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不錯!”
見薑天斬破水龍,海麵上,魏朔風身軀一震,後退了一步,臉色微凜,讚歎了一聲。
下一刻,他雙手掐出指訣,如手揮琵琶般連連彈指,最後一掃而出,高聲暴喝道:“小子,那就嘗嘗我千堆雪的威力吧!”
嗤嗤嗤!
一道道犀利的水劍,在空中凝結,排成了一片。
足足三千一百劍,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際,如千堆雪一般。
這些水劍,晶瑩剔透,如玉石翡翠,狀甚可愛,就好像精美的藝術品般,但每一把都被灌注了澎湃法力,可裂金石,能碎虛空!
“我這三千一百劍,能有與葉戰天一戰的實力,能斬宗師如草狗,你可能承受?”
魏朔風傲然一笑,然後劍眉一軒,雙手狂揮而出,暴喝道:“劍去!”
一把把水劍,扯開雨幕,拉出一道道白
色的水流,如巡航導彈般,朝著薑天爆射過去。
水劍軌跡靈活,有的繞到薑天腳下背後頭頂,從四麵八方發動攻擊。
且,速度極快,如若閃電,劍嘯之聲,刺耳之極,如萬鬼鳴泣一般,讓人心驚膽寒。
“這怎麼可能?”
但讓魏朔風心驚肉跳的是。
薑天竟然散去所有防護,不閃不避坦然無畏地站在那裡。
可等三千一百劍進入薑天身前三米位置時。
竟然全部愕然懸浮,雖竭力旋轉,但卻好像遇到無形屏障般,無法突進一絲一毫!
“什麼!”
魏朔風眼睛瞪得溜圓,心中大駭,腳下一個趔趄,好懸沒跌入深海。
“我說了,慢說是你,就是葉戰天在我跟前,也不過是螻蟻草狗!”
薑天冷笑一聲,眼神輕蔑。
魏朔風可謂是薑天重生以來遇見過的術法第一高手了,風水齊大師、茅山楊國昌、甚至連神農左子穆都要略遜三分。
但當今華夏術法界的傳承原本就不能與修真仙法相比,現在末法時代,傳承斷絕,功法更殘缺不全。
魏朔風使出的三千一百劍,狀甚浩大,但為了全麵攻擊,反而無形間分散了法力,甚至連洪天照的森羅劍法都不如,薑天又有何懼呢?
下一刻,薑天右腳一踏。
咚地一聲!
海水凹陷,出現一個方圓十米的大腳印,腳印四周,海水震蕩而起,如道道響箭般爆射而出,將三千一百劍轟得四散崩碎。
“噗!”
受到法力反噬,魏朔風口噴鮮血,身形搖晃,漸漸蒼白的臉龐痛楚而扭曲。
“老魏啊,你不行的,三招之內,我就讓你死!”
薑天臉色一片閒定,笑眯眯地道:“先交出你的寶貝玄黃厚土陶罐吧!不然打破了,我可是很心疼的哦!”
“嗬嗬,薑太初,你也知道我有此至寶,主修的是土係術法啊!”
魏朔風也不擦下巴上的鮮血,雙眸殺氣凜然,猙獰一笑道:“那你就不該來,既是來了,我就讓你嘗嘗玄黃厚土罐的威力!”
下一刻,他雙臂一振,身軀如鷹隼般直衝雲霄,割裂雨幕,落到那聽潮山頂峰之上。
“好啊!早就迫不及待了呢!”薑天一聲冷笑,踏水而行,緊隨其後。
…
聽潮山附近的諸多海景酒店中,許多參加極樂盛宴外宴的人被驚醒了,來到海灘上觀看。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聽到爆炸聲?”
周嫻雅昨晚喝了不少酒,此時腦袋還有點疼,左右四顧,皺眉道:“怎麼回事兒?還有這麼多軍警戒備森嚴?”
她看到,整個彆墅區和偌大聽潮山周圍都被警方拉上了警戒線。
足足上百名警員和軍人頂風冒雨,持槍警戒,不允許任何人上山下海。
“不會是拍電影吧?剛剛海麵好像爆炸了呢!”人群中,有大少說道。
極樂之宴,有泳池、馬場、高爾夫球場等很多附屬設施,豪車、直升機、遊輪也不少,最近也有電影導演來借用場地拍電影呢。
“就是拍電影,三五名警員也就行了,這又是特警,又是軍人呢!陣勢太大了吧!”有一位在娛樂圈赫赫有名的導演很有經驗,皺眉說道。
“那人是誰?好像薑天啊!”忽然,周嫻雅捂著小嘴一聲驚呼。
隻見一道身影慢悠悠地朝著聽潮山趕去,腳步很慢,但是一步邁出就橫跨十來米的距離。
“鐵定是拍電影了!”
見此,卻有人篤定地道:“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吊著威壓呢!”
“也許是拍電影吧,正常人怎麼一步就跨出十米遠呢…”周嫻雅釋然一笑,將這個瘋狂的念頭壓在心底。
她從未真正見識過薑天的實力,對武道和術法也無絲毫真正的了解,又對薑天成見很深,哪怕到現在,在她眼裡薑天也不過是個坑蒙拐騙沽名釣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