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現在他極其虛弱,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就能把他推倒,何況一個成年人呢?
薑天身體一歪栽,腦袋磕在床頭櫃的尖角上,隻覺得下巴一道熱流滾滾而下,他抬手就摸到一把鮮血。
見出血了,趙雪晴也嚇到了,不再說話,隻是雙手持著棒球棍,生怕薑天發狂再打自己。
薑天看她嚇得小臉煞白,心中一陣悲涼和痛楚,在她眼裡,自己始終還是那個人渣啊。
他扶著牆壁站起身來,傻傻地笑了笑,道:“雪晴,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趕緊滾!”趙雪晴一臉戒備,生怕薑天再過來意圖不軌。
“對了,這是一個護身玉符,你一定要經常佩戴,可以保你一世平安。”薑天摸出玉符手串遞向趙雪晴。
“我不要你的臟東西!”
趙雪晴一把抓住玉符手串,隨手扯斷,將一顆顆玉珠抬手就扔到門外的垃圾堆裡。
“我谘詢過律師,有離婚協議書,我可以不到場簽字,你就能拿到離婚證的。我走了,不會再來煩你了…”
薑天苦笑一聲,扶著牆,一步步地走出門外,手掌在牆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薑天…”趙雪晴愣愣地喃喃道。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他的名字是什麼意思,是留戀和不舍嗎?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隻是,她此刻覺得薑天的背影是那麼孤獨、蕭瑟與寂寞。
一愣神的功夫,薑天已經消失在門口,走出門一看,也不見薑天的身影。
“他走了,他終於走了,隻是,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呢?”趙雪晴坐在沙發上,嚎啕
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
趙雪晴仔細體會了一下,體內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反而感覺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的。
“難道他沒有傷害我,真的在幫我治病嗎?”
看著床上散落的幾根銀針,趙雪晴一陣狐疑。
但旋即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他不學無術,根本不懂得一點醫學知識。”
趙雪晴驅車來到趙氏藥業,剛剛到了辦公室,就聽周麗雯說道:“李教授回來了,剛到樓下!”
“請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趙雪晴揉了揉太陽穴,薑天的事情,讓她很頭疼,似乎有一些解不開的謎團。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一道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教授推門而入。
李教授是燕京藥科大學的中藥學教授,長江學者,在國內享譽盛名,也是趙氏藥業重金聘請來的實驗室主任。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件對襟唐裝,腳踩軟底布鞋,氣質儒雅,一副學者風範。
“李教授,快請坐,小周去泡茶!”趙雪晴滿臉堆歡地將李教授讓在沙發上坐下。
“趙小姐,很遺憾,這次我又閉關研究了一周,養肌膏的改良,我恐怕愛莫能助了,我無法解開副作用的難題!”
李教授坐得筆直,一臉遺憾地對趙雪晴說道。
“李教授,您開什麼玩笑…”
趙雪晴一臉詫異:“您上次改良過的藥方已經試驗成功了啊!”
“不可能的,我改過的藥方,也有問題,毒副作用依然存在!”
李教授不由苦笑一聲道:“雖然我不想
承認,但我這幾天仔細琢磨了,這個藥方有兩味藥是根本衝突的,無法改良,隻能推到重來!”
“李教授,您看看,這藥方真的成功了啊!”
趙雪晴將包括實驗方案和結果數據在內的厚厚的一疊資料遞了過去。
“對對對,全對了!這一點,我怎麼沒想到!”
李教授翻開資料就是猛然一愕,忽然臉色亢奮無比,讚歎道:“這藥方,簡直太完美了!”
“李教授,這不就是你做出的方案嗎?”趙雪晴和周麗雯麵麵相覷,不明就裡。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明白了!”
突然,李教授猛然一拍大腿,興奮地大叫起來,把趙雪晴他們嚇了一跳。
李教授飛速把實驗方案看完,騰地站起
身來,掐著趙雪晴的肩膀,一臉興奮地道:
“趙小姐,這個方子是誰做出來的?一定要介紹我認識,這個人在中藥上的見解太深了,簡直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我要拜他為師!”
趙雪晴隻覺得肩膀一陣劇痛,顫聲道:“李教授,這藥方不是您做的嗎?”
“不不不,這不是我做的。應該說,這些打印的部分是我做的,但是手寫的這一部分,不是我寫的啊…”
“難道是他嗎?”
趙雪晴腦袋一陣嗡嗡直響,臉色一陣煞白。
她忽然想起,那天早上,薑天拿著實驗文件似乎在寫寫畫畫,難道這藥方是他修改的。
可是,他瘋瘋癲癲的,又怎麼會醫術呢?這也太奇怪了一點。
李教授一臉急切地道:“趙小姐,這個高人到底是誰啊,你趕緊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