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了。
“他怎麼就看到這塊景觀石裡有帝王玻璃種呢!”小夥計也是一臉不敢相信。
“莫非薑天真的懂得賭石,他什麼時候學了這本事啊?”
薑潮也傻呆呆地看著薑天,震驚之餘,也滿是羨慕和嫉妒之意。
“他應該隻是運氣好吧…”虞強冷哼一聲,非常不服氣。
“薑先生,這塊翡翠,能不能賣給我?我願意出一千五百萬!”
唐老板終究是生意人,很快收拾好情緒,滿臉堆歡地迎上前,雙手抱拳,一臉討好地道。
他的奇石堂也開了多年了,但一直缺了個鎮店之寶,而這塊帝王玻璃種,絕對夠資格。
“我不賣!”
薑天看都不看他一眼,笑眯眯地看向趙雪晴道:“晴兒,你要麼?”
“算了,你給紫薇姐姐吧,我已經有了八福項鏈了!”趙雪晴嫣然一笑道。
“好,紫薇姐,接著!”
薑天好像扔垃圾般,信手將翡翠拋向葉紫薇。
“哎呀!”
瞧著這塊翡翠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眾人目光隨之起伏和移動,紛紛驚呼,甚至有人一陣大跳。
這可是上千萬的寶貝啊,你就這麼扔出去?真是拿錢不當錢啊!
直到葉紫薇接住了翡翠,眾人才長出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薑天一派從容地走到虞強跟前,淡淡地道:“虞強,車鑰匙呢?”
“你…”
虞強嘴角肌肉一陣抽搐,心裡肉疼無比。
這車可二百多萬呢,他的錢也不是大風
刮來的,就這麼輸給薑天,他實在很不情願。
但是,葉紫薇在跟前,他也不能言而無信。
他掩飾著眼中陰狠,將車鑰匙遞向薑天,強自一笑道:“好,願賭服輸!拿去!”
“薑天,不能要啊!”
旁邊,薑潮急得一陣跺腳。
薑天要接了這把車鑰匙,那就等於和虞強結下了梁子,以虞強的偏狹個性,很有可能報複薑天,甚至會波及到薑家的。
葉紫薇也臉色猶疑,欲言又止。
她知道薑天是武道高手,在江北頗有威名,但是,這裡可是金陵,是虞強他們的天下。
“為什麼不能要。虞強你記住,我拿你的東西,是你的榮幸!”
薑天無視葉紫薇和薑潮告誡的眼神,一把接過鑰匙,揚長而去。
“嘶——!”眾人都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傻眼了。
“薑天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連虞強的車鑰匙都敢接?”有大少喃喃道。
“不怕被虞強玩死?”有人目瞪口呆。
“薑天,你瘋了嗎,趕緊還回去啊…”薑潮一臉詫異和震驚之色,望著薑天的背影喊道。
不要說他和薑天這些晚輩,就是他爸薑陽明見到虞強,也得禮讓三分。
畢竟虞強的父親掌控政法係統,手握生殺大權,誰敢招惹呢?
虞強臉色也一陣陰沉,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悅之色,然後佯裝大度地揮揮手道:“薑潮,算了,區區一輛跑車而已,我還不放在心上!”
他實在不願意待在這裡了,問身邊的伴當道:“對了,湯少和馮少他們到了嗎?”
“已經到了六朝居茶樓了!”伴當連忙道。
“各位,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虞強點了點頭,掩飾著心中的不悅和失落,快步出了奇石堂。
…
六朝居茶樓,位於貢院明遠樓的正前方,兩層,飛簷畫棟,雕花窗格,古色古香,頗有六朝金粉的餘韻,給人一種優雅和深邃的感覺。
門口有一幅行草楹聯,“近夫子之居,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傍秦淮左岸,與花長好,與月長圓。”,出自當世書畫大家之手。
店堂中掛了不少名畫,此地聞名遐邇,多有文人墨客來飲茶閒聊,店老板就索要墨寶,這些名畫隨便拉出一幅賣出去就能賣個幾百萬。
二樓臨河的一間茶室,八仙莊、老藤椅,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茶香渺渺,暖風吹得茶客醉,是一處三五好友相聚的好去處。
虞強小心翼翼地走進門,就見猶如老樹盤根飛龍在天的黃楊木功夫茶幾旁,兩個男子正在低聲聊天。
一旁三位旗袍美女各司其職,一位身材
最為高挑相貌最為清淡的上佳美女以跪式服務專心煮茶,小心翼翼看著火候和把持著溫度,其餘兩位站在各自男人身後,大氣不敢喘。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豪氣萬千,英武不凡的男子坐在下首,身邊還坐著一位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普拉達職業套裙的女子。
上首則一位身穿黃色對襟長褂,腳踩軟布鞋的佛係男子。
他留著光頭,眼睛半睜半閉,慈眉善目,說話聲音也很低,但卻讓這對男女前傾著身子,仔細傾聽。
旁邊,還坐著幾位古玩行業的老板,在金陵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人身邊還放了幾件古董,但他們顯然相對邊緣,不入這兩尊大神的法眼。
瞧著佛係男子,虞強心中惴惴不安,一陣緊張,暗暗咂舌。
這位就應該是傳說中來自羊城的湯少澤湯少吧,威勢真夠大的,來金陵也不過幾個月,
就讓郭銀鱗和顧思語都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