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金鑠腳步一頓。
這可是在烈陽宗內,這個化神野修,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一臉凶相地盯著薑天。
“金長老,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薑天淡然笑道:“金長老,這可是在烈陽宗,你不會想耍賴不認賬吧?”
“金鑠,吾輩修士,當一言九鼎。”
琴癡聖人聲音不悅,道:“既然你說過要為大家獻舞,現在就不該食言。”
“閉嘴,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金鑠惱怒不已,大聲喝道:“要不是你走火入魔,本長老會輸掉比試嗎?”
“金鑠,你……”
琴癡聖人氣惱不已。
可如今是在烈陽宗內,他還真不能拿金鑠怎麼樣。
“金鑠,身為烈陽宗的長老,你言而無信,就不怕整個炎州嗤笑嗎?”
炎綺羅眸光森寒,道:“這件事若是讓宗主大人知道,恐怕不會輕饒與你。”
“炎綺羅,就連你也幫著這個小子!”
金鑠怒不可遏,冷笑道:“我烈陽宗家大業大,就憑你們,能翻起什麼浪花!”
“還有,你們不要忘了,本長老可是宗主的親弟弟!難不成宗主大人還會為了你們這些外人,殺了我不成?”
眾人聞言,都紛紛點頭。
“薑道友,還是算了,金鑠終究是烈陽宗長老,您鬥不過他的。”
“是啊,何必鬨得如此難看?”
“如今您已經讓他丟儘顏麵,也不算吃虧啊。”
參加宴會的修士們紛紛勸說薑天。
就連秦竹源也開口道:“薑道友,烈陽宗乃是炎州的一品宗門,真要是得罪死了,恐怕不好。”
“諸位誤會了,薑某並不是想要為難金長老。”
薑天瞥了金鑠一眼,淡淡笑道:“薑某,這可是為了金長老好啊。”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愣。
為了金鑠好?
既然是為了金鑠好,為什麼又不讓金鑠離開?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一派胡言!”
金鑠指著薑天,嗬斥道:“小子,你當真是伶牙俐齒,妖言惑眾!告訴你,今日你若再敢阻攔本長老離開,本長老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金長老若是想走,那便走吧,薑某絕不阻攔!”
薑天笑了笑。
金鑠冷笑連連:“早這麼識相不就好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隻是金長老可要小心了。”
這時,薑天開口,笑道:“彆忘了,您可是立下過神魂誓言,今天如果敢走,恐怕要遭雷劈啊。”
聽到這句話,金鑠腳步一頓。
方才隻覺得臉上無光,所以著急離開。
倒是將神魂誓言的事情給忘了。
難不成今日真的要當眾再獻舞一次嗎?
“小子,你休想嚇唬本長老!”
金鑠心如電轉,立刻便嗤笑道:“方才本長老立下神魂誓言之時,隻說了當眾獻舞,可沒說什麼時候,當著何人的麵獻舞!”
“今日,本長老就是不獻舞,你又能奈我何?”
眾人一聽,立刻議論紛紛。
“這金鑠,當真是卑鄙無恥。”
琴癡聖人眉頭緊皺。
神魂誓言固然有效,但如金鑠所言,他並沒有說什麼時候,當著何人的麵獻舞。
若是他回去,找幾個有關係的女子跳上一曲,或許也可以蒙混過關。
炎綺羅暗暗喝罵:“這金鑠果然和金焱一般,詭計多端!”
“依本長老看,這天罰雷劫,未必就會在今日降下!”
金鑠抬頭望天,得意一笑。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