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
“是啊!傲年你多慮了!”
開口的是另外一個執法大長老魏不凡,此老者是通玄的修法真人。
“一個化境小成的宗師,算得了什麼?”
他麵容古稀,垂垂老矣,隻有雙眸眨動間爆射出道道精芒,才露出一絲氣焰。
他鄙夷地搖了搖頭道:“我們化境宗師就有好幾位坐鎮,雙拳難敵四手,他來了,就是自取滅亡!”
“來來來,咱們先喝一杯猴兒酒,提前慶祝薑太初自投羅網!”銀月真人舉起酒杯笑道。
正當大殿一片喧鬨之時。
突然,砰砰砰!
玻璃窗被一股無形氣浪碾壓,轟然炸裂,片片碎玻璃如蝴蝶一般翩然廢物。
呼!
氣浪席卷周遭,如颶風過境般,吹得人眼睛
都睜不開,壓得呼吸都困難。
喀嚓喀嚓!上好的骨瓷茶杯赫然出現一道道裂痕,並且不斷蔓延。
一道滾滾驚雷般的聲音傳來:“林州薑太初,前來拜望神農派掌門左子穆!”
“什麼?薑太初來了!”眾人一片驚愕。
而銀月真人頓時勃然大怒:“這孽畜,竟敢在我們神農派撒野,我去斬他!”
呼!
銀月真人身形一晃,從大殿內電射而出。
緊接著,他雙臂一振,如一道鷹隼般,騰空而起,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俯衝飛撲過去。
藏傲年、魏不凡等供奉和護法長老如立刻跟隨而出,如道道颶風般,直撲聲音響起處。
這一瞬間,整個神農派,就如同一鍋熱油澆下一盆冷水般,徹底沸騰,險些炸鍋,無數弟子走出房門,翹首以盼。
更有數十名高手,猶如一個個蚱蜢般,在殿宇屋頂上高低縱躍,飛速向事發地點爆射了過去。
“薑天,我神農派以貴賓之禮待你,想與你交流煉丹之道,為何你膽敢殺我同門卜算子,又來我門派放肆,你活膩歪了麼!”
銀月真人立於一座大殿的屋頂上,俯瞰薑天,冷聲暴喝。
薑天一巴掌把沈蔓歌拍翻在地,一腳踏在她的屁股上,負手而立,悠然地冷笑道:
“貴賓之禮,交流煉丹之道?我看是一場鴻門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所圖的是我的丹藥和丹方吧!”
“薑大師,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擔心薑天修為,藏傲年心驚肉跳,想來個緩兵之計,苦笑道:“趕緊放下沈蔓歌,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化乾戈為玉帛不好麼?”
“還有什麼好商量!?”
薑天冷漠道:“你神農派包藏禍心,想殺我奪寶。你們神農派,要給我賠禮道歉!”
“哼,你已經殺了我們一名長老,幾名弟子,給我們神農派造成莫大損失,還要我們賠禮道歉!
”銀月真人怒氣衝衝地喝斥道。
“在你們看來,你們神農派就如此尊貴嗎?”
薑天劍眉一軒,露出幾許怒容,冷喝道:“難道你們要殺我,我薑天就應該引頸就戮麼?我薑天雖然不才,但也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你們宰割!”
銀月真人啞口無言。
的確是卜算子和沈蔓歌先布下天羅地網,想害薑天來著,但沒想到薑天竟然反殺過來了。
藏傲年沉聲問道:“薑天,麻煩先放掉沈蔓歌,不知你到底想讓我們怎麼賠禮道歉,儘管劃下個道兒來!”
自掌門左子穆得到消息後,這幾天就一直在閉關,說是在祭煉一道法寶。現在魏不凡也是有意拖延時間,給左子穆創造機會,等他出關。
“簡單!”
薑天淡淡地道:“要麼你們奉我為尊,要麼你們全部離開神農派,這片山穀和靈草靈藥以及各種
法寶,留給我!”
見薑天獅子大開口,魏不凡氣得直跳腳,怒道:“你是想法寶想靈藥想瘋了麼!這山穀,原本就是我們祖傳的,你竟然想納入囊中!”
眾人也齊齊大怒。
薑天這也太貪了。
簡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想把他們的棲身之地給占了,好大的胃口啊。
“山水無常主,強者是主人!”
“你們想搶我的丹藥丹方,就不許我搶你們了!什麼道理!”
薑天淡漠一笑,理所當然地道:“你們若不給我,那我隻能掃平你們神農派,最後,神農派依舊是我的!”
“放肆!我們原本與你好商好量,想化解這場恩怨,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囂張!”
銀月真人冷哼道:“你以為你是武道宗師就了不起麼!你這等修為,我神農派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既然你如此不知進退,就彆怪我們神農派翻臉無
情了!”說著,他一揮手,發號施令,要取薑天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