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有一個三觀重組的階段呢。
不是想看嘛,不是好奇嘛,儘管看,儘管好奇——嚇不死你們!
李伯塔死死盯著馬南,這一刻,馬南笑眯眯的表情看在他眼裡充滿了惡意和嘲笑,讓他恨不得撕爛這個家夥兒的臉!
他剛才的輕蔑的話語仍在耳畔,馬南已經輕描淡寫狠狠扇過來一巴掌。
李伯塔的呼吸逐漸急促,眼球充血,他的臉因為巨大的震動和羞辱而漲得通紅。
養尊處優多年的李伯塔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他就要就馬南發難,蕭鋒一把抓住他,壓低聲音冷冷說:“上將,冷靜一點。”蕭鋒刻意強調李伯塔的身份,提醒他注意場合,李伯塔一頓,露出憤怒而不甘的神情,但是他也看出馬南不是好惹的,再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被彆人看熱鬨。
他勉強壓下怒火,但是看著馬南的眼神冰冷無比,蕭鋒視若無睹,反而淡笑著看向菲爾德:“要維持你們這個基地的循環,至少需要幾十萬隻以上的蟲族,你們從哪裡抓到的這麼大量的蟲族?即使一時能維持,恐怕也不能長時間支持基地運轉吧。”
他這話半是轉移話題半是試探,以為蕭鋒會含糊其辭,卻見他微微一笑:“當然,所以我們這裡有兩隻變異蟲族女王。”
“”眾人驚駭到變形:“什麼?!”
眾人來到一個巨大的深坑邊緣,這個黑漆漆的地洞被無數冰冷的支架支撐住,他們正站在一個探出來的探頭上。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深坑中央兩頭巨大的蟲族女王。
兩頭女王懶懶散散趴在地上,身邊無數研究員來來往往:有人一桶一桶往它們口器裡倒營養液,有人拿著錘子在它們攤開的節肢上敲敲打打揉揉按按,有人往它們後背甲殼上潑水洗洗涮涮,還有人在它們高高隆起的腹部有技巧地輕輕揉捏,每揉一下就有一個黑色的肉球滾出來,女王舒服得哼唧一聲,張開嘴,又一桶甜滋滋的營養液往下灌。
眾人:“”
這是什麼操作?!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女王?!”
凱文喃喃說:“艸,這比皇太後都舒服。”
“”眾人:不,我們驚訝的不是這個。
“我們正是考慮到這一點,組織了兩千個頂級研究員輪班製為兩位女王服務。”
菲爾德讚歎地看他一眼:“確保女王能一刻不停地繁殖,並源源不斷為基地創造新的勞動力。”
拉爾上將震驚說:“它不造反嗎?它被圈養著,而你們甚至連一條鐵鏈都沒給它栓!你們不怕它脫困後”
“上將,它很爽的。”
祁琅誠懇說:“不信您去體驗一下,白馬會所也就這待遇,它爽死了,爽著到死了都懶得動彈一下的。”
眾人:“”
單純如我們,其實聽不很懂。
這時突然有人指著兩頭女王中間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目測是個年輕女孩兒,穿著條亮瞎眼的白裙子,木呆呆蹲在哪兒。
女王每生下來一個球,黑球就順勢滾到她手邊,她機械般的伸出手,以機床女工的嫻熟操作擼一把再直接拍飛,任由身後的研究員抱走,渾渾噩噩繼續擼下一個球。
她神情恍惚、兩眼發直,幽幽念叨著:“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男人都愛我,我不知道原來公蟲子也可以愛我,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公蟲子愛我,我不知道原來小公蟲子也能愛我我真傻真的,我怎麼就信了那個牲口的鬼話,她爹為什麼還不來看我?或者我不要當皇後了,我不要看蟲子了,我要看帥哥,我再也不嫌棄玩弄男人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挑三揀四了嗚嗚嗚我以後要做個一心一意安分守己的好女人”
……因為距離太遠,眾人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能隱約看見她嘴巴不停蠕動跟上了發條似的一直在嗶嗶嗶,他們遲疑著:“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喜歡蟲子。”
祁琅解釋說:“特彆喜歡,看不見蟲子就要瘋,為了她的精神狀況著想,我們隻能把她留在這裡,讓她和女王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凱文盯著安雅的嘴型,猶豫說:“我看她怎麼好像在罵人啊?”
祁琅說:“你看錯了。”
凱文說:“她還流淚了,這我肯定沒看錯。”
祁琅肯定說:“感動哭的。”
凱文:“她爬起來是不是想跑?”
祁琅當機立斷:“腿打斷!”
凱文:“”
眾人:“”
艸!怎麼越看越像個變態窩!
菲爾德察覺到眾人越來越詭異的眼神,連忙說:“基地已經參觀完了,我帶大家離開吧。”
眾人戀戀不舍,但是今天已經得到了太多驚駭的信息,他們大腦一片空白,太需要時間回去再好好考慮用新態度對待南方軍區。
菲爾德帶隊,眾人在後麵低聲議論竊竊私語,凱文走到菲爾德身邊:“你們現在軍區的前線軍官和特種兵,都得來這兒進修?”
菲爾德點頭:“是的,隻有考核成功後,才能畢業離開,重新回歸軍隊。”
“還有考核?”
已經接近大門口,凱文生怕問不到,焦急問:“什麼考——”
凱文隻覺得眼前一白,整個人瞬間軟倒在地,全身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隻能僵硬地瞪著眼睛,然後他發現自己周圍不知何時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族,它們像潮水般衝他湧來,張著猙獰的口器流著涎水,貪婪地撲上來——
“啊啊啊——”
祁琅蹲在躺屍的蕭鋒旁邊,悠閒點煙:“基地終極考核,全真模擬,論被蟲族啃光的一千零一種吃法,讓大家體驗一下,怎麼樣,感動不感動?”
眾人:“……”
感動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