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宗,主峰。
一間靜室之中,金焱正在盤膝修煉,忽聽門外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誰!”
金焱眉頭一皺,聲音猶如海浪般穿透房門傳到門外。
“稟宗主,是金鑠長老,他突然吵著要見您。”
門外的弟子躬身回複,瑟瑟發抖。
金焱向來厭煩彆人打擾他修煉,若是一個不開心,恐怕又要降下懲罰。
“讓他進來。”
金焱抬了抬手,房門洞開。
片刻後,金鑠一臉怒氣地走了進來。
“兄長,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金鑠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當即將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
不過,在他的口中,薑天成了一個仗著自己天資不錯,縷縷挑釁之輩。
而金鑠本人,則變成了一個為了維護烈陽宗顏麵,不惜與之鬥智鬥勇的好人。
金焱眉毛一挑。
這個兄弟向來飛揚跋扈,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委屈。
不過對於金鑠的話,金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更關注的,乃是金焱口中那個化神野修的手段。
“能以化神修為,對抗返虛?還能推演天罰雷劫?”
金焱若有所思。
“不錯!”
金鑠點了點頭,道:“那小子姓薑,我懷疑,他和在密地之中,滅殺金陽侄兒的,乃是同一個人!”
“一派胡言!”
聞聽此言,金焱嗬斥一聲,隨後教導道:“太淵大陸修士億萬,難道就不能有兩個姓薑的修士,同時天賦異稟嗎?”
“可是兄長……”
金鑠心中更加委屈,帶著哭聲耍賴似的說道:“我不管,這口氣你必須替我出了!”
金焱一臉無奈地看著金鑠,沉默片刻後說道:“這樣吧,你拿著焚天旗,去將其滅殺。”
說著,他手掌一翻,將一杆小旗送入金鑠手中。
這小旗通體赤紅,其上有紅色火焰升騰,剛一出現,整個靜室之內,就變得熾熱無比。
“焚天旗?那太好了!”
金鑠眼睛一亮,連忙接過焚天旗。
焚天旗之中內蘊陣法,可焚天煮地,就算是合道境的修士,一著不慎,也要被困其中。
若是不得法門,過個十天半月,恐怕也要被其中的陣法滅殺。
有了這焚天旗,再布下焚天大陣,那化神野修必死無疑!
“切記,此時不能在烈陽宗和烈陽城內做,最好是在烈陽城外!”金焱囑咐道。
“城外?”
金鑠眉頭緊皺,問道:“那我該如何將其引導城外?”
金焱不耐煩道:“若是連這個都想不通,那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你的耀陽峰,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是!”
金鑠連忙躬身,帶著焚天旗離開。
金焱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這個弟弟非但好色,還頗為愚蠢,這些年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可誰讓這是自己的弟弟呢?
當年若非這個弟弟不顧生死幫忙,自己恐怕還坐不上這烈陽宗宗主的位置。
想到此處,他眉頭一挑,沉聲道:“天火地火。”
話音落下,兩道火焰突兀地出現在靜室之中。
熊熊火焰之中,走出兩個胡須花白的老者。
他們雙目銳利,猶如鷹隼,氣勢沉穩,宛如一體。
“參見宗主。”
兩人同時拱手。
“你們去暗中調查一下那個薑姓小子的根腳,若真的和聖子的死有關,立刻誅殺,不惜一切代價!”
金焱臉上湧起一股怒火。
金陽可是他的獨子,修行天賦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