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紛紛站了起來,驚呼聲一片。
“誰,誰來了?曹世雄?”
“什麼?曹世雄來了!”
連九叔公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他那一雙渾濁的眸子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清澈,散發著道道光芒:“薑燃玄孫,此話當真?”
“九叔公,千真萬確!咱們快去迎接啊!”
薑燃急忙點頭,臉色一片焦急地催促。
“快,快!長庚,扶我去見見老首長!”
九叔公急忙拄著拐杖往外走。
“啥,啥,我沒聽錯吧,真是曹世雄?”
薑守仁薑陽明等人,有的腦袋一片空白,有的暈頭轉向,有的渾身哆嗦個不停,紛紛往外湧。
“他怎麼會來啊?”
“是爺爺給他看過病嗎?”
“九叔公曾在黃埔軍校學習,是不是和曹老的先人認識呢?”
至於薑清風等三代子弟,更是激動得不已,眼神震撼,臉色激動得通紅。
?“首長,我的首長啊。您能來,真讓我小小薑家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九叔公快步搶出,呼聲連連,激動不已。
“曹老,不知您親至,迎接來遲,草民有罪啊!”
連薑長庚都無法淡定,深深鞠躬,謙卑問好。
薑長庚曾經擔任過省府保健委員會副主任,但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省領導,這種中樞大佬也隻是在電視裡看過,根本沒有見麵的機會。
如今,他竟然看到站在共和國權勢頂尖的大佬,而且是為他祝壽。
“您真的來了啊!”
九叔公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握著曹世雄的手,身體都劇烈顫抖。
薑長庚還堪堪保持著鎮定和理智,滿臉堆歡地道:“曹首長,我實在不明白,老朽小小一個壽宴,怎麼會把您給驚動了呢?”
“我前來,一是給薑老送一件壽禮,討一筷壽麵吃!”
曹世雄滿臉堆歡,然後就是緩緩轉身,深深地看著薑天道:
“另外,就是代我這不成器的孫女,來向薑大師致歉來了!”
此語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那在彩棚之下恬靜喝茶的少年。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曹蒹葭忍著心中那份小小的不甘心,快步走到薑天跟前,畢
恭畢敬地鞠躬道:
“薑大師,那日…是我不對,您就原諒我一次吧!”
大伯薑守仁手瘋狂地顫抖著,痛苦地捂著胸口,他心臟病又要犯了。
二伯薑陽明笑容猛然僵在臉上,讓他整個人如同雕刻一般。
啪!地一聲,二伯母撞翻一張椅子,一屁股跌在地上,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
連薑長庚和九叔公都愣在那裡,不敢相信。
薑清風絕望地閉上眼睛,身軀微微顫抖著,心中喃喃道:“我搞錯了,從頭到尾都搞錯了,這小子的實力,絕對遠超我的想象啊。”
“讓中樞大首長都過來賠禮致歉,來道賀啊,和他一比,我簡直…”薑半夏一臉呆滯,臉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嘴角抽搐著,險些當場瘋掉。
“他會擔任家主吧,他會弄死我吧,我該怎麼辦啊…”
薑潮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瑟瑟發抖,真不知薑天會怎麼懲罰自己。
他不像薑清風那般低調,喜歡上躥下跳,和薑天硬懟過幾次,此時心中最怕。
其實,在場的薑家人,誰又何嘗不是驚駭欲絕,心神顫栗呢?
一家人欺負一個後輩,若趁他弱小當場掐死,也就永絕後患了。
但偏生這小子實力強橫,背景澎湃,人脈通天,他若報複回去,誰能抵擋?
恐怕現在他一句話就能左右眾人的生死啊。
對薑天一直相對寵愛的二爺爺,見到眾人如喪考妣的臉色,不停搖頭,心裡感慨連連:
“真是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下可好,人家隻用
了三十分鐘就把臉給打回去了!”
其實隻過去了幾秒鐘罷了,但在眾人感覺,卻好像漫長的一個世紀般。
“曹老,一件小事而已,您不用如此掛懷的…”
薑天緩緩放下茶杯,沒看曹蒹葭一眼,而是轉頭看向曹世雄,淡淡地道。
“謝謝薑大師!”
一直鞠躬不敢起來的曹蒹葭此時才長長籲出一口氣,緩緩地直起身子。
她知道,以薑天霸道張狂的性格,若要鐵了心收拾自己,絕對不會故作姿態。
這話說出,也就意味著武聯大會那一頁可以揭過去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曹世雄也明白這點,有些話當然不方便當著眾人的麵兒說出來的。
他喝了杯茶,平易近人地和大家閒話家常一番,謝絕了壽宴的邀請,也就告辭帶著眾人
離開。
當把曹世雄送到村口,目送他離去。
九叔公拄著拐杖,老淚縱橫地仰天長歎道:“咱們薑家,出,出龍了,要飛黃騰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