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談的什麼穿牆術,什麼矽基生命,什麼人體是由元氣組成,本質是一片空洞…這完全是一派胡言!”
李林軒滿臉鄙夷地看著薑天,冷笑道:“你談的不是什麼生命科學,而是巫術、是迷信,是科幻!你根本不懂不懂生命科學!”
“是,李教授鞭辟入裡!”
眾人一聽,都大覺有道理。
有的撇嘴不屑道:“是啊,剛剛還聽著挺玄妙的,現在再想想,一派胡言麼!”
有的則是拍桌怒喝道:“學校領導怎麼搞的,弄這麼一個騙子來當我們的客座教授。如果把我們引入學習和科研的歧途,誰來負責啊?”
更有有學霸搖頭晃腦地道:“薑教授講的都是偽科學,完全是偽科學,和那些搞永動機的學術騙子一模一樣啊!”
有的老師則是冷哼道:“這堂課講的是什麼鬼玩意啊,完全是浪費學生的時間麼!”
林墨濃直扶額頭,掩飾自己尷尬的臉色。薑天講的這麼離經叛道,連她這個助教都跟著丟人。
薑天絲毫不亂,淡淡一笑道:“1910年天文學家曾預言地球要和彗星相撞,於是世界一片恐慌,以為世界未日就要來臨。這個預言確實應驗了,巨大的彗星掃過地球,但地球卻安然無恙。這是因為…”
前排,黃誌輝教授接口道:“彗尾是由極稀薄的物質組成,其密度小到每立方厘米10一22克,比地球上能製造的真空還要‘空’!”
薑天點了點頭,目光炯炯地道:“但在地球穿過彗尾之前有誰知道這一點呢。”
“人們常以凝固的眼光看世界,把一些新概念看成不可思議。幾百年前人們頑固地拒絕太陽中心說,因為他們‘親眼’看著太陽繞地球東升西落;人們也拒絕承認地球是圓的,因為他們‘明明’知道人不能倒立在天花板上,自然地
球下麵也不能住人。這樣,他們從曾經正確的概念出發作了似乎正確的結論,草率地否定了新概念。現在我們笑他們的固執,我們的後人會不會笑我們呢?”
薑天環視全場,語重心長地道:
“同學們,即使對於‘人不能穿牆’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也不能看作天經地義的最後結論。”
“你休要狡辯了!”
李林軒不屑一笑道:“你那個什麼人體是畸變空間可以隱身穿牆的理論,我也想承認他的正確性,可是你用什麼消除空間的畸變,口念咒語意沉丹田?你知道不知道,打碎一個原子核需多少電子伏特的能量?你知道不知道,科學家們用儘解數,至今還不能把誇克從強子的禁閉中釋放出來?且不說更深的層級了!”
麵對質問,薑天淡淡地道:“實踐之樹常青,理論總是灰色的。如果可能存在的事實用現有理論完全不能解釋,那麼最好的辦法是忘掉
理論,不要在它身上浪費時間。要去全力驗證事實,因為這種矛盾常常預示著理論的革命。”
“實踐之樹常青?哈哈哈,你現在給我演示下,實踐一下啊!”
“你給我表演表演穿牆術啊!”
李林軒哈哈大笑,然後臉色一沉,雙眸閃過一絲鋒銳道:“滿嘴噴糞,一派胡言,沽名釣譽!你這種水平,也就能去欺騙欺騙那些村婦愚婦罷了,沒想到你竟敢在高等學府之中侃侃而談,大言不慚,你把這些莘莘學子當傻子嗎?把我們這些讀碩士博士的教師教授們當成白癡嗎?敢問你拿到什麼學位,發表過什麼論文嗎?”
“本科學士學位,沒發表過什麼論文…”
當薑天這話聲音落地,全場一片嘩然。
“這種貨色,根本不配當我們老師!滾出去!”
忽然,丁佳碧一拍桌子,嬌聲喝道。
她長相漂亮,無論在學生中還是在青年
教職工中,都有頗多人愛慕和支持。
她帶頭,頓時,很多人都一起響應了,一片嘲諷之聲,吵鬨得不行。
瞧得薑天望了過來,黃靈兒將頭一低,拉了拉她的袖子,哀求道:“求求你,彆說了!”
林墨濃唉聲歎氣,直搖頭。
雖然她對薑天感情有幾分親近,不願意薑天下不來台。但理智卻告訴她,李林軒說的才是對的。
“這是我們金陵藥科大學成立以來,最大的笑話!”
一位講師站起身來,已經懶得看再看下去了。
“你這種騙子,也能當我們的客座教授?這簡直是我們藥科大的恥辱,是我們學院的恥辱,更是諸多教職工和所有學生們的恥辱!”
李林軒冷笑連連地道。
“是,投訴給教育部,一定要把他趕走
!”
“這什麼玩意啊!也有臉在這裡當我們的教授!簡直可笑啊!”
“一定有黑幕,有權錢交易!”
諸多學子都被李林軒的這番話鼓動了。
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把薑天抽筋扒皮來維護金陵藥科大學不可褻瀆的尊嚴。
“你拉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嗎?”
黃靈兒眼圈微紅,美眸泫然欲泣,臉色複雜地看著丁佳碧問道。
“靈兒,你現在清醒了吧?”
丁佳碧嫣紅的小嘴一撇,眉毛挑得要飛出臉龐般,滿臉鄙夷地道:
“他就是個沐猴而冠的騙子!從來都是巧言令色,沽名釣譽,從大學開始騙到現在,你以後不要再理會他了!”
“他一直都在騙我麼…”
黃靈兒一陣悲從心來,渾身無力,美眸
之中有晶瑩的淚水在閃爍。
而講台上的薑天,臉色一片平靜,目光從前世那些熟悉的人的臉上逐一掃過。