:“弗裡茲·羅德尼嘛,我知道他,他藏得很嚴實,但是我知道他精神方麵有些問題,是個很麻煩的人物,你還是彆”

珀西話音未落,弗裡茲突然睜開眼。

祁琅驚訝:“你醒了?”

弗裡茲沒有說話,他的臉頰像是不受控地在輕微抽搐,眼底濃重血絲沾染,襯得灰色的瞳孔更加陰鬱瘮人。

祁琅遲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珀西:“他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兒?”

珀西:“他是你長官,你問我?”

弗裡茲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然後眼神緩緩地下移,劃過牆壁,劃過精美的酒櫃,最後定格在珀西身上

——那眼神真的凶狠到不行。

“他這個眼神…”祁琅遲疑說:“是不是要殺人?”

“嗯。”

珀西肯定地說:“而且先殺我。”

話音未落,他二話不說就往旁邊滾去,正好避開弗裡茲砸過去的一拳。

那一拳狠狠砸在酒櫃上,玻璃劈裡啪啦碎了一地,堅固的實木架子轟然坍塌成碎塊,弗裡茲的手背鮮血淋漓,可他卻似一無所覺,冰冷陰鷙的灰色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珀西。

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一個獵物,一塊死物。

半響,他倏然一笑,笑得凶戾又嗜血。

“有意思。”

他說:“更想殺掉你了呢。”

“……”祁琅手上的止血藥呆呆掉在地上。

他有病病吧!

不,不對,這不是弗裡茲。

祁琅突然反應過來,幾乎是同時,她腦中想起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雙同樣灰色的眼睛。

瘋狼。

那個她在帝都星曾看過的視頻裡麵,在地下生死賽場上戰無不勝的殺戮機器。

她在第一次見弗裡茲的時候就有所懷疑,但是經過相處之後她發現弗裡茲本身性格和那個瘋狼展現出的氣質乍一看相似,但是又有很大的區彆。

但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這不是弗裡茲,這是他的殺戮人格,一個好像隻有欲望的凶殘怪物。

祁琅二話不說衝了上去,在弗裡茲要打到珀西之前狠狠踹向他的腹部,迫使他不得不收手格擋,架住祁琅的腳踝。

“這怎麼辦啊。”

祁琅大聲說:“我乾不過他啊。”

“我更乾不過他。”

珀西躲開一塊險些把他割了喉的玻璃碎片,誠懇說:“這裡也就你能打,要不你把他扔出去,讓人打死他吧。”

“不行!”

祁琅堅定說:“這是我的長官,我要保護好他的安全,是兄弟,活著出來就要一起活著回去。”

珀西被這牲口難得的良心給酸到了,輕哼一聲:“那你就和他打吧,看能打到什麼時候。”

兩人說話間,都沒看見弗裡茲看向祁琅的時候,眼神突然頓住,瞳孔微微放大。

“我見過你。”

弗裡茲反手攥著祁琅的手腕,突然來了一句。

祁琅翻了個白眼啊,用力掙脫開狠狠往他手臂上就是一拳:“傻叉,我也見過你。”

弗裡茲歪了歪頭,晦澀冰冷的眼睛裡,似乎泛起漩渦。

“你真不錯。”

他突然咧嘴一笑,邪獰的近乎血腥:“我喜歡你,你跟我吧。”

祁琅:“”

珀西:“”

“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祁琅猶豫著挖了挖耳朵:“我是不是聽錯了?”

珀西勃然大怒,滔天的怒火瞬間衝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拔出槍就要衝上來弄死這個癡心妄想的家夥兒。

但就在他開槍前一秒,祁琅已經跟綠巨人附體一樣拽著男人的頭發360度回旋摔打,然後二話不說就往牆上砸。

“嘭嘭嘭!”

那聲音響徹整個包廂,珀西聽得都頭皮發麻,他腳步不由地慢下來,這功夫祁琅已經砸完了一個流程,又拽著男人的頭發拉回來,好聲好氣問他:“你再說一遍?”

弗裡茲滿頭是血,凶戾又癲狂地看著她,像任何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終極反派,猖狂地冷笑:“你早晚會是我的。”

祁琅對他笑了一下。

“砰砰砰!”

“哢嚓——嘭!”

“嘩啦啦!”

珀西越往前走,步伐越艱難,到最後甚至忍不住想後退了。

那說不清的嫉妒和暴怒早就在桌椅板凳滿天飛的時候化成渣了,他眼看著弗裡茲的殺戮人格從開始的猖狂桀驁變成安靜如雞,到最後祁琅再問他的時候,他已經乖乖巧巧地在地上挺屍,一聲不吭。

“喂,為什麼不說話?”

祁琅一腳踩在他傷口上,像是沒看見他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的神情,不高興地說:“你這樣不行的,我喜歡有挑戰性的男人,你這樣是得不到我的。”

“快站起來!”

祁琅給他搖旗呐喊:“黑化狂暴小黑屋,陰鬱鬼畜大變態,像你這種反派就要有對女主不擇手段不罷休的氣勢,快站起來,撲倒我霸占我囚禁我,我身嬌體軟超級好欺負的你造嗎~~”

殺戮人格:“”

珀西眼看著男人噴出來一口血,真的是噴,血淋淋的那種。

珀西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縮了縮身子,慢慢蹲到祁琅旁邊,小聲說:“他好像快死了。”

“哦。”

祁琅惋惜:“真舍不得呢,這可是第一個正經對我表白過的男人呢。”

“”珀西看了看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弗裡茲

——這可真是好舍不得呢!

珀西吞了吞喉嚨,身形縮得更小了,小心翼翼說:“你打算拿他怎麼辦?”

祁琅歎了口氣:“畢竟是我的長官,說好的一起活著回去,我不能食言,而且副人格做的事說的話,跟他也沒關係啊。”

珀西聽了很不高興:“那就這麼算了,你就放過他了。”

躺倒在地上,像是已經昏迷過去的殺戮人格,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怎麼會。”

祁琅摸出來一把水果刀,笑嘻嘻說:“人還是要救的,我就是割下來他一點東西留作紀念。”

珀西:“什麼東西?”

祁琅看了看弗裡茲那漂亮勁瘦的腰線,目光緩緩下移盯著某處,眼神逐漸灼熱,輕飄飄吐出兩個字:“孽根。”

珀西:“”

殺戮人格:“!!!”

殺戮人格猛地睜開眼睛就要往旁邊滾,祁琅一腳把他踹了回來:“乾什麼乾什麼,以後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你找不到女朋友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殺戮人格聲嘶力竭:“我不高興——”

“哦,那就算了。”

祁琅咯咯笑:“我高興就行的啦~”

殺戮人格:“”

看見垂死掙紮又被祁琅生生拖回去的弗裡茲,珀西遍體生寒。

被表白就閹人,牲口你果然不是人!

珀西無比慶幸自己什麼都沒說過,否則如今自己不定已經少了什麼零件。

祁琅還要再說話,就聽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個渾厚的男聲謙卑說:“珀西先生,冒昧打擾非常抱歉,但是會館出現了一些特殊情況,請允許我們進來搜查。”

幾人臉色同時一變,祁琅拉著弗裡茲就往裡麵拖,珀西揉了揉臉,揉出冷漠傲慢的表情,大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怎麼,連我也要檢查嗎?”

“不敢,但是”

祁琅把弗裡茲拖到角落裡,聽著那邊珀西與管事周旋,她饒有興致對弗裡茲的殺戮人格小聲說:“你有名字嗎?他知道你嗎?你對他的影響能達到什麼程度?”

這個他,當然指的是弗裡茲主人格。

弗裡茲躺在地上,這次是真折騰的快不行了,他喘著粗氣,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卻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可真可愛——嗚嗚!”

祁琅一把糖豆塞進他嘴裡:“大朗吃藥了!”

弗裡茲被塞得直翻白眼,祁琅趁機把劃出血口的手心握住他的傷口,能量交換的橋梁迅速構建,她在他瞳孔驟縮的注視中笑嘻嘻說:“正好,我還擔心怎麼和他解釋呢,等你被壓製回去了,就對他施加影響吧,讓他潛意識中認為,他是吃了基因藥才活下來的。”

說著,祁琅指了指被塞進他嘴裡的糖豆。

殺戮人格眼神無比晦澀,他看了她良久,才啞聲說:“你是誰?”

祁琅平靜說:“這你不需要知道。”

傲慢的理所當然。

殺戮人格臉色微微一變,但是看著她,又突然笑了。

“你真有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